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話:約會不要太大膽!(1 / 2)

黎明時分,太陽還未升起,天色頗為陰沉,整片天地都處於灰暗狀態。

入冬後,天亮得就愈發地晚了。

從常去的店鋪里出來,夜千筱儼然換了身裝束,褪去了引人注目的軍裝,此刻穿在身上的是身牛仔裝,淺藍的牛仔褲將一雙美腿勾勒得修長好看,黑色的長靴及膝,包裹著精致的小腿,在她悠然前行的步伐下,看起來優雅又性感。外罩一間緊身的牛仔衣,但面前的紐扣全被打開,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而頭頂更是戴上了頂棕色的牛仔帽,帽檐很寬,足以將她那簡短的頭發遮攔。

再加上個裝酷耍帥的墨鏡,夜千筱這造型簡直帥的一塌糊塗。

店老板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夜千筱瀟灑帥氣的背影,冷不丁地有些咂舌。

這年頭,難得見到個女人帥成這樣,霸氣又有型,也不枉他那么怕她!

順著從店老板那里打聽過來的消息,夜千筱在沿路帥瞎了大堆的路人後,便繞了幾個彎來到了這鎮上唯一的一間酒吧。

最為熱鬧的夜晚已經過去,酒吧里零碎的見到幾個趕不走的酒鬼,忙完整天的服務員們正在清掃衛生,每每這個時候總是一片狼藉,久而久之他們倒也習慣了

「不好意思,這位帥……呃,美女,我們已經關門了。」

才進門沒多久,離得最近的就有個服務員迎了過來,他看到夜千筱的打扮下意識地就想喊「帥哥」,直至仔細看了幾眼後才意識到不對勁,當機立斷的轉換稱呼。

他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挺有禮貌的。

與此同時,眼底也是驚艷得很。

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盡管沒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甚至連最基本的化妝都沒有,可另類的帥氣和灑脫卻在霎時引人眼球。她看起來很神秘,也很強大,這不是那種能夠隨便忽悠的存在,因為你不知道她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會不會時刻都盯著你的言談舉止。

所以,他說完後,心里不由得有些發毛。

夜千筱似是悠閑地往前走了兩步,最後在靠近他的時候又頓住,手肘隨意地搭在服務生的肩膀上,她似笑非笑,緩緩的聲音里帶著逼迫人的寒意,「有錢也不賺?」

她揚起幾分反問,但語氣卻毋庸置疑,一點點逼近的威壓和震撼,非常容易將人的心理防線給擊潰,她唇角勾笑,氣定神閑的就像是來逛街似的,並沒有將任何人和事放在眼里,囂張與張揚盡顯,可在她的氣場下卻駕馭的游刃有余。

那服務生臉色微微發白,自知是踢到什么鐵板了。

平時來打架鬧事的也不少,服務生在這里工作了好些年,自認為自己見過不少世面,膽子還算是過得去的。可全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開口的瞬間,就將他碾壓得體無完膚,強大的威壓迎面而來,令他產生發自內心的顫抖和恐懼。

是的,他沒有見過氣場如此大的女人,就連他們的老板都沒有這么恐怖。

「您,」那服務生稱呼都變了,盡量保持著冷靜,有些試探地問道,「想做什么?」

對方既然敢只身前來,就代表她有著足夠的實力回去。讓服務生慶幸的是,這位並不是過來鬧事的,看起來像是辦事的,只要盡量地滿足她的要求,估計就不會出現惹禍上身。

可是,心里種種猜測的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位對他威逼利誘的女人,竟然只是個軍人。

而她,也確實不會對他怎么樣。

「你們老板呢?」

夜千筱揚眉,直入主題。

她就是過來見老板的,並不是故意惹是生非。只要商量的好那一切好說,萬一要是出了點兒什么岔子,她也不能保證不會砸了這家酒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簡單,而酒吧里其余幾個服務生也已紛紛停下清掃的動作,頗為詫異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心里也大概知曉這位分量不輕,聽得她的問話後,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報告老板。

