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明確答復,高騏和管巡神色都很陰沉,而其余人則嘖嘖稱奇。
「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在書藏樓里見過他沒錯。奇了怪了,這么一個小管事,妖王怎么會對他另眼相待?」
「難道妖王改了性子,現在想看書陶冶情操,所以讓這管事送書過去了?」
眾人調侃著,哈哈大笑。
管巡和高騏卻是怎么都笑不出來,他們身為兩大聖宗的真傳弟子,平日里向來驕傲無比。
而那妖王不僅拒不見他們,還借這么個小管事來羞辱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可偏偏妖王太強,他們又不敢找他算賬,心里這股無名火一下子無處發泄。
「這陳管事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管事,但脾氣可不小。」
衛傑超見眾人對這話題起了興趣,連忙趁熱打鐵道。
「哦?一個管事能有多大脾氣?」
眾人訝異道。
「此人飛揚跋扈,常說我們兩大學院的學生都是花架子,不堪一擊。對吧,霍兄?」
衛傑超說完,還瞅了瞅霍海山。
「不錯,從沒見過像他那么囂張的家伙!」
霍海山咬了咬牙,來這之前衛傑超就和他通過氣了,今天要借妙法學院人的手,報一箭之仇!
「花架子?呵呵,他區區一個管事,連學院都考不上,有何資格說我們?」
諸多學生聽聞,神色都變得不愉。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他如此說話,你們沒教訓他嗎?等等,你們都認識他,該不會他……」
很快有人想到這二人一個多月前被人揍了的事,現在聯系下前因後果,頓時明白了。
「敢情上回就是他打了你們?」
衛傑超和霍海山被揭穿,神色有些尷尬,衛傑超卻是機靈,順著道。
「不錯!上回他說像真武學院、妙法學院這種學院里出來的學生,個個只懂理論,真打起來都不行,他彎彎指頭就能打敗。」
「我們聽聞了實在太過氣憤,於是想要教訓他,誰想得到他確實有幾分實力,我們技不如人,只能認栽了!」
他的語氣沉重,把在場所有人都代入了進去。
「哼!他能有多強?難道還是長生境的王者不成?」
心中正憋屈著的管巡冷笑道。
「那倒不是,那陳管事怎么能和管兄以及高兄相比?你們倆動動手指頭,輕易就能滅了他。」
衛傑超諂媚的道。
「這樣一個人,既然瞧不起我兩院學生,為何還來參加這宴會?他是姚聖女邀請的嗎?」
高騏目光閃爍。
這一問問到了關鍵上,霍海山咧嘴一笑,語氣陰森。
「他區區一個小管事,姚聖女怎么可能認識他?我估計,他應該是偷偷混上船的。」
「諸位看,他一個人坐在那,也沒有人與他打招呼,怎么可能是受邀上船的?」
眾人紛紛點頭,對那顧辰輕視了幾分。
「哼,今晚這場宴會款待的是兩院的青年才俊,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上船的?」
管巡目光一寒,大步走向顧辰。
高騏緊跟在後,於是一群人浩浩盪盪,朝著顧辰快步走去。
衛傑超和霍海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里都透著興奮,看來今晚可以報仇了!
……
顧辰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宴會開始,見見沈家人和那邀請自己的姚聖女。
可還沒到時間,他就發現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自己面前,眉頭不由得一皺。
「有事?」
他認出為首的正是前幾日在妖王洞府外見到的琉光宗和玄天派的弟子,冷冷問道。
「在這船上你可有認識的人?」
管巡冷笑著開口。
「這與你有何關系?」
顧辰神色變得不快,他好端端的坐在這一個人喝酒,被人打擾了雅興不說,還要被人用審問囚犯的口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