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2 / 2)

化妝品公司PR 薇諾拉 1633 字 2020-12-18

「媽,這不是逸文,是逸非。」戰榕站在老太太身後,笑著提醒老人家,「逸文在國外呢,今年春節也不回家了。」

「逸文,我的逸文怎么還不回家……」方才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立即咧嘴大哭,跟個孩子似的,伸手就去奪戰逸非腕上的佛珠。其實戰逸文長得像戰博的老婆,戰逸非長得像戰博的小三,兩人年紀相差八、九歲,如果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老眼昏花,絕不至於認錯人。

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突然伸在眼前,戰逸非嚇了一跳,本能地推了自己的奶奶一把。

力道不重,可在戰博看來已經是大逆之舉,他二話沒有,大步上前,劈手就給了兒子一巴掌。

戰榕趕緊上來攔著:「有話好好說,別打孩子啊。」

「把佛珠脫下來!還給奶奶!」

皮膚又白又細,紅腫的指痕留在臉上,格外明顯。戰逸非把手腕背在身後,特別平靜地對戰博說,給了我,就是我的。

「誰讓你把他帶回家來的?!」戰博氣得渾身顫抖,抬手指著戰逸非,張口罵得卻是自己的弟弟,「他跟他媽一樣又犟又賤,死在外面倒好了!」

戰逸非掉頭就跑,不顧叔叔戰榕追在身後,跳上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快開。

花光了口袋里僅剩的一點點錢後,他兩手插袋,左顧右看,在陌生的街上亂晃。

然後就被恰巧路過的嚴欽撿回了家。

嚴欽比戰逸非大兩歲,倆人同月同日生,算是有些緣分。因為家里都有人在朝為官,他們私人場合里見過幾次,又讓這緣分更深一層。被撿走之後,戰逸非跟著嚴欽混了三個多月,三個月里他與嚴欽同床共枕,同桌吃飯,學會了喝酒抽煙,也學會了嫖女人。

十九歲的嚴欽已經是寰娛的董事,因為手握踩誰捧誰的生殺大權,私生活過得一團亂。喜好母女,喜好人妻,他玩16歲含苞待放的女兒,也玩40歲風韻猶存的母親,有一次甚至把一個懷孕六個多月的女明星搞上了床,搞得對方差點流產。

嚴欽為人囂張,舉止粗魯,看窮人不順眼,看世上的很多東西都不順眼,甚至在電視前看見自己父親籌辦的慈善晚會時,都會笑著大罵:這逼玩意兒就是偽善!但他同時也有自知之明,他大方承認自己就是垃圾,只不過是處於社會頂層的垃圾。當然,他認為與他背景相似的戰逸非也是垃圾。他們臭味相投,本該因此友情深厚。

對於這點戰逸非不是很能認同,他覺得自己與嚴欽不一樣。

這個觀點在此後的某一天得到了印證。那天嚴欽開著新買的法拉利帶戰逸非一同出行,開車的時候還不忘四下張望,四處挑釁——結果他看見一輛小奧拓里坐著一對男女,男的面相憨厚,女的倒有些姿色,看上去該是夫妻倆。

嚴欽立即來了興致,沖那個女的擠眉弄眼,打出下流的手勢,滿嘴都是齷齪的話。氣不過妻子被人調戲,男人還口罵了幾句,這下更激發了這位闊少的斗志,他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突然一下竄到奧拓的車前,突然又是一個急剎車——

那輛奧拓就如他所願地追尾了。

嚴欽跳下自己的法拉利,一把將奧拓車里的男人揪出車外,向對方索賠新車折損費、精神損失費還有其它一系列巧立名目的賠償費用。一筆巨款,對於這對以打工為生的小夫妻而言,不亞於滅頂之災。

為求一條生路,男人跪在地上,一面抽打自己的耳光,一面看著這個有錢的惡痞把手伸進了自己老婆的裙子里。

「窩囊廢!」一直冷眼旁觀著的戰逸非無名火起,將男人從地上揪起,又將女人粗暴地推進他的懷里,一指那輛車頭已經爛了的奧拓,「帶著你老婆滾!沒用的東西!」

「干什么?逞英雄?」這個游戲玩得還算滿意,嚴欽笑得神清氣爽,伸手去摸戰逸非的臉,「別裝了,你和我一樣,也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不,我覺得很惡心。」戰逸非冷冷推開嚴欽的手,坐回了法拉利里,他用語言、用行動、用眼神、用一切能表明立場的方式強調:我跟你不一樣。

一種敵對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晚上,嚴欽特意找了兩個模特來哄戰逸非開心。兩男兩女睡在同一張床上,場面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