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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電說,這咖啡廳他們都包下了,專門讓人給老大相親的,這人怎么進來的,墨晨回頭找人要訓斥,那小侍者是剛來的,不熟悉規矩,哭喪著臉去請白柳離開,白柳蹙眉看他一眼,侍者用英語解釋了一邊,白柳抿唇,再看墨晨一眼,安靜地低下頭,繼續作畫。

墨晨揮揮手,算了,不和小孩一般計較,侍者也只好離開。

白柳低頭作畫,墨晨繼續讓人去和墨遙相親,結果墨遙沒興趣了,那人一坐下就走了,墨晨這叫咬牙切齒啊,今天一天都泡湯了。

墨晨回身,白柳正好抬頭,於是視線對個正著,墨遙很驚訝,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他,白柳眉梢一挑,看向墨遙,手中的畫筆一轉,朝他微微一笑,陽光下,白柳的笑容溫潤得如溫水,微微揚著波紋。

墨遙走了過來,在墨晨等人目瞪口呆下坐到白柳對面,「你怎么會在這里?」

「旅行!」白柳說,墨遙看他身邊的旅行包,有看了看他的畫冊,微微一笑,十六歲模樣的少年,自己背著一個背包旅行,真是桀驁不馴,熱愛自由。

「你是藝術班的學生嗎?」墨遙問。

白柳驚訝之極,「學生?」

他指了指自己,十分困惑,「我兩本一碩都讀完了。」

墨遙也驚訝了,他看起來年紀不大啊,「你多大?」

「二十三。」墨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過人不可貌相的,可沒見過這么不可貌相的,二十三,他長得實在對不起他的年齡,怎么看都是十六歲模樣上下的少年人,那挺拔高挑墨遙也解釋成營養過剩,沒想到他都成年了,這著實有點意外。

白柳也習慣旁人對他的觀感,墨遙的驚訝也沒保留多久,這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對他是心存感激的,那日若非是他,他得不到很好的休息,身體多半會垮。

傷口和情感雙重打擊,他再強也會倒。

白柳身上有一股旅行的味道,他似乎不愛說話,見墨遙坐在一旁,時而也抬起頭問他一二句,「你是華人?」

「國籍是意大利。」

白柳明白,「美國籍華人。」

墨遙猜得到,他的長相是很東方的精致,他說一口很純真的中文,若不然,他會以為他日本男子,或者是韓國美少年,這樣的少年人是溫和又美好的,很想電視上常出現的明星,花樣美少年。

墨遙再一次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白柳笑著頷首,算是接受了,也沒多說客氣的話,墨遙發現他的筆鋒十分鋒利,作畫的手法十分利落,干凈,一勾一勒如行雲流水,十分順暢,連一點停頓都沒有。

「你是畫家?」

白柳一笑,「我從小有一個夢,就是當一名畫家,如今這夢沒了,我純屬當成愛好,用這兩年祭奠我的夢想,然後真正的投入工作。」

墨遙說,「你的畫很美。」

「真的?」他一臉驚喜,如喜歡被人肯定的孩子,墨遙點頭,白柳十分歡喜,高興之余要請墨遙喝咖啡,墨遙當然沒拒絕,他把白柳當成一名少年,雖然他說他二十三了,可他怎么辦都是十六歲,一名干凈純粹的少年人,擁有很美好的身體和心靈,墨遙覺得舒服。

很久沒有一個人讓他感覺得如此舒服,沒有攻擊性,如雲一般柔軟,笑容也那么美好,似乎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柔軟的,旁人在他身邊都感覺到能安然入夢的舒服。

白柳倏然看了看墨遙,眉目微彎,「我給你畫一張肖像怎么樣?」

墨遙注意到他的畫冊,幾乎都是風景畫,他是一個討厭拍照和存下證據的人,可見白柳興致好,他想,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這要求不過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