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九十九章 我所能做的極限(1 / 2)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2049 字 2023-02-27

庫斯羅伊對於貴霜有多忠誠還真未必,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陰差陽錯,導致看起來很離譜。

就像李傕當年破北貴拂沃德展現出來的驚人智慧,哪怕是法正、龐統、徐庶這種不知內中真實的頂級智者其實都佩服的無以復加,認為池陽侯果真是大智若愚。

尤其是在得知李傕出發之前用龜甲卜算出來,「此戰天命在我等,順勢而為即可,但凡到了無路的時候,自然就會無中生有」,後面對應上沒路的時候,就有自己人指路,團滅了拂沃德。

說實話,這種情況下,誰敢相信李傕純粹是重度封建迷信愛好者,這一看就是心中有數,做好了發動群眾的准備,這就是智慧啊!

還有郭汜這次攪動貴霜,一看就是謀定而後動,你要不給編個好點的理由,那就不是看不起郭汜,而是看不起自己了。

以至於所有人在心中默默的拔高李傕和郭汜的能力水平——看著雖說有些不靠譜,但確實是夠資格稱之為帝國瘋狗啊。

同理,庫斯羅伊也是這種情況,他看起來對於貴霜很忠心,實際上怎么說呢,只能說是行為對上了這種所謂的忠心,真要說忠心,庫斯羅伊自己心中有數。

可惜有些人沉默寡言,很少和人交流,展現出來就仿若是極其忠誠,可實際上怎么想的,也真就只有自己知道。

庫斯羅伊在得知達利特圍攻曲女城的時候其實是有些擔心的,因為達利特什么情況他還是知道的,沒有人帶領很難攻克曲女城,等前線派遣將校回去,達利特怕是會損失慘重。

可這種情況下,庫斯羅伊很清楚自己是回不去的,所以當時庫斯羅伊的打算是自己莽撞一些去向韋蘇提婆一世表忠心請命,在不通過的情況下,私底下去找前往曲女城的將校。

按照庫斯羅伊現在情況,除了少數幾個剎帝利出身的將校不給面子以外,其他的將校在庫斯羅伊的懇請下,肯定會主動收斂,至於那幾個不給面子的剎帝利將校,說實話,韋蘇提婆一世絕對不會派去。

原因還是阿勒泰的那句話——因為你夠強,曙光夠強。

然而原本准備派去的凱拉什、納赫、傑定等人還未出發,貴霜這邊就收到了新的消息,也就是達利特和漢軍搞到了一起,更重要的是漢軍主力的實力還很強,在這種情況下,指揮權自然會交給庫斯羅伊。

畢竟庫斯羅伊也是達利特出身,在這種達利特和漢軍搞到一起的情況下,庫斯羅伊去處理,既展現了韋蘇提婆一世對於庫斯羅伊的信任,又能由庫斯羅伊自己去掌握處理的度,是一個很好的評估。

故而在收到第二封情報之後,韋蘇提婆一世迅速拍板,由庫斯羅伊去處理這件事。

庫斯羅伊收到命令之後,不帶絲毫的猶豫,直接率領七萬精銳,趕往曲女城,而在行軍休整的路上,庫斯羅伊迅速的召集了曙光軍團的核心百夫,和這些人進行商議。

「弟兄們,曲女城被我們的兄弟圍攻了,陛下讓我們回去處理一下,因為里面涉及到漢軍。」庫斯羅伊直接對著麾下百夫招呼道。

這些人都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因為大家的目標都很明確,改變達利特世世代代悲慘的局面。

「不應該啊,除了我們應該沒有其他達利特還具有這樣的力量。」百夫長皺著眉頭說道,「要知道我們……」

庫斯羅伊瞪了一眼對方,讓他閉嘴,後面的話現在不能說,小心隔牆有耳,他一開始的想法也是推翻整個婆羅門,然後建立達利特的地上王國,徹底摧毀一切,重塑社會制度。

這也是為什么庫斯羅伊看到達利特-朱羅會心生絕望的原因,因為他提前看到了自己認為的偉大理想的真實面。

沒辦法,庫斯羅伊沒有受過教育,他只能依托自己的見識,自己的眼界去實踐,所以庫斯羅伊一開始的想法非常簡單,就是靠暴力推翻整個國家,建立一個達利特的王國,至於說運營,管理,制度什么的,這就難為庫斯羅伊了,他沒有這個認識。

實際上最一開始庫斯羅伊要做的事情和黃巢一模一樣,就是「內庫燒為錦綉灰,天街踏盡公卿骨」,就是徹底的毀滅。

至於毀滅之後如何新生,當時的庫斯羅伊根本沒想過,他只是認為被壓迫者推翻了一切之後,自然就會形成新的一切,沒想過過程,而達利特-朱羅給演示了一遍過程。

這一殘酷的過程摧毀了庫斯羅伊的認知,使得他在迷茫的同時開始思考如何正確的推進一切。

將一切毀滅卷土重來在庫斯羅伊看來是可以接受,但毀滅之後卷土重來的一切依舊和曾經沒有區別的話,那還不如在現在這種狀態上修修補補,所以經歷了達利特-朱羅之後,庫斯羅伊的思考變得更深入,也認識到了很多曾經未曾察覺的地方。

「大概有人和曾經的我是同樣的想法,先去見見他們,到時候讓沙魯克假扮我,我親自去見見對方。」庫斯羅伊神色沉穩的說道,「你們也做好准備,將部分新生的曙光轉移到對方的隊伍之中,阿勒泰不值得信任,貴霜不值得信任,他們願意妥協只因為我們的力量。」

「可這樣的話,真的不會暴露嗎?」又一名百夫看著庫斯羅伊擔心的說道,「達利特如果都在兩三年恢復身體素質,貴霜肯定會注意到問題的,這樣庫斯羅伊你就危險了。」

「還記得我們當初的誓言嗎?」庫斯羅伊看著在場所有人說道,「我們就算是死,也會為永生永世活的像畜生一樣的達利特開拓出一條路,達利特朱羅使得我迷茫過,但我從未忘卻自己的出身,我等不是不可接觸的兩腳畜生,我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