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統):第一集 初涉紅塵 第15回亂局腥風】(1 / 2)

【武修道統:第一集 初涉紅塵 第5亂局腥風】

魔闕尊使、太平道、四大妖王率眾踏入班超墓,甫過墓門便進入一條深道,

其寬僅容兩人並肩,一干妖邪只得一個接一個地往里邊走,但魔闕尊使與五大妖

王互不相信,於是便采取相隔的方式排列,前一個是魔闕子,後一個便是妖兵

精銳,而接下來一個又是魔闕子……如此這般相互監視,前後牽制,使得雙方

暫不敢妄動。

暗道十分深長,伸手不見五指,群邪點起火把照亮,火光照在四周石壁上,

映出其上浮雕。

群邪仰頸觀之,只見浮雕刻著一名英偉男兒領著幾十個隨從夜襲營地,盡殲

四周胡人,他們默數一二,那些漢服男子正好是三十七之數。

之後的浮雕便刻著一個王袍男子拱手稱臣的情形。

波才看過,說道:「除去領頭者共有三十六人,這應該便是班超三十六人平

西域的事跡!」

東鬼和荒毒對這些人間事跡並不感興趣,只是徑直往前走。

又走了余步,通道已然到頭,前方豁然開朗,可讓群邪聚眾而立,前端便

是一扇巨大的銅門,門上花紋獨特,似天雲霄漢,又有日月星辰。

門前立著一塊銅碑,碑文如下虎子在內,凶險異常,三思後行,開門有

悔。

黑風熊嘿道:「虎子?就算是龍子,老子也要進去把他擒來下酒!」

說著便要用一掌拍碎大門。

獅怪暗罵道:「這笨熊真是魯莽,你這樣傻愣愣地去推門,要是遇上危險豈

不是給別人做先頭卒!」

他連忙上前一步拉住黑風熊,指著銅碑道:「老熊,你且看那碑文落款!」

黑風熊順著他手指方向一看,果見碑文落款,乃一古怪印記,此印記是以八

個古朴字體組成,黑風熊看得是兩眼發昏,罵罵咧咧道:「奶奶的,寫個勞什子

東西,看得老子眼都花了。

東鬼和荒毒笑而不語,目光鄙視不屑。

黃沙怪道:「老熊,這八個字組成四個詞,你且仔細看,這左上角的是兼愛

、右上角的是非攻,左下角的就是明鬼、右下角的就是天志。

黑風熊哼道:「別給老子掉書包,你直接說這東西是什么來頭就行了。

獅怪開口道:「這是墨家巨子印。

既然此印記在此出現,此墓穴之設計恐怕

跟墨家脫不了干系。

墨家肄戰國時期,其子稱為墨者,以巨子為首,立墨法以律己,其教義綱

要有四,一者兼愛,提倡人人平等;二者非攻,反對兵戎侵略;三者明鬼,注重

道統傳承;四者天志,探自然法則。

墨家精通機關陣法,戰國時期曾多次以奇陣助小國對抗強國侵略,其道行可

見一斑,但到了秦始皇時期,遭遇焚書坑儒之災,墨家元氣大傷,到了漢武帝時

期,更有獨尊儒術罷黜家之舉,使得墨家日漸微弱,子也越來越少,到了西

漢末年幾乎不見墨者行蹤。

眾邪繞到銅碑後方,上邊寫著一篇墓志銘,介紹了班超平定西域,揚漢雄威

的事跡,最後幾句更是表露出對其逝世的惋惜和悲痛之情,末尾落款則寫著墨明

二字,想來便是立碑修墓之人。

獅怪道:「這墨明想來便是班超那個時代的墨家巨子。

黑風熊道:「一個沒落的教派有何能耐,看老子一掌拍碎這扇破門,咱們沖

進去把寶貝拿了!」

這時荒毒堆上恭維的笑容道:「久聞熊王力大無窮,萬獸金身刀槍不入,看

來這破門重任還得靠你啊!」

黑風熊聽得甚是欣喜,哈哈笑道:「算你這廝識趣,就讓爺爺給你露幾手!