既然是開門做生意的,肯定要盡量避免干架才是。

盡管他們這酒吧打架斗毆的事情確實沒有少做。

老板並不在酒吧,接到電話後,盡管不清楚對方什么來頭,但還是緊趕慢趕的往這邊來。

在這段時間里,夜千筱毫不客氣地選了張舒適的沙發坐下,有些個服務生仍舊在打掃衛生,不過卻自覺地派出兩個人來伺候夜千筱,比如他們這里的招牌雞尾酒,還有些瓜果之類的,恭恭敬敬的擺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而,夜千筱也很鎮定的全盤接受了。

她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纖長精致的手里拿著杯色彩斑斕的雞尾酒,動作隨意而慵懶,仿佛帶著某種閑情逸致,她不急著去喝,有些享受的意思,面對旁邊諸多有意無意飛來的打量目光,她泰然自若,見不到絲毫的緊張和局促,渾身皆是所有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淡定從容,優雅尊貴猶如女王。

那幾個服務生,這下總算是服了。

他們本來還抱著她是裝的的意思,便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想要看出點兒破綻,不曾想從頭到尾人家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想看就要隨便看,強大的氣場絲毫不減弱,那種不可忽略的存在感和迎面而來的威壓,嚇得每個靠近的服務生都要做半天的心理准備。

莫約半個小時,酒吧老板總算是抵達了酒吧,在服務生的暗示下,他打量了夜千筱些許,才來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聽說過夜千筱的舉動,再看到夜千筱這身氣質,酒吧老板也不敢將她當做等閑之輩來看待,當下語氣里就帶有幾分恭敬,臉上更是堆積起了一些虛心假意的笑容。

「久等沒關系,不過……」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夜千筱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頓時氣場全開,隱藏在墨鏡下的凌厲視線直逼那酒吧老板的腦門,她聲音倏地夾雜著些許冷意,「您沒誠意。」

那聲音如冷刀劃過耳畔,令酒吧老板心里猛地顫了顫,他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卻不知越來越干,從心底竄起的那種緊張剛如何也壓制不下去。

「您,這是什么意思?」

酒吧老板站定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確定地問了句。

剎那間,「啪」地一聲,酒杯被重重地放在茶幾上,與此同時夜千筱抬手敲了敲茶幾,發出幾聲細微的聲響,可每一聲都是異樣的威脅。

空氣中的緊張感在持續不斷的蔓延,不僅僅是酒吧老板被嚇住了,就算是其余那些服務員,大老遠的都能感覺到那股寒意,時刻刺激的他們的神經。

太特么嚇人了!

能夠來到這里的,最起碼都是些心理素質過硬的,他們經歷的事情也不少,可萬萬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女人嚇到這種地步。

可,在他們看來,那並不是個女人,而是個隨時都能攝魂奪命的死神。

這里只是個小地方,背地里再黑暗的事情也就是那樣,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氣勢如此強悍的存在,每次跟她對上眼,就覺得不小心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夜千筱並沒有說話,但酒吧老板就已經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頓時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直往下掉,就跟不要錢似的。

沒有錯,他確實做了點小動作,在路上他特地派人去打探了下這女人的身份,也想知道她究竟是何防神聖,之後就算來到了酒吧,他也故意拖延了點兒時間,本想是故意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卻不知是招惹了這位小祖宗。

「抱,抱歉。」

酒吧老板頓時就結巴了,費盡力氣才將這倆字給吐了出來。

「抱歉就不必了,」夜千筱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猝不及防間朝酒吧老板靠近,頓時驚得酒吧老板渾身發寒,她跟酒吧老板靠的很近很近,但卻保持著不觸碰的距離,她輕啟薄唇,語氣冰寒,「你的命,買點兒消息,不為過吧?」

