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守著守門人(一)(1 / 2)

誰守著守門人 本站 5738 字 2020-12-18

誰守著守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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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urelius982

譯者:artreader(阿瑞德)

我還記得,當所有這一切開始時,我的船正泊靠在荷蘭鹿特丹。我剛下了值

班,到我的艙房,如同日常作息,上登錄到skype路視訊電話,跟已

到印度孟買的我的妻子美娜交談。這在那邊幾乎已是午夜時分。

美娜是一如既往的準時上了線。我們交換彼此在這些的日子里生活點滴,她

告訴我,關於我們八歲的兒子阿揚,是如何在他的拼寫測試中,成績得到了一個

a,並抱怨天氣變得如何濕熱。

談話進行三十分鍾後,她說到:「哦,普拉卡,跟你說,有一件很難說出口

,又令人很好笑的事。」

「是什么事?」

「呵呵,這是太怪了。簡單地說,我看到了達拉在樓頂上跟女人苟!」

「什么??」

達拉是我們這棟大樓一個較年長來自尼泊爾的守門人。一個禿頂結實瘦小的

廓爾喀人,他和另一守門人同住在大樓底層的一個小棚屋。他僅在幾個月前開始

為我們工作。

「互聯不通,我打電話給該公司,他們表示,問題可能出在靠樓頂門附近

的一個交換器。他們說,隔天可以派個人過來,但如果我急需也可以自己去做。

這是在一個小時前的事,我照著他們的指示重置了交換器,當我正要下樓時,注

意到通往樓頂的門是開著的。」

通往我們大樓樓頂的門通常是鎖住的,每個住戶都有鑰匙。

「我想也許有人忘了鎖去了。我帶著鑰匙。所以我決定在鎖它之前先檢

查一下看有沒有人在那里。當我走進,立即聽到了柔弱的呻吟聲,我很好奇,巡

視下樓頂,在那里我看到了他們。在水塔的後面。呵呵呵。」

「哦,我的天……哈哈哈……被妳撞見他們的好事了?他是跟誰呢?」

「是一個在這棟樓里工作的女佣,約二十歲出頭,我想她的名字是薇娜。他

們正在狂熱激情中。」

「他們都是裸體?」

「半裸。下面光溜溜。他上面穿著襯衫,她則套著卡米茲緊身長罩衫(譯者

注:一種印度民族衣服),她彎著腰雙手撐在女兒牆上。他從後面干她。」

「那妳到底看到些什么?」

「不多,天色有點暗。他關掉了樓頂陽台的燈,但是從周遭的光線,我還是

看到不少了。」

「真。那個老達拉,呵。誰會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家伙?」

「不管怎么說,當我看到這樣的景象,我感到非常震驚,在原地呆若木雞。

我看著他們幾乎有一分鍾之久,直到達拉注意到了我的一刻。他停止干她,正想

要說些什么時,我不好意思,轉身跑開。」

「哈哈哈,我想知道,他們是會停下來或者繼續進行下去。」

「不清楚。如果是像你這樣的人可能會繼續下去。」

「或許吧。說到這哦,明天我將無法上。」

「為什么?」

「就是這原因。妳想知道細節?」

「不要。」

但美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短暫可怕的沉默後。她說:「後天呢?」

「照舊,同樣的時間。」

「好吧,我到時跟你再談。晚安。」

「晚安。」

即使經過九年的婚姻,雖然美娜已完全接受這原因,她仍然沒有徹底舒坦。

這原因是,我有個跟女人的約會。這次是跟個特別清秀的荷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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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在商船上工作的工程師。這意味著一年中,我至少有六個月遠離印

