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br>蘇蕤去找了個長的螺絲釘當成紅酒開瓶器,就坐在那里將酒瓶打開了。

他又去廚房里拿了兩個水杯,問洗完了碗的蘇葳,「喝酒嗎?」

蘇葳大約是把蘇蕤和謝林雲之間的談話聽全了,所以現在他神情非常難過沉悶,一時沒有回答。蘇蕤看他不答,不再理他,自己回了客廳里去,從酒瓶里倒了一杯酒出來,慢慢地一口口地喝了下去。

對於品酒這種高雅活動,他自然是不會的。

所以蘇葳站在他面前後就說他,「姐,你這樣子,不像是在喝酒,像是在喝板藍根沖劑。」

蘇蕤本來還面無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因為他這句話笑了起來,然後就嗆到了,只得將杯子放下,又抽了紙巾捂著嘴咳嗽了好一陣。

蘇葳也倒了一杯酒,坐在蘇蕤的旁邊喝起來,點頭道,「這紅酒不錯。」

蘇蕤沒應,只是又端起了自己那一杯慢慢喝起來,蘇葳看蘇蕤這是在喝悶酒的樣子,就伸手摟住了蘇蕤的肩膀,道,「姐,你不要難過。即使沒有了謝先生,以後還有別的好男人的,你這么好,不愁嫁不出去。」

蘇蕤有些譏諷地笑了一聲,說道,「我為什么要嫁。」

說到這里,他就把酒杯放下了,又拍了拍蘇葳的手,站起了身來,看著蘇葳道,「我寫論文去了,你收拾一下酒瓶。」

蘇蕤進了屋去做事,蘇葳坐在那里愁腸百結,心想果真有錢男人靠不住呀,原來那謝先生只是想睡他姐,不想負責任來著。虧他當時說那么多話,別說蘇蕤覺得難堪羞愧,他現在都難堪羞愧起來了。

所以蘇葳心情一郁悶,就把那瓶酒全都喝下去了,喝完坐在沙發上發呆,直接就醉酒睡著了。

蘇蕤出來看他睡在沙發上,酒瓶里一滴酒也沒了,他就皺了眉,過去把蘇葳擰了兩下子,發現蘇葳不醒,只好把他又扶又拖地弄進了卧室,給他脫了外套和鞋子,蓋上被子,讓他睡了。

謝林雲從蘇蕤家里離開,心情也不可能好,不僅不好,甚至莫名地心痛難忍,他感覺很不好受,簡直覺得自己得了重病。

他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但他沒有接,也不想接,一直將車開回自己的住處,在樓下車庫的時候,他就走到後備箱,將里面的那幾個袋子都拉扯了出去,一直走到車庫外面的垃圾桶那里去,要將所有東西扔進去,但那袋子里東西太大了,根本沒法塞進去,於是只好扔在了旁邊。

他的車庫是單獨的車庫,里面有好幾輛他自己的車,因是他私人的,所以這邊很少有別人過來,不用擔心被人盯著看,於是他就站在那里抽起了煙來。

天氣已經冷了,他外套還在車上,就只是穿了一件薄毛衣,他最開始沒有感覺到冷,之後才感受到了,等感受到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幾支煙,手指已經有些僵了。

他要轉身去坐專用電梯上樓,又看了那幾個袋子一眼,走過去彎下腰將里面的那部手機拿了起來,又提上了那個裝了電腦的袋子。

謝林雲回到家,林嫂面帶笑意很溫柔地歡迎了他。

謝林雲看到她,就對她笑了一下,他想,除了林嫂這個女人是從小就跟著他的,難道他會離不了哪個別的女人。

謝林雲坐在了客廳里的桌子邊上,將那電腦拿出來打開,電腦屏幕是蘇蕤的照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在哪里照下的,然後還流動出了幾句表達愛意的詩句。