酒吧老板只覺得全身僵硬不可動彈,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感似是將他的心臟給攥住了,令他呼吸都極其困難。

在很難注意到的地方,夜千筱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把軍刀,此刻刀鋒出鞘,正好抵在他的腹部,不過微微用力,就能讓他感知到刀鋒所帶來的疼痛。

死亡的威脅,令人不寒而栗。

夜千筱做事向來很果斷,如果這位酒吧老板能夠真誠點兒,她或許會以錢財來交換,但這個人的行為很好的惹惱了她,錢財交換只會讓她很不爽,不如退而求次,直接以命來威脅。

直接了斷,不是嗎?

像他這樣的人,或許膽子很大,或許很不怕事,但他們肯定會怕死。

除非亡命之徒,否則,都怕死。

「不為過。」

酒吧老板汗如雨下,等他說完這幾個字的時候,才發覺背後已經濕了大片。

以命換點信息,自是不為過的。

不到十分鍾,夜千筱瀟灑悠然地走出了酒吧,一身帥氣的牛仔裝,跟進門的時候一樣閃瞎人眼,可對於那個酒吧的人而言,而是難以料想的噩夢。

……

這個小鎮的人口並不多,因為臨海,所以大部分都是以捕魚為生的,地處經濟繁華。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光明與黑暗,健康與腐爛相互交織,小鎮上有欣欣向榮的地區,也有衰敗陰暗的街角,有的眾所周知,有的不為人知。

夜千筱這段日子來,雖然從未在小鎮上晃過,可因為前世的習慣,小鎮的地形和大概情況,她也了解的七七八八的,但因為跟溫月晴共同出來不好辦事,便沒有接觸過這里比較陰暗的社會。

可,無論到哪兒,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各行有各行的規矩,不會因為地處環境不同,規則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較偏僻的街道上,一家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餐館。

時間尚早,餐館剛開業,但因為提供早餐,所以這時辰的客人還是有的。

夜千筱的打扮其實很尋常,可任何衣服穿到她身上便不普通,就連軍裝都能被她穿出一股霸王氣息來,換上身牛仔裝自然可想而知。所以,她一進門就引得諸多目光關注,很多驚嘆和好奇的目光,看了第一眼後又再看第二眼,不由自主地將人的視線深深地吸引住,甚至讓人產生種將她的墨鏡取下來,仔細看清她長相的沖動感。

餐館內客人寥寥無幾,在比較偏僻的角落里,坐著的兩個人,也同樣將目光放到了走進門的夜千筱身上。

一個沉穩如泰山,微微掀起眼瞼,視線緩緩的從夜千筱身上掃過,隱去眼底的那抹訝然後,旋即便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仿佛那人根本就無法吸引他的注意似的。

另一個驚得目瞪口呆,目光愣愣地落到了夜千筱的身上,就像是見到什么絕對不可能見到的人一般,眼珠子都差點兒瞪了出來。

「這,不是夜……」

狄海訝然地開口,頗為驚訝的偏過頭,視線停頓在赫連長葑的身上,但看到對上略微警告的眼神後,便立即停住了話語。

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在狄海的記憶中,夜千筱總是會做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她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們的陣營里,明眼人都能猜到是她將俘虜給滅了的。又比如上次在菜市場的是誰,換做任何一個軍人,都不會選擇跟人民群眾起爭執,不曾想夜千筱竟然會跟刁民出手,而且直接將人給劫持走了,雖然後面沒有將事情鬧大,但可以料想到,就算是事情傳出去了,這位也不會在意分毫。

但是……

她她她,她今天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不是應該好端端在菜市場買菜嗎?!

而且她還穿的如此招搖!

如此閃瞎人眼!

媽的,他換上自己最帥氣的服裝,都會被她分分鍾秒成渣好嗎?!

狄海覺得自己心理素質夠強了,可一次次見到夜千筱這出奇的行為,心理防線也被她給擊垮了……

怎么到哪兒都有她啊啊啊?!