度,周游世界各個港口。這是一個我在孩童時就夢想的工作,我一直喜歡它甚至

到長大成人。

我是在齋浦爾一個保守的馬爾瓦爾家庭長大。所以在商船的日子為我開啟了

一個全新的世界。更在有經驗的同事的帶領下,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就把我從在

工程學院時的宅男書呆子,搖身一變成為好色之徒。

從第一次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的上岸休假,幾個同事把我拖去,算是相當高級

的紅燈開始。以後又到過其他港口陰暗的紅燈。然後,我開始知道在世界各

地每次停靠港口時,找到單身酒吧或是其他釣馬子地點。

我從同事那領會到,如何搭訕女人,怎么讀懂性暗示,如何確定是正確的目

標等的訣竅和要點。如要我描述下我自己,我五官端正長相不賴。

不須多久,我就有了第一次一夜情的女人,毋需支付她任何金錢。這是在德

國漢堡的酒吧,遇見一個金髮碧眼,三十歲出頭的單身母親,路易莎,她是個十

足的印度迷,沒有喝多少酒就搞定了,她帶我去了她的住處,她像一個女牛仔般

騎上我幾個小時。

早先被我誘哄上床的一些女人多是白人,慢慢的我開始放開心態。中國女

人,阿拉伯女人,南美的,非洲的,當然少不了印度……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

已幾乎玩遍了各類人種。

但始終是缺少了點什么,我開始渴望真正的伴侶。不僅僅是約會砲友和一夜

情。所以,當我在孟買和一個一夜情的女人相處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在分開時開

始顯露出相..依難捨的跡象時,我也陷進去了。

不久,我就與這一個旁遮普投資銀行員妮荷,開始認真的單一性伴侶關係,

這關係持續了三年,但實在的單一性伴侶關係卻祇有一年。我盡力對妮荷忠實。

但祇成功了一年。

在離她而去的長期工作期間,太多的誘惑難以抗拒。又被我的同事們慫恿,

我迷失了,他們大部分都是已婚且瞞著自己的妻子在外亂來而沒受到懲罰。我又

再次瞞著妮荷花心了。但妮荷是知道關於我以往的記錄,有偏執的懷疑。

對我來說沒多久,就在我這樣的關係大約兩年後,也正好是在我向她求婚後

,就被她逮到把柄。

我們爭執,口角,哭泣,大聲吼叫,更多爭執。我試圖向她解釋說,她是我

生命中的最愛。我在出任務期間上了其他女人,祇是無意義的純肉體關係。但經

過多次深夜的爭執,我答應停止。她同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但我們並沒有堅持下來。經過一年的被指責之後,在一次特別顯著的爭執中

結束,她把訂婚戒指拋進了阿拉伯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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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分手傷痕累累,我到原來的生活模式,更變本加厲。又過了幾年,我

