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的左手一直不停的發抖,整個人都不對勁,仿佛綳緊的弦,再稍微用點力就斷裂了。
唐舒文和陳雪如也坐在一旁等,沒一會兒,蔡曉靜的電話接二連三地響,先是溫爸爸,後是程安雅,對溫爸爸,蔡曉靜簡單地瞞過去,對程安雅,她不敢說假話,如實招供。
「怎么會搞成這樣子?」陳雪如擔心地看著手術室的燈,唐舒文想勸葉非墨去洗一洗手,換一套衣服,葉非墨仿佛沒聽到。
唐舒文離開醫院,去安寧,外面一片鬧哄哄的,全是對溫暖的不利消息,一定要有人出面處理,葉非墨是不指望了。
他的心都被掏空了。
昨晚的打擊,再加上今天的打擊,唐舒文真怕他承受不住。
一直到下午,手術燈才滅了,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問,「誰是溫暖的家屬?」
「我是她丈夫,她怎么樣?」葉非墨著急地問。
那醫生似乎頗為意外,頓了頓說道,「葉二少,尊夫人沒事,只不過……」
「只不過怎么樣?」
醫生嘆息,「只不過胎兒沒保住,很抱歉,已經三個月了……」
葉非墨瞬間呆住了,宛若驚雷打在頭頂。
左手抖得更厲害了。
眾人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林寧和蔡曉靜是猜到了,可他們更希望是溫暖和葉非墨吵架發生爭執被利器傷了,也不願意相信是這個結果。
溫暖懷孕三個月了……
「醫生,怎么可能呢,溫暖剛來過例假一段時間。」蔡曉靜說道,他們都太粗心了,誰都沒注意到嗎?
她特意問過溫暖,溫暖說沒有,懷孕三個月了,她自己都沒知覺。
「不可能。」醫生說道,「有可能是孕婦太過勞累產生見紅現象,這是流產的征兆,你們若是細心一些,及時讓孕婦休息好,或者來醫院檢查,胎兒可能會保住。」
醫生說什么,葉非墨已經聽不到了。
溫暖小產了。
他自己殺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