謝林雲將電腦整個格式化了,就把它扔在了一邊。

而那只手機,則是被謝林雲直接丟進了水槽里開了水。

謝林雲做完這些,在家里實在待不下去,就去了閑庭喝酒,還給周杉李梓弈打了電話,「有些日子沒在一起喝酒,你過來吧。」

連周杉這種粗神經也聽出他語氣不對,本要直接拒絕,想了想,也推了另外的事過去了。

閑庭正是周杉的產業,他問了招待謝林雲的女經理謝林雲什么時候過來的,那女經理道,「周先生,謝先生剛到不久,叫了雪莉陪著。」

周杉心想那我來是做什么呢。

沒想到不獨他,李梓弈也到了,看到周杉就說,「沒想到這么巧遇上。」

周杉看到他,知道李梓弈是個大忙人,很少上娛樂場所,他會出現在這里,肯定又是被謝林雲叫的,根本不是巧合。

他笑了一聲,過去攀住李梓弈的肩膀,和他低聲說了兩句話,李梓弈便道,「打賭?林雲失戀?這個,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失戀?我相信你離婚,也不相信他會因某個女人喝悶酒。」

周杉沉著臉道,「在這里說什么離婚。」

李梓弈趕緊笑了一聲,道,「那就賭吧。」

謝林雲還不知道自己被兩個朋友調笑了,正坐在包廂里和雪莉說話喝酒,兩人姿態親密,雪莉看他肯定是心情不好,不過也沒說穿,只是善解人意地他說什么是什么,他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周杉和李梓弈一起到來,先後進了包廂,包廂里光線不算太暗,謝林雲朝兩人看過去,說道,「過來坐,過來坐。」

李梓弈坐下後便說自己還沒吃晚飯,讓女經理趕緊去給自己弄晚飯來吃,又問謝林雲,「這里廚師做得很不錯,你要一份嗎?」

謝林雲端著酒杯,靠在那里,「吃過了。」

然後又想到了蘇蕤家里的晚飯,不由心里更難受。

這種難受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只是心里發悶,想什么做什么都覺得很他媽沒意思。

他明白症結所在,只是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沒有任何情趣,也算不上有什么品位,自己難道還真被他套上了不成?

謝林雲側頭看了雪莉一眼,發現她和蘇蕤居然有一點像,不過只是臉型有點像,眼睛就全然不同了,雪莉臉上的濃妝突然讓他有點反胃,在雪莉輕輕靠上他的時候,他就把她推開了一些,而且說,「你先出去吧。」

他的語氣輕柔,眼神又深又柔,即使是趕人的話,也像是在說著動人的情話,雪莉對他笑了笑,又柔柔地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這才走了。

李梓弈坐在那里大吃特吃盤中餐,周杉和謝林雲說了一陣話,發現他的確是在和自己說話,但總是時不時又神游天外了,不由不滿道,「我說我是來做陪吃陪喝的嗎,沒意思。再叫個人來打牌吧。」

謝林雲便說,「你們叫吧。」

李梓弈道,「你叫譚允文,好久沒見了。」

周杉卻道,「晚上要叫他出來,太難了。」

最後叫了另一個哥們,李梓弈吃完了就叫了杯茶喝,不喝酒,坐到謝林雲身邊去問道,「我看你很不在狀態,你難道被女人甩了?」

關系到打賭的輸贏,李梓弈問得非常直接,謝林雲道,「我現在想甩脫李嬈還沒辦法,哪里會被女人甩。」

李梓弈便看了周杉一眼,不問了。

麻將桌很快湊足四人,又有漂亮女人在旁邊陪著,幾人玩得很高興,只是總是謝林雲在輸,他自己也沒在意,眼看著到了凌晨,周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去接了個電話,就進來抱歉地道,「兩個小丫頭打電話叫我回去,說睡了一覺起來看我還不在,非要我回去。」

謝林雲便道,「肯定是被你老婆指使的,結婚生了孩子就有這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