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參加情侶綜藝?」
「啊?」司笙愣了一下,倒是無所謂,只是問,「地下戀怎么辦?」
她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她有個很好的對象,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對情侶綜藝並不抗拒。
但是,凌西澤怕公開他之後,會影響到網友判斷,從而造成《twelve》的投票不合理,無法證明司笙的真實實力。所以,狗男人甘願當「薛定諤的男朋友」。
「明年四五月才官宣,只要不走漏風聲,就對《twelve》沒有影響。」凌西澤解釋道。
「那行。」司笙爽快答應了,「怎么突然想參加綜藝了?」
凌西澤道:「有一檔節目,正好合適。朋友制作的,沒那么多利益和規矩,就當去玩玩。」
朋友今天給他祝福時,順便聊到這一檔節目,問他要不要去,說他「薛定諤的男朋友」變成「薛定諤的老公」,憋屈,不如找個合適機會徹底公開。而且,時間上也不沖突。
凌西澤覺得可以有,就來問司笙的意見。
沒想司笙一口就應下了。
「這樣。」司笙點點頭,沒有多問,「你做決定吧。」
反正娛樂圈的總裁比她這個娛樂圈小透明更懂行。
*
陸沁讓司笙在家里待兩天,最近課少,她也沒別的活動,正好可以跟司笙處處。
司笙答應了。
但,司笙沒有想到,她因去陽城逃脫了小師姐的魔爪,一回來,又鑽進了陸沁的坑。
那天上午,陸沁就端上一碗烏漆嘛黑的中葯湯,說是找名醫開的,對調養身體很有用處。
——司笙恨只恨自己沒有發展西醫、中醫的人脈,現在連找個泄憤的人都沒有。
她給凌西澤使眼色,凌西澤視而不見。
最終盛情難卻,將陸沁親手熬的中葯一口飲下,在看到陸沁欣慰笑容的那一瞬,司笙後知後覺意識到——從今以後,她將面對一個世紀難題:婆媳關系。
手機振動,司笙看了眼手機,嘆息,「我接個電話。」
「好的。」
端著空碗的陸沁,笑眯眯地點頭。
電話是安老板打來的,司笙沒有在客廳里接,撈起一件外套披上,她走到陽台,抬眼,瞧著密布天際的烏雲。
隱隱聽凌西澤說,今天會下雪。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恭喜,新婚快樂。」安老板嗓音依舊溫潤好聽,嗓音徐徐,笑意清淺。
司笙倚著欄桿,空出的手搭在上面,「嗯。」
「當人妻的感覺怎么樣?」安老板問。
稍作猶豫,司笙答:「沒適應過來。」
「我們都挺不適應的。」
「哈?」
「誰都沒想過你會嫁人,而且這么快。」安老板如實說著,頓了頓,嗓音里又染了笑,「一手養大的女兒被偷了。」
「……」
司笙一時無言。
倘若沒有再次遇見凌西澤,她大概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結婚的一天。
安老板微頓,「說正事。」
「說。」
「范子城在陽城的窩點確定被一網打盡,」安老板說,「他在陽城是沒有藏身之地了。百曉堂全國下達通緝令,如果這都找不到,他應該在西北、西域、高原這幾處地方。不過,我更傾向於西北。」
「嗯。」司笙眉眼覆上層寒霜,「西北算他第二窩點了。」
「但西北是你的地盤。他早晚藏不住。」
「就看誰先動手。」
「給他添把火吧。」安老板笑了笑,「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四面楚歌。」
「拉上段二虎么?」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這一次可被坑得不輕。」
司笙這一手,不僅將范子城的賊窩連根拔起,連帶重傷了司家、段二虎。
司家沒有能力,哪怕知道是司炳交友不慎,也無法追究范子城。但段二虎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讓段二虎針對范子城,如果他們倆先前確實有合作關系,現在段二虎損失如此慘重,肯定會跟范子城撕破臉皮。
他們只需將「范子城就是罪魁禍首」的事宣揚出去即可。
「行,你看著處理。」司笙道,「如果一直沒有消息,我年後親自去安城。」
「好。」
安老板應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司笙把安城當家,現在怕是只有要是才會去安城了。
時過境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