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蘇綿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電話是一連長打過來的，董書蘭喝敵敵畏自殺！

蘇綿家新裝的電話，這回算是派上了用場。

魏振輝和蘇綿趕到現場的時候，派出所的同志已經封鎖了現場。

董書蘭扭曲地倒在自己卧室的地上，房間里沒有打斗和掙扎的痕跡。

是他兒子半夜起床上廁所發現母親房間的燈還亮著，進門一看，董書蘭已經斷氣。

董書蘭是晚上九點到家，兒子已經做完功課，正等她檢查。

「你母親今天晚上有沒有什么不對？」高所長問。

男孩十幾歲，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淚水，應該長得父親，沒有董書蘭白，也沒董書蘭秀氣。

男孩嗚咽，像受傷的小獸，手指不停地扣著褲子邊線。

「她以前很少這么晚回家，就是最近。她回來後，臉色很不好，我也不敢問。就讓她幫我檢查作業，我媽沒看，把作業放到一邊，和我說了一堆話。」

「說了什么？」

「說以後讓我去找我爸，說她沒有能力再養我。還說讓我好好做人，不要做犯法的事，走她的老路。」男孩吸了吸鼻子，「我沒多想，她以前賭氣的時候也經常和我說，她自己要走，不要我了。我以為，這次也是，以為她只是沒賺到錢，心情不好。」

董書蘭雖然有大學文化，但是因為坐過牢，所以她並沒有體面的工作，平時就去飯店後廚做點零工。

「魏振輝，初步判定是自殺，你怎么看？」高所長問完話，朝魏振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