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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這些年的發展在很多家族看來是非常不正常的，袁紹和袁術最強的時候都做到了地跨四州，後來袁紹撲街，袁術退圈之後，袁家本應該就此衰退。

說實話，沒人想過袁家會因為爭霸而徹底退圈，畢竟袁家除了汝南這一系，實際上還有陳郡那一系呢，真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陳郡那一系肯定會搭把手，救一下老兄弟。

別看大家互相拆台，可實際上心理清楚地很，真到了最後時刻，自家人之間就算再有齷齪，多年的孝悌教育也會讓他們明白，雙方同出一源，所以在有余力的時候，拉一把那是必須的事情。

就像現在，站在司馬儁這個高度，這種人生經驗已經拉滿的狀態，他可以摸著良心說，如果陳郡袁氏要做什么，只要是真的是在壯大陳郡袁氏，而且沒有坑害到汝南袁氏的利益。

那么汝南這一系，要么在背後給對方隱約站台，要么直接保駕護航，沒什么好說的，這都不能說是游戲規則了，這就是一種非常正常的操作，反正我有余力，幫一下是一下，也不求你回報。

故而在這個時間段的大型家族眼中，袁家是真的豪橫，除了是臉接天命，被干了一頓之外，其他時候還真就這么拽拽的。

「話是這么說的，我家也不好否認，但情況其實很復雜的。」袁達揉了揉自己松弛的臉皮，「說實話，本初這孩子能做到，我們其實沒什么懷疑的? 公路的話，公路的優勢太大。」

袁家看好袁紹的前輩並不少，因為年輕的時候袁紹的心思? 覺悟? 氣度是都是非常驚人的? 哪怕確實是借了一些袁家的勢力，但崛起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心志，讓老袁家的人其實是很感慨的。

至於袁術? 那就不用說了? 那是袁家的嫡子，不是老袁家吹，就他們家那底蘊? 換誰當嫡子都不會表現的太差? 實際上從君主的角度上講? 袁術其實並不行? 將基業白送給孫策也是讓袁家有些懵。

可換個角度將? 袁術這家伙說是沒腦子吧? 也不全是沒腦子，某些時候，大家都知道某件事是正確的，但不敢做，可袁術只要知道這件事是正確的? 他就敢去做? 雖說很容易將自己坑死。

可不管怎么說? 這也是一種能人之不能? 老實說到現在袁術依舊還是世家會盟選拔出來的會長，雖說這貨自己都不怎么參加議會。

荀爽三人聽完，點了點頭? 袁家的先發優勢很明顯，但同樣袁家兩撥人的表現也確實是很優秀。

「問個問題，你們袁家真的沒有考慮過南北合一，八州合並的問題嗎？」陳紀將自己內心之中好奇了很多年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而荀爽等人也都看著袁達，因為在某段時間，袁家是真的離譜。

「從來沒有，因為公路和本初的關系是真的差。」袁達嘆了口氣說道，「雖說公路在本初死了之後承認本初乃是天下雄豪，也承認自己不如對方，也放下了嫡庶的執念，但是在本初活著的時候……」

袁本初活著的時候袁公路就是杠精，我居然連隔壁的庶子都不如，孫策我兒，快給我也整一個，對面四州了，我們也要四州，絕對不要輸給對面那個腦子有坑的家伙。

這一世豫州沒有遭遇瘟疫，所以袁術的底子硬實，而且袁術的兒子死得早，袁術真拿孫策當兒子，也就放任孫策帶著手下左右沖殺，所以實力最強的時候，袁術的版圖並不遜色北方四州。

在這種情況下，袁家的族老說個屁的合並，你讓誰合並呢！

「你們可真會玩。」荀爽連連搖頭，袁術和袁紹杠起來這件事各大世家其實都清楚，而且當時也都認為袁家贏定了。

「沒用，合並了也打不過陳子川，玩個屁，建安之前青州就有高爐了，怎么打，我當年就好奇得很，幾十萬甲士是怎么來的。」袁達連連搖頭，八州袁家也沒用，對於陳子川而言區別只在於，一年打死和五年打死而已，都是個死。

「也是，這個差距確實是有些離譜。」陳紀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我看以前保留的軍略，本初在第一戰的時候，就被列入到了必殺，根本就不可能回去的，雙方的差距確實是有些讓人無言以對。」

「沒事，我們老袁家撲了又卷土再來了，又是一條好漢。」袁達自信的說道，而荀爽三人瞪了一眼袁達。

「其實最奇怪的應該是顯思，我們所有人都沒對顯思寄托這么大的希望，但就目前來看，顯思可能比本初還要能干。」袁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在中原的時候顯思也就中人偏上的水平，但是到了那邊之後，顯思就像是經由千錘百煉的名劍一般，光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