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悅道,「反正從你狗嘴里也吐不出來象牙。」
紀墨隨口道,「我狗嘴要是能吐出來象牙,我就發財了,哪還能在這旮旯窩著。」
殷悅氣鼓鼓的道,「你看看你,又不好好說話。
你也少出門吧,最近亂糟糟的,誰都心慌,都見天在家罵呢。」
紀墨好奇的問,「你們府里老爺也罵了?」
殷悅一瞪眼道,「我可不是好學話的。」
紀墨道,「這不就是話趕話聊天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還當回事了。」
殷悅想了想,然後低聲捏著嗓子學樣道,「誰要是有能耐把北嶺兵趕走,我傾家盪產感謝他八輩祖宗!」
紀墨哈哈笑了,然後道,「這土老財的覺悟挺高的啊。」
殷悅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土老財,土老財的,說的這么難聽。」
紀墨辯解道,「他是剝削階級,吃人不吐骨頭,不是好東西,我是替你叫屈呢。」
殷悅漲紅臉道,「你再亂說話,我撕你的嘴,打掉你的牙。」
紀墨叫屈道,「我是替你說話的,你怎么還凶我呢。」
真是精神地主階級啊!
幫著地主老財說什么話呢!
殷悅把左手的籃子換到了右手,問道,「你搬家了?」
從遠處看,紀墨的房子現在只是一個小黑點,但是紀墨還是指著,得意的道,「瞧見沒有,門口一排棗樹,另一排也是棗樹。
前三間,後三間,純天然材料建造,無污染,無公害,冬暖夏涼。
小院進門,柿子樹、梔子花,漂亮的不像話。
給我大總統的位置換,我都不干。」
朱大富都說了,大總統也缺錢。
換個地方也是當窮人,還不如這里趴著呢,沒事還能摳摳腳,一天兩頓小燒烤。
殷悅以手扶額,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插進話的機會。
紀墨訕笑,目送她遠去。
大熱天打狗子,閑著也是閑著。
狗子無奈只能在河水里貓著,沒事鑽幾個猛子,皇天不負苦心狗,還真咬住了一條鯰魚。
再次屁顛屁顛的跑到紀墨面前獻殷勤。
「我也是為你好,不逼你一把,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紀墨終於展現了自己和藹可親的一面。
「好好在這里看著鴨子,小心別讓黃皮子給叼走了。」
拿著麻袋轉身往林子里去,趁著天好,可以在林子的邊緣找一點野菜或者菌類,跟兔子肉一起燉,還是挺香的。
想到兔子,又想到狐狸,又是一陣嘆氣。
看到聶小竹在草從里鬼鬼祟祟的,便喊道,「做什么好什么事呢?」
聶小竹回過身,一泡尿直接往紀墨這邊來。
紀墨趕忙閃過,氣憤道,「你搞什么,故意的吧!」
聶小竹逆風不斷流,抖落抖落後,提上褲子,委屈的道,「是你喊我的。」
「我......」紀墨想想,還真是這樣,隨即又問,「你擱這干嘛呢,包子鋪子不開張?」
聶小竹是聶老容去外出回來,半道上撿的孩子。
大冬天的,老娘腦門種雪坑里,兩腳朝天,七八歲孩子在一旁茫然大哭。
聶老容不是善心人,但是也看不過,就給抱回來做自己的學徒,等到今年十六歲的時候給收作了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