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2)

勢不可擋 柴雞蛋 2364 字 2020-12-18

</br>宣大禹又看了看手里的護膚品,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送我這個,不會就是怕我提那天晚上我差點兒爆你菊的事吧?」

「你特么不是說不提了么!!」夏耀起急冒火。

宣大禹一臉賤笑,「哦哦哦,我忘了,不提了。」

「滾滾滾……」

夏耀猛的躺倒,把自個兒藏在被子里喘粗氣。宣大禹把手指放到嘴里哈著氣,使勁給了夏耀一腦殼,在他悶沉沉的怒罵聲中,喜憂參半、心情復雜地走人了。

111

高速路上,一輛載有槍械、秘制武器的吉普車平穩地行駛。車上有四個人,駕駛位坐著成熟老練的司機,副駕駛位戴著墨鏡的男人是黑豹特衛的老總,人稱豹子。後面坐著兩個黑人保鏢,像兩座靜默而立的黑山,面無表情地聽著前面兩個人閑聊。

「黑子多半是廢了,還留著么?」

豹子不動聲色地抽著煙,夾煙的手上青筋橫布,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司機又說:「黑子也忒二了,夏衛東的孫子他也敢動,說他活膩味了都是抬舉他。不過話說回來,袁老槍可夠讓我意外的,他怎么會好那一口呢?」

豹子捻滅煙頭,突然有了調侃的興致。

「你見過夏耀么?」

「你指的是夏衛東的孫子?上次新聞上刊登的照片不就是他么?」

「那圖片經過處理了,本人你見過么?」

司機琢磨了半晌,說:「有一次他們刑警大隊來咱這一片執行任務,好像其中就有他。我就在遠處掃了一眼,沒細看。」

「下次你細看看就知道了。」

司機瞄了豹子一眼,哼笑道:「有那么帥?」

豹子一邊用手摩挲著亟待修理的胡茬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他們警察不是每年都有搏擊大賽么?我是熱心觀眾,一場都沒落過。」

司機突然想起來什么,「對了,我記得你貌似跟我提過這檔子事,說當時有個警察讓老外親了一口……不會說的就是他吧?」

豹子給了司機一個隱晦的笑容。

司機拍了下方向盤,「真有意思!」

抬起的手剛撤回到方向盤上,還沒扶穩,突然一個黑影映入視線。司機條件反射地去踩剎車,結果腳下還沒踩實,巨大的黑團就將擋風玻璃籠罩上了。袁縱單槍匹馬地朝行駛過來的吉普車狂飆過去,不僅沒有被巨大的沖力撞飛,反而以突破身體極限的方式飛跨上車頭,剛勁有力的雙腳暴狠地朝擋風玻璃襲去。

嘩啦一聲。

袁縱將擋風玻璃掀碎成渣,整個人飆進車廂內,兩條鋼柱一樣的大腿騎在了司機的肩膀上。硬挺的小腹撞往司機臉上一撞,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司機干暈了。汽車撞上護欄,索性提前踩了剎車,沒有飛出去。車內的人東倒西歪,豹子眼珠子血紅血紅的,他哪想到袁縱會在高速路上單人劫車,這特么的是不要命了么?

袁縱趁著豹子未穩之際,飛起一腳悶在他揣槍的腰肋處。幸好豹子躲避得及時,不然這一腳能把前側的腎臟踩碎了。袁縱借著這份蹬力猛的飛撲到後車座上,兩位黑人保鏢反應極其迅速地揮拳直擋。拳頭像幾公斤重的鉛球從幾十米高空直落在袁縱的胸口,蜷起的指骨咔咔作響,卻未讓袁縱後撤分毫。

黑人驚詫間,脖頸像被鐵鉗子卡住,兩顆堅硬的頭顱同時被強扭到相反的方向,一陣石破天驚般的撞擊。

砰!

兩座黑山就這么被硬生生地鏟倒了,腦漿子在頭顱里來回逛盪,胃部痙攣抽搐一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豹子把槍抽出來的時候,槍管都歪了。當即豹眼圓瞪,兩排牙差點兒磨碎了,這特么的是人干的事么?這特么的還是個人么?

袁縱從後方猛的朝豹子襲來,一時間車廂內硝煙四起,火焰橫飛。豹子硬如鋼筋的手臂在袁縱胸口交叉對擰,卻被武力值爆表的袁縱一掌劈開。身體在嘶吼間被死死壓制,整個腦袋被擠進扭曲的方向盤里,只剩下一雙嗜血的眼珠還能靈活運轉。

袁縱不揮拳頭不上腳,只是一句狠話砸在豹子臉上,「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手指頭,我血洗了你們黑豹特衛!」一腳踹開車門,動作麻利地脫掉被扯爛的外套,甩在地上瀟灑走人。

豹子感覺到車箱底部傳來悶沉沉的震響,一股刺鼻的氣味躥至鼻息,眼睛掃一眼載滿貨物的後備箱,瞬間急喘兩口粗氣,「車要爆炸,快!」

後面的兩個車門率先被打開,兩個吐得暈頭轉向的黑人保鏢先爬了出去。豹子的頭被死死卡在方向盤里,玩命地扯拽,指甲縫都是扒出來的血,就是掙脫不開。

「啊」豹子怒吼一聲,雙腳狠蹬車座施力,車身都跟著大幅度搖擺。

突然感覺到異樣的熱度,豹子瞳孔暴凸,兩只血淋淋的手死死扳住扭曲的方向盤,不要命地往外掙脫。腮骨被擠壓得扭曲變形,整個下巴都歪了。終於,豹子的頭從方向盤里剝離,撞開車門就狂飆而出。

剛跑出危險區域,突然想起司機還在車內,腦子一熱又跑了回去,伴隨著巨大的震響將車門拉開,一把薅起司機往外拖拽。幾乎是同一瞬間,巨大的爆炸聲在耳側響起,豹子猛的攬住司機撲倒在地。火葯夾雜著血腥味刺入鼻腔,豹子在下一波爆炸來臨前飛速爬起,拎起被炸傷的司機繼續往遠處跑。

砰砰砰

一連串的震響幾乎將耳膜炸裂,濃重的黑煙在半空升騰,彌漫了幾百米的高速路段。大火熊熊燃燒,車內幾千萬的「家當」,連同袁縱那件帶著血的外套,燒得渣都不剩。司機的一條腿被炸沒了,爛碎的血肉散落一地,讓剛剛吐完的黑人保鏢又開始昏天暗地地狂吐起來。

豹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從黑人保鏢的衣服里掏出手機。

「快,來兩輛車,多帶點兒人來清理現場。」

「報特么什么警?你不知道我車里裝的是什么么?」

掛掉電話,一口血吐沫啐到地上。

袁縱,咱走著瞧!

……

袁縱開車回醫院,路上接到袁茹的電話,「哥,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袁茹這么一說,袁縱大概就猜到了,沉著臉一聲不吭。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誤,哪想夏耀他媽耳朵那么靈,一下就把我說的話大聲重復出來了。等我出去,又有一個人來探病,我還特意叮囑他別提大小眼的事,他丫居然不領情!」

袁縱在高速路上劫車的時候,都沒露出這么急躁惱火的表情。

「我該說你什么好呢?」

袁茹委屈地小聲嘟噥,「都怪你提醒我,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壓根注意不到他是大小眼……」

袁縱直接掛斷,把手機甩在了副駕駛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