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一定去。」岑久生答應的爽快,沒有一丁點拒絕的意思。
「那早點去。」紀墨又想起來這里的目的,接著道,「西北軍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會突然敗的那么快呢?」
岑久生道,「我都那么納悶呢,按說西北軍沒有這么差勁的。
哎,我最近不出門,也沒報紙,跟你一樣兩眼一抹黑。」
紀墨嘆口氣道,「那就到時候看情況吧。」
在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他只能失望而歸。
回到家,再次打理菜園子,這么長時間沒回來,西紅柿、茄子瘋長,不剪枝是不行了。
大老遠的聽見驢子的叫聲後,他抬起頭,發現何然坐在上面,後面是邱棟和吳亮。
紀墨問,「怎么不看鴨子了,回來做什么?」
何然道,「我渴了!」
驢子在柴垛邊上停下來,何然腳踩在柴垛上,熟練地順著柴垛爬了下來。
紀墨笑著道,「回去洗把臉,桌上有涼茶,自己喝去。」
何然點點頭,把驢子丟在一邊,帶著邱棟和吳亮進屋喝水去了。
驢子對著紀墨剪下來的茄子枝和干癟的西紅柿嚼得津津有味。
紀墨看他喜歡吃,干脆把已經長空殼的豆子全部割掉,然後堆放進驢棚里。
驢子吃的差不多後,順著它早就塌了的河坡下河,歪在水里,昂著脖子,一個勁的叫。
何然出來,喊了兩聲,「小灰......」
驢子猛地站起來,甩甩毛發,抖落身上的水。
紀墨見何然還要爬上去,便道,「你看它多臟,現在不要坐了吧。」
「好。」何然答應的干脆。
但是走到遠處,以為舅舅看不到的地方,讓吳亮和邱棟托著,再次爬上了驢背。
紀墨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越來越是不好管了,都學會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太陽漸漸落山之後,他親自去河邊趕鴨子。
給鴨子投了食,關進籠子之後,把何然送進吳友德家,自己去了鎮公所。
老遠的就看見有個人站在門口朝著自己這邊伸脖子,等近了,那個人就直接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紀鎮長,你還記得我吧?」
「簡忠,簡和尚!」紀墨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愣了愣神道,「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簡忠笑著道,「紀鎮長,我都來了有三天了,邱陵邱隊長把我安排進海溝子住,那真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地方,我准備在那里直接建房!
然後開上幾十畝地!」
「這是一家老小都過來了?」紀墨說不出是該哭還是該笑,他上次還以為簡忠是說著玩的呢,想不到這家伙真過來了!
簡忠道,「那是當然,不然我一個人過來,放我媳婦孩子在家怎么辦?」
紀墨道,「在海溝子有住的地方嗎?」
「有地方住,一個廢棄的地,邱隊長給我找的,聽說之前是個有名的老財主,遭匪了,一家老小讓殺個干凈,房子一把火燒塌了。」
簡忠沒有一點兒嫌棄的意思,甚至還非常的興奮,「我就利用那還沒倒的青磚牆面重新搭了棚子,你別說搭出來後,比我以前在老家住的土坯房還要好幾分呢。
老婆孩子喜歡,我也跟著喜歡。」
「之前的老財主叫將老鴇,」紀墨想不到邱陵會把簡忠安排到那里,「一家三十幾口一個活著的都沒有,慘啊,還是我幫著給收的屍。
你要是忌諱這些,我回頭給你重新找個地,借點錢給你,你重新建個房子。」
「借?」簡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然後擺擺手道,「現在這樣挺好,我們做和尚的,就是與人超度,沒什么忌諱。」
紀墨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便好了,以後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邱隊長或者麻三。」
千萬別找他,他煩著呢。
簡忠笑著道,「我昨個觀察過,前面有座山,真好,你要是允了,我將來就在那里建廟。」
紀墨笑著道,「隨便你吧,豬殺好沒有,飯做了吧,咱們等會就開席。」
反正又不是他家的,他哪里管得著?
「三百斤的大肥豬!」簡忠流著口水道,「豬下水我要了,你嫂子侄子可憐,肚子空盪盪的沒油水,我得拿回去讓她們補一補。」
「你高興就好。」紀墨突然想起來道,「你是從南邊過來的,聽說過關於西北軍和北嶺軍的消息嗎?」
「聽過啊。」簡忠道。
「什么消息,你趕緊說說。」紀墨急忙追問。
「西北軍占領了海參崴!」簡忠贊嘆道,「方靜江真是一代豪傑,本來真的以為他的目標是東方港,想不到居然用幾萬人在東方港做釣餌,直接攻下來了海參崴!」
「什么!」紀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西北軍攻下來了海參崴,你確定這消息千真萬確?」
西北軍有多混亂,他是親眼見證的!
說是戰五渣也是不為過!
怎么可能有能力玩什么暗度陳倉、假道伐虢、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