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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把約翰當成靶子,他被墨晨打了一槍,死了,朱莉也被小白殺了。其他人都被扣下了,那名小姑娘被送回美國了。」溫暖說道,心中略有點沉重,她第一次經歷這種生死場面。

是那種貨真價實的生死場面,下一秒就有可能被槍擊倒,那感覺是很恐怖的。

事後墨小白和她說當時的情況,她又同情安吉拉,不管約翰人怎么樣,他一定是一位好父親,若不是他如此疼愛安吉拉,當時的情況下,朱莉若是被惹惱了,她必死無疑。

兩人窩里反才給黑手黨和非墨機會。

安吉拉看著自己的爹地死在面前,一定非常的難受。

這小姑娘無親無故,以後的日子又該怎辦?

這都不是她該關心的問題,可就是忍不住去想。

「幸虧死了,要是落我手里……」葉非墨聲音平板得如死水,又想到溫暖不太喜歡這樣的話題,他又頓住了,這些人要是落他手里,他肯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件事墨遙和無雙都處理好了,你就別管了,安心養傷吧。」溫暖笑說道。

葉非墨沒再說什么,一口一口地把白粥喝完,溫暖松了一口氣,幫他整理被子,卻被葉非墨抓住了手,她抬眸,柔柔地笑凝著他。

「夜里會做噩夢嗎?」他問。

溫暖一怔,眼睛突然刺痛起來,那么輕柔的一句話勾起她所有的悲傷和難受,還有更多的感動,他究竟得多心細,才能察覺出這件事。

墨小白、墨晨和無雙都沒有問過這件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溫暖也沒說過,其實這幾夜都在做噩夢,耳邊都是槍聲,自己還是被吊在港口七八米高的船桿上,每一次都被朱莉的槍聲驚醒,一聲冷汗,接著再不能睡下,這幾天都夜不能寐。

她本以為不會有人知道。

「非墨……」

葉非墨摟著她,輕輕地吻著她的發旋,把她的恐懼容納,他比誰都明白這種感受,「我第一次聽到槍聲,也是如你一般,也有人死在我面前。那段時間每夜都做惡夢,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看到這樣的場面,一定會做惡夢。」

墨小白和墨晨沒有察覺出來是因為他們習慣了聽槍聲,也習慣了腥風血雨的生活,相比於他們,葉非墨算是好的,他只是龍門暗處的門主。平常交易什么都在幕後,很少出現在幕前,不似唐大和蘇然暴露得那么徹底,他重心在安寧國際。

且童年那一次印象太深,所以葉非墨記得。

他見溫暖眼下有青黛就猜想她這幾天可能睡不好,最大的可能就是發惡夢。

「我夜里都不敢睡。」溫暖說道,「這兩天稍微好了一些,前幾天卻發夢得厲害,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今晚要和你睡。」

「好!」他求之不得,「以後我盡量讓你少接觸這樣的場面,這一次是意外,都怪小白和墨晨,這兩闖禍精。」

溫暖一擦眼淚,搖了搖頭,握緊葉非墨的手,「非墨,別怪小白和墨晨,如果不是這一次意外,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我一直以為你含著金湯匙出生,一生平平順順,什么都沒有經歷過,是我的錯,我總算知道你們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所以這一次意外我覺得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