「隊長,」狄海這次壓低了聲音,滿臉認真地朝赫連長葑投訴道,「你說她是不是擅離職守?」

坐在旁邊的赫連長葑穿的很休閑,換掉了那身鮮艷的軍裝,外套一件黑色大衣,俊朗的臉半隱藏在黑色帽檐下面,相比於穿上軍裝時的正經和嚴峻,此刻的他雖然同樣帥的人神共憤的,可卻多出幾分閑散優雅的味道。

他手里翻看著菜單,頗為不經意地應聲。

「嗯。」

「……」

看著赫連長葑那完全沒有要管事的意思,狄海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將懲罰夜千筱的話給說出來。

他們可都算是外來的,雖然隊長跟炊事班關系不錯,但為了這點事去「告狀」,顯然有損他們隊的名聲。

更重要的是,夜千筱除了在潛伏訓練的時候坑了他狄海幾次外,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這么做倒是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猶豫再三,狄海很識趣地將所有的話都放回了肚子里。

清晨的餐館很平靜,偶爾同桌吃飯的發出笑聲和談話聲,但或許是餐館內寧靜的環境,所以聲音下意識地壓得很低,隔著幾桌後便聽不清了。

懷著顆好奇心的狄海,耳觀六路耳聽八方,偶爾還關注著夜千筱的動靜,見到她跟普通客人似的點了早餐,然後優哉游哉地翻起了旁邊擺放的報紙,心里就忍不住的嘀咕,他以為夜千筱跟他們的目的是相同的,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勁,夜千筱並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怎么可能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腦子越繞越迷糊,狄海第十次往夜千筱方向看的時候,視線頓時就停住了——

人呢?

空盪盪的餐桌,留下吃過一點兒的早餐,甚至還可以見到那張擺放在旁的報紙,偏偏,坐在餐桌旁的人不見了!

「隊,隊長……」

狄海有些結巴地喊出了聲。

他明明過會兒就去觀察夜千筱的情況,理因夜千筱的舉動都在掌控中才對,怎么可能忽然間就消失不見了?這丫的還會隱身不成?

「左拐,廁所。」赫連長葑不緊不慢地說著,卻連多余的目光都沒有。

狄海愣了愣,旋即看了眼廁所的方向,這才注意到夜千筱所占據的那張桌子離廁所很近,左拐後便可以輕易進去。

那么……

夜千筱是真的去廁所,還是開始動手了?

狄海心里猜測紛紛,完全不知道該怎么估量夜千筱的實力。

「那我們呢?」

食之無味的拿了個包子放到嘴里,狄海頗為郁悶地問著。

他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里,不知道目的是否跟夜千筱的相同,但他們確實是過來執行任務的。

本來這次任務是警方尋求軍區幫助的,但據說赫連長葑最近很閑,正在在旅長那邊串門,就順勢將任務給截了過來,而任務的地點大概就是在這家餐館中。根據警方得來的可靠消息,有一群持槍歹徒隱藏在餐館中,進行毒品的販賣,消息是從何泄露出來的他們沒有去打聽,但來源應該是可靠的。

現在強行闖入,可能會導致持槍的歹徒發狂,畢竟是拿著槍支的,不小心走火就會傷害到很多無辜群眾,所以他們只能事先過來探查消息。

只是,沒想到會碰到夜千筱……

「吃早餐。」

面對狄海有些急切的疑問,赫連長葑慢悠悠地回道。

夜千筱的目的當然跟他們不同,這件事只有旅長和此次執行任務的知道,不可能外傳出去。加上以夜千筱這樣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沒有理由就去見義勇為的,就算遇到這種事情她也只會避而遠之,根本就沒有潛進來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的必要。

這時候的狄海急得要命,沒想到自家隊長竟然優哉游哉地,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像真的是過來吃早餐的一樣,簡直……

太讓人抓心撓肺了!

