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宿舍(1 / 2)

甚至,鎮上小媳婦、老少爺們的腌臢事,他都知道不少!

他還在保安隊宣揚過一番,奈何被紀墨下了封口令,說什么尊重個人隱私!

他是不以為然的,放南邊這得被族里的人給浸豬籠,丟人現眼!

但是,他還是得聽紀鎮長的話,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張一茹?」女人低著頭想了想後,恍然大悟道,「記起來了,她那死了的男人叫褚雲海,以前是北嶺東方港數一數二的大坐商,跟朱家也有不少生意往來。

只是後來可惜了,我嫁到朱家的第一年,這褚雲海參與了全港大罷工,被北嶺省政府給抓了,被活生生的折磨死。

要說他們家宅子,確實是不錯的。」

「他老公叫褚雲海?」紀墨這會這反應過來,張青山是隨張一茹的姓,「按你這么說,是個人物。」

吳友德嘆口氣道,「從前啊,在咱們鎮上,他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別看梁啟師這老東西現在人五人六的,看到褚雲海跟老鼠見到貓似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還有這回事?」紀墨詫異。

吳友德道,「以前梁啟師就是褚雲海鋪子里的學徒,後面出來單干,也是褚雲海照應,要不然你以為他能有今天?」

紀墨終於明白梁啟師為什么要一心找張青山到他鋪子里做學徒。

至於是報恩還是報仇?

那就不得而知了!

吳友德道,「反正啊,如果他不死的話,這鎮上就是他說了算,朱家和何家、將老鴇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那我去跟張一茹談談吧,」紀墨顧慮道,「就是不知道願意不願意租,不願意的話,咱們再另外想辦法。」

女人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剛好啊,可以敘敘舊。」

紀墨沒反對。

吳友德忍不住插話道,「那娘們是個難纏的,誰看誰頭疼,你們啊,最好還是不要去找不自在。」

女人笑著道,「不去試試怎么知道呢?」

說完就上了吳友德的馬車,紀墨在一旁坐著。

馬車在道上行駛,鎮上的人對著女人指指點點,時不時的還互相低聲言語幾句,倒是把紀墨弄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坐車廂里?」紀墨建議道。

「我又沒偷沒搶,任由別人說就是了了,我怕什么?」女人坦然道。

紀墨勸說不了她,反正自己臉皮薄,身子一欠,鑽進了車廂里,眼不見心不煩。

張一茹正在門口喂雞,看到吳友德的馬車過來,先是狐疑,再看到朱家三少奶奶,更是不解。

「喲,這不是朱家三少奶奶嗎?」張一茹把喂雞的食盆放在旁邊的石磨上,笑著道,「我這牆角背旮旯,也沒順路的地方啊。」

「大姐,你可別笑話我了,」女人笑著道,「我現在算什么少奶奶,鎮上都傳遍了,你沒理由不知道的。」

「挺好的,要我說你這朵鮮花,早該挪挪地方了,跟著那么個草包過這些年,也是難為你了,」張一茹上下打量了一眼,以手扶額道,「你叫什么來著,別說,讓我想想,祁沅君?」

「大姐真是好記性。」

「這有什么,記得你和老行頭還是本家,按輩分,他該是你堂哥吧,也太不是東西,你出這么大事,也沒替你說句公道話。」張一茹奚落道,「患難見人心啊。」

祁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