獅怪攔住他道:「你這莽貨,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七罪邪君嗎?」

這話一出,黑風熊打了個冷戰,舉起的巨掌也緩在半空。

三年前,一邪修自詡七罪邪君,法力通天,強行趕走了太行山的山神土地

,占山為王,振臂一呼,收納四海邪鬼妖魔,自成一派,連續打退了天庭的幾次

征伐,聲威大振。

然而就在十年前,他覬覦墨家機關陣法,便逼墨家巨子交出秘譜,那時墨家

已經是人丁凋零,只余當代巨子,再連同他妻兒也不過四五人,哪是這魔頭的對

手。

但墨家巨子不願祖師遺物落入奸人之手,一怒之下發動了護門大陣,便將七

罪邪君一派盡數殲滅,邪君也隕落陣中,永不超生。

這一件事也驚動了諸天萬界,使得仙魔盡駭,唏噓不已。

獅怪道:「你若是想學七罪邪君,便盡管動手!」

黑風熊舉掌緩緩放下。

荒毒道:「咱們可不能都僵在這兒,被一堵門給封死啊!」

獅怪道:「那閣下可出手一試。

荒毒道:「我只擅長使毒,砸門這種力氣活可干不來。

獅怪眯著眼冷笑道:「那尊使有何提議打開此門?」

荒毒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吃虧,那干脆同時出手開門如何?」

獅怪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么個道理,便點頭答應。

眾人齊心協力,凝聚元功,對准銅門轟然出手,只見無數道光芒噴射而出,

諸般術法夾雜成團,猛然轟擊銅門。

誰料銅門竟然泛起一層水波漣漪般的光暈,群邪招難進分寸,大門絲毫不

傷,更是將眾邪的法力給發射來。

東鬼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側身避開,其余妖邪也紛紛躲避,然而這些法力打

在密道的石壁上又被折射來,軌跡更是刁鑽,難以預測,一些修為不足的妖邪

便就此喪命,其余眾魔也是狼狽躲閃。

法力被洞道不斷折射,縱橫交錯,越發難以辨認,他們也是躲得極為吃力。

黑風熊怒喝一聲:「媽了個巴子,看老子的!」

他挺身而出,龐大的身軀猛然抖擻,周身金光大作,恢弘妖力沛然而出,將

萬獸金身催至極限,硬接所有攻擊。

轟的一聲,洞道內重歸平靜,其余眾人幸免於難,黑風熊毫發無傷,傲立當

場,哈哈大笑道:「這些墨家人就會使些小伎倆,有爺爺的不壞金身在此,諒你

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獅怪臉色黯沉,忖道:「這門和這密道皆可反彈攻擊,咱們越是用力,傷害

也就越大,若再來幾次,就算老熊的金身恐怕也扛不住!」

「你們快看,那扇門有變化了!」

張曼成大叫道。

眾邪首望去,只見那銅門在遭受攻擊後,上邊的銅漆開始剝落,露出四尊

浮雕,正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靈獸,此四靈獸盤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自成一派威嚴。