交集狀態的狄海,對吃早餐沒有任何的興趣,可見得赫連長葑這么說,他也不太好擅自行動,只能在觀察餐館里其他人情況的時候,開始往嘴里塞早餐,從剛剛的漫不經心到現在的狼吞虎咽,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面前的一籠小籠包轉眼間就被他吃的個精光。

可,要命的是,他剛剛將那籠小籠包解決完,最後一個包子還沒有咽下去,赫連長葑就將自己面前的小籠包推到了他面前。

「隊長……」

狄海反抗似的叫了聲,旋即見到赫連長葑那若有似無的威脅眼神,頓時整個人就慫了,老實巴交地將小籠包拿了過去,面如菜色地繼續往嘴里塞。

……

另一邊。

在廁所里晃悠了一圈的夜千筱,已經順利地打暈個服務生,然後換上服裝來到了二樓。

掩飾身份、轉變身份,這是夜千筱最為得心應手的功夫,剛剛褪下那身看起來高挑帥氣的牛仔裝,再等她換上服務生裝束的時候,竟是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所有的氣息全部被隱去,沒有鋒利的棱角,也沒有囂張的氣焰,僅剩的只有那身淡定從容的氣質,仿佛與餐館的環境融為一體般,走廊上路過的人群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就算偶爾盯住她的人也是為了她的容顏,其余的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在某些圈子的混的,總是會知道些不可公開的秘密,夜千筱是從軍用品店的老板那里打聽到的酒吧老板的情報收集網的,在混亂的地方總是不存在情報交易,也有些不為人知的來源,而在酒吧老板那里,夜千筱得到的重點在於這家餐館。

那群將聶施史抓過去的小混混,據說在小鎮上還是職業的,平時干過的類似事情也不少,他們往往掌控了目標的一些把柄,人質不過是前提要求而已,等進行交易的時候,就算目標狠心放棄自己的親人,也不得不因為那些把柄的存在而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

一手拿錢一手拿貨,這才是他們的規矩。

而這里,就是他們的老巢。

潛入這樣的地方很簡單,對於夜千筱來說根本就不算問題,而本來就是做這些行當的她,對於那群小混混會將人藏到哪兒、有怎樣的行動……

那自是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這里是他們的老巢,也是他們經常做事的地方,人肯定在餐館沒有錯,可問題就是他們藏在哪兒。

當然,干這行的總歸是有些心虛的,就算是得知自己所處的環境安全,也會下意識地選最為隱蔽的地方隱藏。

所以,二樓無疑。

上了樓後,夜千筱簡單地觀察了下地形,泰然自若地在走廊的道上走著,仿佛不經意的觀察著來往行人的神色反應,不過晃盪了兩分鍾左右,便盯准了從一個鬼鬼祟祟地疑似放哨的男人,她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像是無意的走過,但還沒有繞過那個人,前方的道路就被攔住了。

「你想……」

那男人警惕的心剛剛豎了起來,可不等他仔細問完情況,夜千筱的手肘就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頓時將他的聲音全部堵在喉嚨,下一刻,夜千筱整個人翻轉一圈,直接把人給拉到了隔壁的空包廂里。

五分鍾後,夜千筱拍了拍手,悠然自得地從空包廂里走了出來。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直截了當地來到剛剛那被守住的那間包廂外,夜千筱腳步頓了頓,旋即抬起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五下。

她將手放了下來,可手里卻不知何時多了把軍刀。

「好端端的,又做什么呢?」

隨著罵罵咧咧的聲音,門很快地就被打開,緊隨而至的是光著膀子的中年男人。

然而,對方再一眼見到是個陌生的服務員站在門外後,臉色倏地就僵了僵,看起來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站在外面知道敲門暗號的應該是他們的人才對,怎么暗號敲對了竟然是個服務生?難道餐館老板沒有威脅過她們不准隨便敲這里的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