第217章 雨中甜蜜,大型屠狗現場【二更】(1 / 2)

蕭逆被司風眠拽到走廊,一路直至盡頭,方才停下。

「做什么?」

蕭逆莫名其妙。

輕呼出口氣,司風眠趕緊從包里拿出手機,登錄微博,找到zero發的圖片,戳開,放大,一氣呵成,遞到蕭逆跟前。

「姐是不是有這樣一根手繩?」

司風眠問,語氣頗為緊張。

目光一瞥那手繩,蕭逆心里就有些明朗,再看司風眠渾身緊綳、神情緊張的模樣,心情舒暢幾分。

他好整以暇地點頭:「嗯。」

眼睛微睜,司風眠又問:「一模一樣的?」

對於這一點,司風眠難以肯定。

記憶中,除夕那天晚上,他見司笙手腕多了條黑繩,當時還想著,跟zero那條好像,後來見司笙卧室那一堆zero的漫畫書,琢磨著司笙可能是zero的粉絲,所以沒有多想。

後來一過年,忙著拜年、弄機甲,再就開學了,也怎么見過司笙……

所以對那條手繩的印象不深,沒法在看到這圖的時候,就斷言是一模一樣的。

但,那條手繩下面墜著兩顆打磨過的黑石,他印象特別深。

都沒仔細瞧那圖片,蕭逆就微微點頭,「嗯。」

「這是批發的,還是——」

「凌西澤送她的。」

蕭逆簡單明了地給了他答案。

「哈?」司風眠錯愕地盯著他。

「自己做的。」

「……」

司風眠啞巴了。

爾後,蕭逆酷酷地將手往兜里一放,又慢條斯理地補充:「獨一無二。」

司風眠:!!!

他並不傻,蕭逆都暗示到這份上了,他怎么會猜不出來?

「……」

司風眠啞言半晌,眼睛眨啊眨。

想到最初全網公認的肌肉猛男、粗糙大叔,又想到司笙的絕世美人形象,一時間,違和感爆棚,可現實如雷電一般劈下來,五雷轟頂,生生將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融合在一起。

這真是個玄幻的世界。

所以——

初次在學校見司笙時,他和蕭逆為機關盒、to簽起爭執,最後主持公道的竟是zero本人;

司笙在司家說她是畫漫畫的,並不是敷衍、隨口胡謅,而是真的確有其事,且她還在漫畫圈有極高造詣;

司裳喜歡多年、模仿抄襲的對象,實際就是他們同父異母的姐姐……

《九號基地》發布那會兒,司笙在做什么來著?

待在家里,無所事事。

結果操控了一場讓全網至今都覺得震撼的究極打臉現場。

司風眠萬萬沒想到,在那一次事件里,當事人,一個是他的大姐,一個是他的二姐。

誠然,司裳抄襲且想污蔑zero的行為大錯特錯,在追捧稱贊中迷失自我亦是她的問題,而zero的反擊行為是維護自己正當權益,肯定沒有錯,反而是很正常的行為。

可這二人在現實里的身份,以及司裳現如今的遭遇……

司風眠心情頗為復雜。

良久,司風眠徒自消化片刻,終究難以置信,朝蕭逆發出質疑:「我姐真是zero?」

「我姐。」

「……」

司風眠的震驚,硬生生被蕭逆的兩個字,扯散了一些。

蕭逆擰擰眉,懶得一再強調了,直接挑明,「你見到每個長得好看的,都這么亂認親戚嗎?」

「才沒有。」司風眠面上一臊,趕緊辯駁。

「沒有最好。」

蕭逆閑閑說著,轉身往教室方向走。

「……」

司風眠忍了又忍,隨後,緊步跟上他,「你早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想告訴你來著……」蕭逆尾調微微拉上。

「啊?」

偏頭一斜他,蕭逆緩緩補充,「耐不住你太話癆。」

「……」

司風眠驚了驚。

從來沒人說過他話癆!

可是,前一秒剛在心里反駁完,心情有點復雜的司風眠,又忍不住開了口,「姐什么時候回來——」

「你再提她一句,我就退出團隊。」

蕭逆直接威脅了。

「……」司風眠一眨眼,心知團隊這時決不能缺蕭逆,於是哽了片刻後,他趕緊轉移話題,「任老師說你有自己做游戲玩,你還在做嗎?你以前上課打盹釣魚,就是因為在熬夜做游戲嗎?」

「不做了。」

「為什么?」

涼涼地打量他,蕭逆抬腿步入教室,淡淡扔下六個字,「下次月考要拿第一。」

「……」

一種濃濃的危機感,撲面而來。

開學已有一月有余,第一次月考剛結束,成績出來了兩天。蕭逆以全校第五的名次,再次亮瞎了全校師生的狗眼。

初次聽蕭逆要拿第一時,司風眠或許不當回事,可現在——

他可以篤定,蕭逆是來真的。

當下,什么「姐姐是zero」「大姐和二姐的關系」「蕭逆的游戲」,全被拋在腦後,司風眠趕緊走進教室,爭分奪秒地學習。

*

從豆腐鋪到汽車站,開車的話,需要二十來分鍾。

凌西澤本擔心司笙趕不上車,沒想司笙壓根沒去車站里面等,而是讓他將車停在大巴駛出的道路上,她就在道上等著。

乍一聽的時候,凌西澤腦海里浮現的是「司笙劫道」的場面。

可,真到目的地,才發現並非如此。

——跟司笙一樣半路等的,還有好幾個。

「這也行?」

停好車,凌西澤拎著司笙的背包,同她來到人群中等待。

「除非客運高峰期,不然大巴乘客很難坐滿,從這里上車,錢都是司機和乘務員收的,價格也便宜一些,他們樂意得很。」

司笙解釋道,「算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鑽漏洞。

凌西澤問:「這算逃票嗎?」

司笙慢條斯理掏出一張票來,「昨天讓老鄭提前取的。」

她只是在這個地點上車,買票的程序都是正規的。

「行吧。」

凌西澤笑了笑。

他交代:「到了跟我打電話。」

「嗯。」

「多聯系我。」

「哦。」司笙嘶了一聲,旋即一揚眉,「你不會主動聯系嗎?」

凌西澤一本正經道:「我們倆剛『結束馬拉松冷戰』不到一天,你就棄我而去。我得端著,不然很掉價。」

「???」

司笙略感驚奇地看他。

這男人究竟拿錯了什么劇本?

凌西澤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可一秒之後,他收斂了笑意,又說:「我怕你覺得煩。」

這一句話,不知道觸動司笙哪根神經,先前的震驚、無語統統消失,她微偏過頭,下意識避開凌西澤的視線。

「……哦。」

好半晌後,司笙低頭一看腳尖,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給凌西澤分手的理由就是——

管太多,很煩。

就像凌西澤說的:妨礙了她偉大的人身自由。

她自由自在慣了,才不想要束縛。

在六年前,這確實是理由,足夠司笙為此認真思考很久;六年後,這依舊是理由,可聽得凌西澤如此重視,又覺得心尖有些發澀,抽了一下。

「車來了。」

一輛大巴緩緩行駛而來,凌西澤牽過司笙的手,把背包放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