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白姍姍很快就陷入到他編織的情網當中——這著實不怪他,以他的心性,在正常情況下,他肯定是懶得去欺騙一個少女的芳心,但是,現在這情況,他是不得不如此,所以,日後,就算是真相大白了,白姍姍也怪不得他。
在婚禮舉行之前,段子聰又與衣浩渺接觸了兩次。
第二次,在段子聰離開之後,衣浩渺疑惑而單純的問白姍姍:
「姍姍,月皎花真的很美么?它到底在哪里,你見過了么?」
白姍姍早就被愛情沖昏了頭,對衣浩渺簡直是言聽計從。
不過,她也知道衣浩渺不該知道月皎花的存在的,所以,衣浩渺一問,她就警惕起來:
「月皎花是一味葯材……你怎么忽然說起月皎花來了?是誰告訴你的?」
衣浩渺看出白姍姍的戒備,臉上露出一抹溫柔迷人的笑——連顧望舒都從未見過他這溫柔的膩人的微笑呢。
「是剛剛的段大夫啊,我不是失去記憶了么,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姍姍,所以我就問他他是什么人,他說他是一個中原人,是慕名來白龍族的,慕的名就是月皎花的名,所以,我就很好奇月皎花是不是真的很美。」
衣浩渺的解釋也算是合情合理,白姍姍並沒有起疑。
現在衣浩渺還卧床不起,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他也沒接觸過別人,會對段子聰好奇很正常。
白姍姍放下戒心之後,就笑著解釋道:
「月皎花是非常奇異的一種花,以白龍蛇蛇蛻飼養,白龍蛇劇毒無比,只有我們白龍族能夠驅使,再加上爹爹很愛醫學,所以,族中就種了不少月皎花。」
衣浩渺眉眼一動:
「種了很多?」
白姍姍點頭:
「是啊,月皎花非常的甘甜好吃,對身體也很好,所以族中很多人都種來當零嘴吃呢。」
衣浩渺滿頭黑線:
「這么說,我們白龍族有很多月皎花了?為什么段公子說他來族中好幾個月還沒見到月皎花,難道是大家把月皎花藏起來了?」
白姍姍搖了搖頭:
「並不是,月皎花在我們白龍族,就跟地里的糧食混種在一起,月皎花的外觀也並沒有如它的名字那么脫俗出塵,一般人都想不到,而且段公子從沒見過月皎花,所以,他認不出也很正常。」
衣浩渺聽了白姍姍的話,幾乎想哈哈大笑。
段子聰啊段子聰,虧他還是神醫,月皎花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不說,還被白龍族的人當猴耍。
若是月皎花真的很珍貴,對白龍族很重要的話,段子聰被白龍族族長要挾著答應諸多不平等條件,倒還說得過去……
偏偏那月皎花在白龍族,只等同於好吃的野草罷了。
為了這么個東西,段子聰在這里困了好幾個月。
衣浩渺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如果段子聰知道他這么簡單就得到月皎花在哪的消息,會不會後悔最初他自己沒有用美男計騙白姍姍?
想到這里,衣浩渺又不想笑了。
其實他很討厭堆著虛假的笑,討好一個花痴女人。
現在已經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了,他也不願再繼續再討好白姍姍。
所以他就收斂了臉上的笑,伸手扶著頭:
「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還沒好利索的緣故,我覺得頭有些疼。」
白姍姍聽他說頭疼,嚇的臉色都變了:
「真的么?你前段時間受了重傷,是不是又發作了?」說著,就急急忙忙的站起來:
「你等等,我去叫爹爹來,讓爹爹給你看看。」
衣浩渺立即伸手拉住白姍姍的手:
「別……不用麻煩你爹,我可能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就在這里守著我好不好?」
白姍姍感受到手腕上的熱力,姣好的臉頰立即就紅透了,害羞的不行,低垂著的頭,輕輕的點了點:
「好。」
衣浩渺松開手,對白姍姍道:
「你在旁邊守著,我休息一會兒。」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白姍姍離開床邊,坐到較遠處的桌前,目光不時的飄向衣浩渺,心里甜蜜的無法言語。
等衣浩渺呼吸平穩之後,她起身又走到床邊,伸手幫衣浩渺掖了掖被角。
誰知,忽然的一陣天旋地轉,就失去了意識,倒在床上。
衣浩渺則是眸光清亮的張開眼,他從床上起身,縮骨術很快就讓他變的跟白姍姍一樣的身高,他又將白姍姍的外袍換上,臉色冷漠的將白姍姍塞到床上就起身離去了。
段子聰跟他說過自己住在哪里,衣浩渺雖然沒去過,但是憑著段子聰留下的信息,還是輕而易舉的找到了。
「這么快?」
看到衣浩渺,段子聰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