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1 / 2)

</br>邢子仁有些失望,但還是乖巧地說,「你忙去吧,我一個人玩也是一樣。」

邢隸明便出去了,又把門帶上了。

邢隸明的書房是一間中式的大書房,十分厚重肅穆。

邢隸明和翟輝明在椅子上分別坐了,翟輝明就匯報起事情來,說,「謝林雲那邊,的確派了人在查邢總您和蔣部長的事。」

邢隸明臉上隱隱顯出冷笑,道,「查到了多少?」

翟輝明道,「還沒查出什么來。不過,應該是知道了蔣部長對齊小姐有意思這件事。」

邢隸明想了想齊麗麗,把一個土里土氣的小姑娘養成現在這般耀目的尤物,雖然是齊麗麗自己有潛力能下功夫,但他邢隸明,可也沒有少花錢和時間。

邢隸明說,「把准備好的那些材料,就讓謝林雲去查到吧。為了女人,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他謝林雲自詡情種,也是值了。」

翟輝明應了一聲,又在書房里和邢隸明嘀嘀咕咕商量了很長時間,這才離開了。

謝林雲這天回得算早,和蘇蕤一起去打了兩個小時網球,他打打停停,蘇蕤卻一直在場上,謝林雲下場了,就是李梓弈上場。

但兩個大老爺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蘇蕤站在一邊喝水,李梓弈坐在謝林雲身邊,和他小聲感嘆道,「你家這個姑娘,體力真好。到底是年輕。」

謝林雲正在喝水,被他這句話逗笑起來,於是,嗆到了。

從網球場回家時,謝林雲親自開車,蘇蕤坐在副駕駛上,前後都隨著一輛保鏢車。

蘇蕤沒問謝林雲最近為什么這么注意安全了,以前都沒見他在意。

蘇蕤說,「我在學校里報了一個駕校,准備學車。」

謝林雲就說,「挺好,我讓個司機專門教你。到時候你再自己選輛車,要輛安全系數高的。」

蘇蕤這次居然沒有拒絕,點頭應了。

又問起邢隸明的事來,說,「邢隸明的事,有什么結果了嗎?」

謝林雲側頭看了蘇蕤一眼,這才說道,「生意人,怎么能不和政府好好打好關系。這次禍害了齊麗麗的,大約是蔣洲澤。不過沒有找到具體證據。」

蘇蕤本不關心政治,這些天也找新聞好好看了不少,故而知道謝林雲說的蔣洲澤是誰,乃是s市的一個高官,蘇蕤想了想對他的介紹,此人已經五十歲左右了,從新聞照片里看出,乃是一個嚴肅而堅毅的人,五官端正,甚至說得上是一個有魄力的文氣的一表人才的高官,從面相上真看不出任何一點猥瑣,蘇蕤實在無法將齊麗麗所說的色眯眯和他聯系起來。

他些許詫異,「是他?」

謝林雲說,「邢隸明要說和他走得近,也不算近,但有好幾次,邢隸明都帶著齊麗麗去見了他。而且這人面上名聲不錯,實則喜好年輕美女,且有養情婦。」

蘇蕤道,「我再去問問老四好了。」

謝林雲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說,「不要把別人犯下的錯,當成是你的負擔。」

蘇蕤對他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沒事。我就是怕老四鑽牛角尖,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范阿姨定然會受不了。」

兩人回到家,蘇蕤去看蘇葳,林嫂卻說,「蘇葳出門了,說是朋友請客吃飯。」

蘇蕤很詫異,道,「有說是誰請嗎?」

林嫂道,「沒有。就說會早些回來的。」

蘇蕤想他身體已經恢復,出去走走也好,就沒有打電話過去詳細詢問。

這是一家小園林,襄海帶著蘇葳開車過來在一個有些隱蔽的停車場停下車的時候,蘇葳還在疑惑,「你不是說吃牛肉餛飩嗎,怎么到這里來。」這里一看就不是開牛肉餛飩店面的。

襄海道,「牛肉餛飩,也有好有壞,帶你來吃好的,你還有話說?」

蘇葳道,「其實我對吃的又不挑,在熱鬧的地方吃一頓,才有感覺嘛。」

襄海勾著唇角嗤笑了一聲,沒應。

蘇葳知道他的意思,就道,「你看你,在自己不認同的地方,總這樣陰陽怪氣,你好好和我說不行嗎。覺得我的想法很土鱉,是不是?我本來就是個很土鱉的人,交不起你這種高貴朋友,那你自己高貴去,請我吃什么飯。我還懶得出門呢。」

襄海被他的直言直語說得臉色很不好看,但卻沒有發作,說,「我在這里吃到了好吃的牛肉餛飩,帶你來吃,你這么唧唧歪歪,比個娘們還不如。」

蘇葳道,「我艹。勞資就比娘們不如,你怎么著。娘們也不一定就差。我姐就挺好的。」

襄海黑著臉朝他瞪了一眼,「你姐就是個陰陽人吧。」語帶嘲諷。

蘇葳也瞪向他,「陰陽人怎么了,陰陽人不是人嗎。我知道你為什么總逮著這一點說我姐了,而且還讓記者去害他,那根本是你嫉妒他吧,你嫉妒他的好,想要詆毀他,但找不到他的別的缺點,只好把他出生時候帶出來的病拿在別人面前翻來覆去地說。你說你也是個不錯的人,我看你家世不錯,挺有錢的,自己又有學歷,還是s政法的研究生,你上次炒股不是還賺翻了嗎,自己也有能力,怎么就嫉妒我姐呢。這根本就是你對你自己太沒信心了。」

蘇葳這話就像一支利箭,從襄海的前胸射入,後背射出,讓他恨不得狂吐幾口血,但他卻沒法吐,一向慘白的臉色都脹成了豬肝色,朝蘇葳怒氣沖沖地吼道,「你給我滾下去。」

蘇葳卻不滾,只是賤兮兮地看著襄海,甚至還伸手揉了揉襄海比以前稍稍長了點肉的臉,說,「你看你,比我還大一歲多,怎么這么幼稚呢。是朋友,我才這么費心思地說你,要是是別人,我都不說的。」

襄海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道,「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蘇葳就道,「其實我姐也經常用這句話來說我。你上次把我打成了重傷,在醫院里受了一個月的折磨,現在有時候都還頭疼,我也可以不在乎,可以原諒你,哥們之間,也有打架的時候。但是,你害我姐那件事,我可沒法說不在乎就不在乎。我家里父母都沒了,就剩我姐和我,我是家里的男人,合該我護著他,但我不僅沒做到,而且還是我的好朋友害了他。你說,我心里怎么能夠輕易放下這件事。」

襄海板著臉道,「你要怎么樣?」

蘇葳目光直白堅韌,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怎么辦。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爽快點,以後好好看待我姐,你把他當成你的姐姐,你就能夠明白我的心情了。」

襄海又譏諷地勾了一下唇角,蘇葳又不滿了,又嘮嘮叨叨地把他教訓了一頓。

兩人吵鬧了好一陣,才進了這一家來吃餛飩。

自然不只是餛飩,還有一些菜色,分量都十分少,但是做得精致美味。

蘇葳算是一飽口腹之欲,襄海從來都吃得少,這次也吃得少,看蘇葳差點沒把舌頭也吞下去,就說,「之前一副瞧不上的模樣,現在又吃得這么香。」

蘇葳道,「怎么著?本來就不該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