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1 / 2)

</br>謝林雲在他的唇上又親了兩下,柔聲道,「我碰到你,是什么讓你無法忍受。你的身體,還是你的自卑。」

蘇蕤瞬間面紅耳赤,不斷推他,「我要走了。你這樣不斷揭開我的傷疤,很有成就感嗎。」

謝林雲說,「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自己,接受你自己的所有。」

蘇蕤說,「不要你提醒,你難道能夠否認,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你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要把我的傷疤給揭開。」

謝林雲被蘇蕤狠狠推開了,他只得開了車門鍵,蘇蕤面頰緋紅地下了車,一路慌亂地跑上了樓。

蘇蕤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機響了,是謝林雲的電話,蘇蕤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聽了,謝林雲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寶貝,剛才對不起。」

蘇蕤翻身趴在枕頭上,強壓下心中的酸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我要睡了,晚安。」

蘇蕤對自己和謝林雲之間的關系,非常迷茫。

而謝林雲卻並不覺得兩人的關系已經走到了邊緣。

他很不理解蘇蕤的固執和偏執,但他一時根本沒有辦法讓他走出來。只是,他覺得,總有一天,他能夠做到讓蘇蕤好好地自己面對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看蘇蕤這么折磨謝先生,的確是很郁悶,所以要說一個好消息讓大家高興一下,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74第四十章

謝林雲坐在窗台上的躺椅上,手里拿著那只買給蘇蕤的手鐲,看了一陣,就又放回錦盒里了。

有些女人,即使你很不想給她買禮物,但她卻有能力,在什么也不說的情況下,讓你鬼使神差為她掏錢買昂貴的東西。

偏偏蘇蕤相反,心里很想給他最好的,禮物往往買了,但要拿給他的時候,卻總會無緣無故地沒有送出手。

大約是蘇蕤的那種氣場便是——我是什么都不會收的。你送我禮物,那是侮辱了我。

他總是這么干脆利落地讓人不知道拿他怎么辦。

蘇蕤和謝林雲之後算是和好了,雖然和好了,但兩人都覺得他們之間隔上了一層隔膜,即使笑,也笑得不自在,說話也總是不能暢所欲言。

中期考試前,學校突然搞了個教學質量抽查,濮忻不幸中招。

學校里很多老師都中招了。

蘇蕤他們學院里除了濮忻,還有好幾個老師被點名批評,或者是讓博士生博士後幫忙代課的,或者是無故改上課時間的。

出了這件事,學校對情節嚴重的老師的處置辦法是三年之中不能升職稱。

濮忻本是要走綠色通道,直接升為教授的,但現在這種處罰下來,他不要想這件事了。

而處置辦法下來時,濮忻還在a國沒有回來。

蘇蕤去幫他詢問情況,學院里教務處的老師和他認識,就悄悄說,「學校給的課時費很低,現在很多老師忙項目,都讓自己的博士生或者博士後幫忙代課,這是公開的秘密了,學校領導要說不知道這件事,肯定不可能,不過是以前沒有打擊而已。這次的抽查,是故意要杜絕以後再發生這種事。」

蘇蕤說,「這的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不僅是s大,周邊很多大學都這樣。」

老師道,「我們學校本也不會這么查的,說是有家長專門將這件事捅到校長那里去了。說自己孩子費盡心力考到這所學校來學習,不是來上本來就還是學生的人的課的,而那些教授,卻不做好本職工作,不給學生上課。這種事,要是捅到教育部去了,肯定更糟糕,學校當然就趕緊查了。」

蘇蕤苦笑了一下,說,「濮老師這事,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嗎。他是去a國做項目,本來就可以申請調課的吧。」

老師道,「他根本沒打申請,你又不算老師,這哪里還有轉圜的余地。」

蘇蕤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好了。

蘇蕤給濮忻發郵件過去,濮忻的回復是,他不回國了,進了a國一家公司,學校這邊,他申請了辭職。

蘇蕤對著郵件愣了一陣,只好祝他在a國生活愉快了。

而在學校里,之後遇到他上過課的本科生,學生和他很愉快地打招呼,說,「師姐,你怎么不來給我們上課了,我們現在換的老師,講得好沒意思,除了想打瞌睡,還是打瞌睡。」

蘇蕤只好道,「畢老師很認真負責,我以前也上過他的課,你們認真聽,能有不少收獲,他比我懂得多很多。你們吶,打起點精神吧。之前上我的課,你們敢說沒打瞌睡?現在就說這種話來討好我了?」

蘇蕤帶著笑意說的,學生們也笑,嘻嘻哈哈地打過招呼之後就又走了。

謝林雲來接蘇蕤一起吃飯,是在一家港式餐廳里。

優雅的環境,淡雅的色調,寬大的包廂,只有靠近窗戶一張小餐桌。

像一個家。

蘇蕤喝著粥,謝林雲道,「你最近閑了不少。」

蘇蕤把學校里查教學質量的事情對他說了,又說了濮忻的事,道,「他已經辭職了,不准備回國了,找了一家a國的葯品研發公司做。他那種性格,在學校里也很難辦的,去公司也好。」

謝林雲聽他說濮忻的事情,非常熟稔的態度,就讓他不高興,說道,「他對待工作這種態度,只是三年內不升職,已經算很好的了吧。要是在公司,完全可以辭退了。」

蘇蕤道,「他這樣做的確不對,但總算情有可原吧。你根本不知道現在學校里科研項目和論文壓力有多大,就一味一點情面也不留地批評。其實我們林老師,難道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出差嗎,很多時候上課,還不是讓博士代上,他已經是幾十年的老教授了,難道會態度不端正。這次也不過是運氣好,他這學期不上課,把課推給了濮老師了而已。這根本就與學校的體制有關,怎么能夠把錯一味推到哪個老師身上。學校以科研項目和論文為第一要點要求老師,現在評職稱只看科研項目和論文,根本就不看教學,課時費低得比掃大街還少,又要要求教學質量,教學質量又與評職稱無關。難道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不給馬吃草又要馬好好跑。有這么好的事嗎。」

蘇蕤語氣很沖,把謝林雲說得臉都黑了,直言道,「你為那個姓濮的打抱不平,在我面前發什么火。之前抱怨姓濮的把事情推到你身上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為他打抱不平。」

蘇蕤說,「我才不是為他打抱不平,只是說一下現在學校的教學和評職稱的體制而已。你這是什么意思?」

謝林雲道,「我沒什么意思。只是很煩你不斷在我面前說那個姓濮的。你要是這么看重他,跟著他去a國就是了。」

蘇蕤氣得臉都紅了,「我哪里有不斷說他。」

謝林雲冷哼一聲,自己夾菜吃。

蘇蕤道,「不會是你背後去做了什么吧。」

謝林雲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我做什么?」

蘇蕤冷著臉說,「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