東鬼觀望片刻,道:「是四象元靈陣,此陣可反彈一切攻擊,遇力越強,反

彈也就越強,再加上這洞壁也可折射攻擊的特性,咱們一旦強攻,其力量便會在

四周不斷折射彈動,莫說進門取寶物,就算是保命也是難事。

波才蹙眉問道:「敢問尊使,此陣如此玄奧,咱們如何進去?」

東鬼道:「要入門便不可強攻,需以鑰匙開啟,你看那四靈獸身上是不是有

一個圓形小孔?」

波才望去,果然有四個錢幣大小的凹陷,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四

枚古幣便是開門鑰匙!」

四象靈獸鎮守四方天位,納九天十地之玄力,可抵天下攻擊,若無天道聖人

的境界,哪怕是大羅太乙也難以外力動此門分毫。

波才掏出朱雀幣,塞入白虎靈獸的凹陷,東鬼和荒毒各取出白虎、玄武二幣

置入,三缺一,如今便省下獅怪手上那枚青龍幣。

數道目光皆投向獅怪,獅怪擺了擺衣袍,捏出青龍幣,走到門前,放入其中

四枚古幣歸位,四靈浮雕彩光流轉,四色光華充溢著靈獸周身,玄武體泛墨

彩、朱雀羽染赤芒、白虎毛耀雪光、蒼龍鱗透青華,絢麗奪目。

銅門發出陣陣沉重的聲響,緩緩打開,群邪大喜,立即走入門去。

門後便是一墓室,長寬各三丈,置有銅俑三十六尊。

「這應該是一個陪陵墓室。

波才看後,不禁奇怪道:「但墨家不是一直反對奢華墓葬的嗎,怎么一個衣

冠冢卻弄得好似王侯陵墓一般。

荒毒道:「既與墨家的習慣有違,那便得更加小心!」

黑風熊哈哈道:「管他有什么古怪,遇上我熊大爺,一並叫他歇菜!」

荒毒哼道:「莽夫笨熊,別以為仗著那身糙皮便目中無人,若這墨家陣法發

動起來,保管叫你那金身變破銅!」

黑風熊對天湮魔闕早有不滿,見荒毒釁,當即大怒,道:「狗殺才,你說

什么!你怕這墨家陣法,爺爺可不怕!」

荒毒道:「誰說本座怕了!」

黑風熊脖頸憋紅,聲音提高八度道:「你若不怕,便跟爺爺那般硬抗這陣法

攻擊啊!」

荒毒道:「如此橫沖直撞的莽夫行徑,愚蠢之極,你發傻本座可不會學你犯

痴呆!」

黑風熊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便將這瘟魔撕碎。

獅怪嘿道:「尊使神通,吾等自然佩服,但也只是傳聞居多,如今有此機會

,何不一展身手,叫我們兄一開眼界,也好叫吾等一睹魔闕風采,也不失天下

邪宗之威名!」

荒毒嘿道:「算你這獅子識趣,本座便叫爾等開開眼界!」

說著朝前踏出一步,霍霍欲試。

黑風熊也要上前參戰,不叫荒毒專美,卻被獅怪一把拉住,喝道:「尊使妙

法通天,自然可輕易應付這墨家陣法,你去湊什么熱鬧!」

黑風熊不忿道:「老大,你怎么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瘟魔能做到

,我老熊也能做到!」

獅怪心中叫苦不迭,暗罵道:「我怎么有你如此一個笨蛋兄,那荒毒要出

風頭便給他出便是了,咱們在後邊瞧清這墨家陣法,然後坐享其成豈不更好。

這話不能當面點破,只得瞪圓雙目,怒視著黑風熊道:「你還認不認我這個

大哥!」

黑風熊膽氣一泄,萎了三寸,乖乖服軟道:「自然是認的。

獅怪道:「既然還認,那便給我老實呆著!」

荒毒踏出三步之後,那三十六尊銅人身上皆泛起青芒,眼睛好似活過來一般

,竟滴溜溜地轉動起來。

荒毒立即收斂心神,屏氣以待,銅人四肢發出咔咔的響動聲,隨即開始動彈

起來。

東鬼瞧得真切,提醒道:「荒毒,那是墨家的御甲術,你可小心應對了!」

話音未落,一尊銅人猛地一個箭步竄來,舉拳砸向荒毒胸口。

荒毒拇指中指扣緊,在往前一彈,涌出一股毒霧,其質綿軟柔韌,好似一團

大棉花,將銅拳牢牢裹住,方寸難進。

甲者甲胄也,後又指兵甲,又特指各種機關巧物,御甲術便是以諸多機括巧

妙相互推動,進而是使其行動起來,古有奇人魯班制造出木鳶,拍打其背便可展

翅而飛,行千里之遙。

銅俑不是活人不懼毒霧,只知攔截一切闖陣者,展拳為爪,左右一陣撥動,

便將毒霧撩開,同時一腳飛起,踹向荒毒下陰。

荒毒大怒,手掌朝下一格,堪堪護住要害,但也被踢得手臂發麻,酸痛不已

他本是天庭瘟部神官,已非凡體,但挨了這銅俑一腳仍感吃不消,不由得對

墨家御甲術驚嘆不已。

荒毒起手掐決,施出濃濃毒霧,他大喝一聲起,毒霧隨著他手掌翻舞,進而

化作一條水桶粗細的獨角巨龍,呼嘯盤旋著撲向那尊銅俑。

龍身卷鎖,纏住銅俑四肢,龍口大張,便咬銅俑脖頸,毒牙獠利,咬穿了堅

銅。

荒毒旋指催功,遙控巨龍,欲將銅俑身首異處。

就在此時,其余銅俑亦開始動彈,踏著迅猛的步伐朝這邊殺來。

其中一尊沖到毒龍身旁,伸手掐住毒龍腦袋,奮力一扯,毒龍頓時斷成兩截

,化作毒煙,消散開來。

術法被破,荒毒亦受牽連,臟腑劇震,內息凌亂,轉眼間便被三十六尊銅俑

圍住。