再度開始感到孤單。

我的父母,他們仍舊有來自齋浦爾地的馬爾瓦爾人的保守習性,從我開始

工作的那天,就一直纏著我去討老婆。當我跟一個來自旁遮普地的人妮荷訂婚

了,他們並不興奮,但還是很高興看到我至少是要安定下來了。

他們開始愛她,容忍她的小節,努力與來自不同地的她和諧相處。當我告

訴他們關係結束時,他們還生氣著臉。

在我到達三十歲後,他們糾纏得更為厲害,有次在長途出行二個月後家,

我終於屈服了,讓他們開始給我安排傳統的相親。

他們把期盼的媳婦列入候選名單,全是同一模式,她們當然是馬爾瓦爾人,

門當戶對,八字相。他們漂亮,受過教育,但不是太高的教育,能「持家」。

這意味著他們是溫順,能做飯,乾凈,容易使喚。

作為一個商船工程師,有一份舒適的工資,在婚姻市場上,我沒有像精英官

僚或是銀行管理者般的受到珍愛,但我仍然是很搶手。

我們相親的第一個期盼的女人是出奇的豔麗。哦,天哪,我一想到她,仍然

會使我下體發脹。跟她頭兩次的會面,進展很順利。家人很高興。我們終於獲准

「外出」,就只我們倆自己。

相親還是沒成功。

根據我與妮荷交往的經驗,知道自己的性慾,這些年來,觀察到我周遭所有

好弄漁色的同事,我必須現實。只有一個辦法可行。因此,在點過咖啡,進行過

一些簡短的交談後,我開始了說出我排練過的獨白。

「我要先澄清一些事。我的工作需要一年中在海外旅行六到九個月,經常有

時一次會長達數月,我是一個氣血方剛,精力旺盛,有性需求的年輕人。當我上

船,我會滿足我的需求。就像到現在,我都一直在這么做。我會在感情上忠於你

,對婚姻承諾。但我要妳知道在先,在我離開期間,我會睡其他女人。我看到同

事們隱瞞他們的妻子,處在不誠實的婚姻。我不希望這樣。我需要妳……」

「請帶我家。」她打斷我的話,她的臉氣的面紅耳赤。

我點點頭,並送她家。我不想讓我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懇求她編一

些其他的理由拒絕我。

當拒絕正式傳達,提出的理由是「她不是很樂意進入,丈夫有一半的時間是

不在身邊的婚姻。」我的父母失望。

當另外其他三場相親也以同樣的原因結束,他們更加的失望。這些女人也不

能忍受我所提出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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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美娜出現了照我的父母的觀點,美娜是件「損壞的商品」。事實上,他

們甚至不願去會見她,但在安排相親的雙方家庭的朋友給他們施壓下,才勉於同

意。

像每一次其他的相親一樣,我已經看出美娜是類似前幾次相親的期盼女人。

但有一點大不同。她是一個寡婦。在二十二歲剛離開大學時嫁給個商人,婚禮三

個月後發生車禍,他死亡,美娜則輕傷存活。她還被標記為「剋夫不吉利」。她

現在二十五歲,跟著她的父母生活。她原來的夫家不收留她。

所以你可以想像為什么,在首次會面後,當我告訴他們,我挺喜歡她,我正

統的父母被嚇壞了。

她很漂亮,舉止良好,但更重要的是,在她眼里有一種奇異的智慧,可能是

遭受三年困境的結果。當我給美娜說了我給別的女人同樣的演說,她沒有現出生

氣或被冒犯的樣子。她臉上現出很耐心的的表情聽完。

沉默了一分鍾。然後她說:「我學校里的朋友普里亞的叔叔是在商船上。她

已告訴過我,他是怎么樣。」

「好。」我說。

我們靜靜地坐了一分鍾左右。

「你知道我以前的婚姻?以及它是如何……結束?」她最後說到。

「是的。」

「你對這沒有問題?」

「是的。」

「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的問題交給我。」

她又靜靜地坐了一分鍾。

「我們真的不能出得起太豐厚的嫁妝。我的父母已用盡他們的積蓄在我的第

一次……」

「嫁妝?誰提過什么嫁妝?我不需要任何嫁妝。我的父母也不要。」

她點點頭。然後平靜地說:「給我一兩天時間考慮一下。」

兩天後她轉達了她的接受。

我媽媽仍在發脾氣,但我堅定表明決心。並揚言如果他們一直反對美娜,我

就要討一個外國老婆家。

一個月後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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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的婚姻很順利過去了。在短短幾個月內,美娜就懷孕了。阿揚誕生了。

我們在孟買買了公寓,生活重心也從齋浦爾搬過來。

我的父母很快就開始心疼美娜。當我並沒有在一年內的婚姻中死亡,他們的

迷信恐懼也消失了。

美娜守住她那方的協議,從來沒有提及關於這原因,也從來沒有表示不滿。

如果談話時在某種程度上不經意提及,也會轉變話題。

對於相關的話題,我們僅有一次,起了輕微的爭執,那是在走進婚姻一年左

右。

我們剛剛做完愛,而我說:「妳真是不可思議!我不能相信,妳那么輕鬆就

甩掉了所有懷孕時增加的體重。」

「我還超重五公斤。」她說。

「亂說,妳是豐腴性感的。」

「你是討好我。」

「沒有,認真的說,任何男人都會很樂意和妳上床。」

「閉嘴!」她開玩笑打了我一下。

「不相信我的話,就試試吧。」

「什么?」

「我從來沒有明說,但我認為這是隱含的。我一年有一半時間不在。妳也會

有性需求。我不是一個偽君子。如果妳想……」

「停!」她氣憤地說:「那有你這樣……」

然後,她開始哭泣。我道歉,並放棄了這話題,此後七年多從沒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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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提及這話題是在半年前,當我們參加了一個朋友的慶祝十週年派對。

