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攤牌,千筱表白!(1 / 2)

「把她叫過來。」

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放,赫連長葑冷聲打斷陸松康的話。

「哈?」

陸松康錯愕地停下了吐槽。

「沒聽懂?」眼神冰冷,赫連長葑反問道。

「可是,」微微一頓,陸松康摸摸鼻子,一臉無辜道,「這時間,他們還要上課啊。」

赫連長葑涼涼地斜了他一眼。

於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陸松康,立即恍然大悟地叫道,「我馬上去叫!」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臨走前,還不忘關上門。

陸松康在辦事這方面,還是挺讓人放心的,所以不到十分鍾,夜千筱就敲響了赫連長葑辦公室的門。

而這時,赫連長葑的臉色,已經陰沉到幾點。

叩。叩。叩。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

赫連長葑皺了皺眉,沉聲開口,「進來。」

在外面的夜千筱停頓了下,把門推開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

剛走進,就聽到赫連長葑微沉的聲音。

夜千筱抬了抬眼。

直覺意識到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反正又不會自動上鎖。

「找我有事?」

沒有走近的意思,夜千筱就停在門口附近,閑閑淡淡地看著赫連長葑。

「過來。」

緊盯著她,赫連長葑不動聲色。

皺皺眉,夜千筱朝辦公桌走過去。

辦公桌前擺了張凳子,可夜千筱卻沒有坐下,反倒是站在一旁,定定地看著赫連長葑。

這個點,本來該上課的,但陸松康不由分說將她拉出來,且要求她一定要以最快速度趕到辦公樓,中間還用小電動捎了她一程。

急匆匆的。

不符合陸松康的風格。

自然,也不符合赫連長葑的風格。

若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赫連長葑肯定不會這般反常。

「坐。」

凝眉看她,赫連長葑聲音很沉。

眸光微閃,夜千筱稍作停頓,很快便坐下。

「最近怎么回事?」

皺起眉頭,赫連長葑平視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指什么?」夜千筱挑眉。

「狀態。」

「誰的?」夜千筱明知故問。

「你的。」

臉色微微一沉,赫連長葑聲音驟然降溫。

夜千筱輕笑,「我狀態很好。」

「狀態很好?」

揚眉,赫連長葑語調微揚,反問了一句。

「是。」

夜千筱面不改色。

「夜千筱!」

冷冷喊出她的名字,赫連長葑從椅子上站起來。

眉宇間縈繞著怒火。

周身氣場增強,重重壓迫感迎面比來,視線宛若利劍般刺入人心。

「赫連教官,」夜千筱神情淡淡的,對他的反應淡然以待,她漫不經意地問,「你找我,只為這事?」

赫連長葑臉色又黑了幾分。

也就夜千筱,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能逼得他火冒三丈。

微微一頓,赫連長葑冷著臉,將先前看的成績單拿出來,一把摁在夜千筱面前。

「踩著點合格,不是你的風格。」

赫連長葑低低開口,聲音暗啞低沉。

「哦?」

夜千筱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讓赫連長葑臉色沉了又沉。

他看著夜千筱,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有復雜的情緒交錯著,而在最深處,倒映著夜千筱的身影。

「我的理由,」緩緩開口,夜千筱微頓,繼而站起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她字字頓頓地問,「你要聽嗎?」

緊緊鎖眉。

赫連長葑神情愈發嚴峻。

片刻後。

「要。」

赫連長葑沉聲道。

勾唇,夜千筱一抬手,就將頭頂帽子摘下,隨意地丟到旁邊。

「你有懷疑過我嗎?」閑閑地站著,夜千筱很閑散地問道。

「有。」

聲音肯定,赫連長葑沒有否認。

「懷疑什么?」夜千筱似乎很感興趣。

「你想聽?」赫連長葑反問。

「想。」

夜千筱應聲。

赫連長葑眸色一沉。

他當然懷疑過夜千筱,否則也不會讓阮硯去查夜千筱的資料,更不會一而再的去問夜千筱跟裴霖淵的關系。

夜千筱應該是最清楚的。

可是,她忽然換了種態度,直截了當地揭開他們默認的這一層紗,然後非常直白地問他——

你懷疑我嗎?

在懷疑什么?

這跟他所要知道的,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可眼下的情況,很顯然被夜千筱奪了主動權。

心微微下沉,赫連長葑輕啟薄唇,字字肯定有力,「能力,背景,性情。」

不屬於那個夜千筱的能力,不屬於那個夜千筱的人脈,不屬於那個夜千筱的性格。

就連阮硯,都在看過以前的那份資料後,對夜千筱的印象不怎么樣。

但是,真正接觸過後,有著很明顯的改觀。

可以說她在部隊里脫胎換骨。

但——

他訓練過人,見過長進最快的,卻從未見過夜千筱這般的。

尤其那份不屬於曾經夜千筱的心境。

最起碼,有一點很明顯——

如果以前那個夜千筱,真的是為徐明志而來的,死心塌地那么多年,不可能說放棄,就徹徹底底放棄的。

輕笑著,夜千筱渾不在意,繼續問道,「還有呢?」

眯起眼,赫連長葑神色不變分毫。

可——

心里卻激起了波瀾。

夜千筱表現的太過平靜,仿佛只是在誘導他。

以前不切實際的猜測,就因為她這樣的平靜,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事實。

心,緊緊一縮。

半響,赫連長葑盯著她,嗓音低啞地問,「你不是她?」

「誰知道。」

夜千筱輕輕聳肩,神色依舊平靜。

於是,一切已成事實。

很顯然,她這般神態,便是默認了赫連長葑的猜測。

要不然,任何一個人被這般猜疑,都不可能如此的平靜。

更何況,這個話題,還是由她帶起的。

赫連長葑再次陷入沉默。

並非驚愕。

相反的,他甚至於很平靜,僅有的那絲波瀾,都歸於平靜。

好像很自然的,就接受了這個近乎不可思議的事實。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