銅俑拳打腳踢,有有眼,一進二,二守三、三變四……其戰法不斷疊加,

生出三十六天罡之變化,將荒毒牢牢困殺起來,打得他好不狼狽。

這三十六尊銅俑正是以昔日班超麾下的三十六勇士為模本,從而制造出來的

陪葬品,內里暗含御甲妙術,組成一個天罡銅甲陣,一旦有人膽敢覬覦這太古秘

寶,便發動陣法困殺不速之客。

天罡變化巧妙,銅俑力大無窮,饒荒毒堂堂邪仙也被斗得昏頭轉向,連吃數

計拳腳,筋骨欲裂,苦不堪言。

東鬼見狀,急忙挺身助戰,單足頓地,速念口訣,使出陰冥鬼術,無數冤魂

從地底冒出,咆哮著跟銅俑廝殺起來。

鬼物最擅長吸食活物精血元氣,但這些銅俑本是死物,它們根本無從下手,

威力也大大減弱,只得與銅俑搏殺起來。

斗了片刻,鬼物的陰氣刺激銅俑,使得其體內生出變化,三十六個銅俑一齊

雙手十,擊掌拍打,霎時銅軀綻放豪光,宛若三十六個太陽,發出至陽之氣,

鬼物懼怕,莫不游走躲避,但為時已晚,被陽氣一沖立即魂飛魄散。

東鬼遇挫,真元被損,掩口吐血,他轉頭望向四大妖王喝道:「你們還不快

來幫忙?」

獅怪笑道:「尊使神通無匹,對付這些銅俑易如反掌,我們這點微末本事便

不獻丑了。

東鬼氣得大罵:「獅子精,你少說風涼話,再不出手咱們誰也進不去!」

獅怪道:「尊使與其責怪在下,還不如注意一下自己!」

東鬼正欲發怒,卻見一尊銅俑欺身撲來,飛腳提來,他猝不及防,胸口被狠

狠敲了一記,整個人如斷線紙鳶般飛退出去。

另一尊銅俑從後方撲來,抬足又是一腳,將東鬼踹了去,堂堂魔闕尊使便

猶如一個蹴鞠般被幾尊銅俑踢來踹去,模樣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荒毒也是不好過,一身毒功毫無用武之地,被銅俑揍得鼻青臉腫,只余招架

之力。

東鬼麾下七大陰將也上去助戰,但這天罡銅甲陣不畏人多,入陣之人越多反

而會被銅俑的精巧配打得慌亂,從而互相影響,互相妨礙,越斗越是落入下風

,不消片刻,七大陰將已經被打趴在地,無力再戰。

東鬼和荒毒接連中招,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不住咳血,面若死灰,一

副垂死之態。

眼見兩大邪使性命堪憂,四大妖王皆是幸災樂禍,獅怪笑道:「咱們先走一

步,尊使後會有期了!」

他雙臂一振,祭起七星元聖法,趁著銅俑圍困魔闕眾人的間隙,劈出一條通

道,領著群妖沖了過去。

群妖離去,墓室內三十六銅俑繼續逼殺兩大妖使,而太平道的眾人依舊佇立

原地,並無動靜,既不參戰,也不趁機入內。

荒毒側身避開銅人的一拳後,朝波才叫道:「你們怎么不進去?」

波才笑道:「在來此之前,教曾叮囑吾等,一切以尊使馬首是瞻!」

荒毒哈哈笑道:「張角果然是有見識,若你們也跟那些下妖離去,後果必然

不同也!」

說話間邪氣暴漲,吞吐劇毒,此毒極為犀利,腐鐵蝕金,銅俑立即化作一灘

銅水,再難動武。

波才和張曼成見狀不由得倒抽幾口冷氣,慶幸沒有學那些妖王落井下石。

這時,東鬼嘿嘿一笑,昂首站起,其神態氣定神閑,哪有一絲垂死之態。

波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二位尊使是佯裝不敵的。

荒毒冷笑道:「若不如此,怎能引出那幾只下妖的不臣之心!」

張曼成道:「尊使果然心思縝密,吾等佩服。

想來這墓中機關陣法在尊使面

前也是土雞瓦狗,頃刻便可破去。

荒毒道:「墨家手段萬不簡單,這三十六尊銅俑雖在本座應付范圍之內,但

充其量不過是守門陣法,墓內定然還有許多驚天地泣鬼神的絕陣,吾等犯不著去

硬碰那等凶險!」

東鬼笑道:「所以我倆便故意示弱,給那幾只下妖機會,也好讓他們探探路

,咱們跟在後邊坐享其成便可!」

波才和張曼成聽後不由一陣寒栗,皆驚駭於此二魔之陰險。

墓穴之外,墨玄排下的陣法正暗中醞釀,卻見一道豐潤婀娜的嬌軀輕巧漫步

,不費吹灰之力便穿過了符咒陣法。

銀面女子嗤嗤笑道:「這小四象陣倒也有模有樣,可惜道行還差了幾分。

她蓮步挪移,走到墓門,星眸掃了一眼,莞爾笑道:「這兩個潑魔倒也狡猾

,可惜仍是別人局中棋子!」

「人!」

虺姥駕著一陣寒風飛來,稟道,「老身已經從那狗官記憶中出端倪,前

些日子烏壘來了一個自稱朝廷密使的男子,姓賈名詡,字文和,烏壘的一切行動

都是此人在暗中排布!」

銀面女子哦道:「那他歸屬哪一派系?」

虺姥道:「似乎跟何進有所關系,偏於外戚一派。

女子不屑地道:「何進那等好大喜功的庸才怎會有如此智謀異士。

她彈了彈衣袖,姿態極為優雅嫵媚,慵懶地道:「罷了,不管是哪一派系,

這人我要了。

虺姥,你待烏壘大戰塵埃落定之際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