從我在大學時我就知道這家伙。這是他們在塔那市的相當寬廣的平房辦的大

活動。有二十幾個人和一些孩子們參加。有外包的宴席,飲料,音樂,及為孩子

們準備的娛樂,等等。

有些我大學的同學也參加了,我們這群很快就到緬懷過去的日子。美娜也

混在其他妻子群中交談,阿揚則在孩子群中玩在一起。

很快就過了約四十五分鍾後,我意識到,我到處沒見到美娜。所以,我藉口

離開去找她。問了幾個人,是否見到她,我最終在房子的後陽台,聽見美娜的

聲音,她是在底下門廊內。

「是。媽媽,是的,關於家探視我會跟普拉卡說。」她是在和她的母親通

電話。

我從陽台上望過去向她招手。她揮手。我下樓想跟她說話,但我遇到了另一

個朋友,我們聊了幾分鍾。然後,我繼續朝後面的門廊走去。

那里有一大叢修剪過的灌木,越過後面,我看到了她站的位置。當我正要走

近,我聽到她的聲音說:「很可愛!」

「是嗎?他們像他們的媽。」一個男聲應。

我停下了腳步。我認出了聲音。這是迪內希,這家伙先前已經介紹過給我們

了。他是獨自來的,因為他的妻子出差旅行去了,他的孩子們跟他的父母一起。

我會記得他,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注意到他有點太明目張膽,偷瞄美娜。現

在,有人偷瞄美娜,並不是不常的。她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臉蛋,及絲般的長頭

髮,嬌小而凹凸有緻的身材,有比一般d罩杯還大的乳房。母親的身份使她在隨

後的幾年中,只突出她的曲線,而沒有讓她過重。當她外出仍會吸引許多家伙不

少的眼光,即使現在已三十四歲,還是很出眾。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家伙公然地偷瞄她的樣子,即使我站在她旁邊,也無

視於衷。後來在派對中,我注意到他跟許多女人調情。他算是一個天生英俊的家

伙。我有點好笑的注意到,他可能在試圖挑逗美娜,而她也擺出正經高尚淑女的

樣子。

我躡手躡腳走到一邊。透過灌木叢的空隙,我可以看到他們兩個,在我前面

大約二十英尺處。

他在滑動他的手機,美娜站在他旁邊,看著手機上圖片。

「這就是他們的媽媽。」他說:「她是不是很漂亮?」

「她是很美麗。」美娜禮貌地應。

「但仍然沒法跟妳比。」他圓滑地加一句。

美娜臉紅了,然後看了看四周。她不習慣接受讚美,即使是我說的。

「我們應該找個時間一起出來玩。」他說:「早些時候我看見妳的兒子,差

不多是和我的大兒子同年齡。」

「當然,什么時候當你的妻子城了,讓我知道。」

「哦,她很忙,她常出差。她是顧問。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會有時間做這樣

的事情。」

「我明白。」

「當一方配偶總是出差,撫養孩子並不容易?對不對?妳的丈夫說他是在商

船服務,所以妳清楚這是怎么事。」

「還好。」美娜說著,又四處找我,但天色已暗,我又是隱藏在灌木叢後。

「而且這不僅只是孩子。另一方面內心也可能會感到孤獨。」迪內希暗示地

說到。

美娜保持沉默。

「考慮一下,當我的妻子出差,妳的丈夫遠行時,我們找個時間碰個面。」

迪內希說著,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張卡片。「這是我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