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br>無奈地看了眼木采薇,木瑾之終於還是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畢竟他可不想向往了好久的大學生活還有李嬸兒跟在身邊。

「這才乖,寶寶,多吃點兒!」見木瑾之點了頭,木采薇這才滿意地笑了,然後她抬手給木瑾之夾了一大筷子菜,催促木瑾之多吃點兒,祝願木瑾之明天能發揮得更好。

考試對於木瑾之來說,不過就是多做一次作業的事情,就算是高考也是如此。他念的是文科,除了數學是他的相對弱項,他的語文、文綜和英語都非常強,自然他也不擔心會考不好。考完試,他不像其他的學生三三兩兩地聚作一團,或是瘋了一般喊叫,而是安靜地收拾了自己的文具,准備離開。

而就在這時,木瑾之突然被一名同班的男生攔住了,攔住他的男生,他有點印象,是班上的班長,學習好長得好性格也好,所以在班里也很吃得開,但木瑾之跟班里的任何人都不熟,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名男生攔住他是要做什么。

抬頭靜靜看了看這名男生,木瑾之卻見男生緊張地搓了搓手,一臉想說什么卻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主動問了話,「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呃……我,我是王龍,是你的同學。」看到木瑾之對他笑了,還主動問話,男生瞬間就漲紅了臉,急得抓耳撓腮地,這才憋出了一句,「我,我就想問,你,你准備報考哪所學校?」

微微有些詫異,木瑾之再仔細暗暗觀察了一番男生,這才看清楚了男生眼底那幾分說不出口的羞澀與期待。

木瑾之並非不知人事,不通人情,他甚至可以說對男人的心思非常了解,所以只這么一眼,他就明白了,恐怕這男生是對他有點兒那種意思。只是他也懂現在的社會甚至還比不上他那個年代對那男男之事的寬容,因此他從沒想到身邊會有男生喜歡他,也從沒想過很快地就給自己找一個男朋友,他還沒享受夠一個人的自由。

不過,因為上輩子的事情,木瑾之可以說這輩子是天生喜歡男人,沒辦法接受女人的,所以此時發現有人喜歡自己,心底除了幾分詫異,也有幾分喜悅吧……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是有人喜歡自己,總還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我准備去北京,至於哪所大學,不出意外應該是北大。」木瑾之很有禮貌地回答了,然後他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媽媽還在等我。」

「啊!哦!好!好!拜……拜拜!」男生竟像是被驚了一下似的,臉通紅通紅地一邊對木瑾之擺手,一邊讓開道,而他這樣青澀的反應讓木瑾之也不禁有些好笑,他早習慣穆龍軒那樣沉穩霸道的男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純情的小男生,不由讓他覺得很有趣。

而因為木瑾之的笑,男生臉更紅了,緊張得甚至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但饒是如此,他還是磕磕巴巴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木,木瑾之,我,我,我能不能要你的手機和qq號?」

微微詫異了一下,木瑾之本來想搖頭拒絕,但當他看到男生眼中那種害怕被拒絕的強烈期待,還是話音一轉把自己的手機號和qq號告訴了這個男生,因為他覺得一個人的勇氣不該被他殘忍地扼殺。

「那我真走了,再見。」木瑾之收好自己的東西,對男生揮揮手,這才是真的離開了,而拿到了想要的聯系方式,在木瑾之走遠後,男生突然原地大吼了一聲,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從暗戀一個人,到踏出接近的第一步,這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自己才會懂得。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一句,這篇文的cp其實還沒定下來,所以最後木瑾之會選擇誰,和誰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第3章 入學

暑假的時候,木瑾之去歐洲的簽證也下來了,之後他便一個人背著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去往歐洲的旅程。這次旅行是他期待已久的,因為對於他來說,歐式的建築與歷史人文風情,都是新鮮而充滿了神秘魅力的,與他記憶里的每一處風景都不一樣,所以在歐洲的所到之處都讓他流連不已。

最值得一說的,就是木瑾之在英國倫敦的時候,看到了很多街頭藝人,當時他一時興起,也學著那些街頭藝人,買來一些需要的基本材料,便開始了一小段在倫敦街頭賣藝的生活,畫起了他最拿手的工筆國畫。

而這段日子里,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某一次記憶。

由於是華國人,還現場畫的一手丹青妙筆,蝶戲牡丹配上李白的詩歌,木瑾之的畫瞬間就引來了很多人圍觀側目,而當他瀟灑地完成第一幅字畫,他的畫作也很快就被一名熱愛華國國畫的英國人買走了,小賺了一筆錢。不過當日他也只畫了這一幅就沒再畫了,因為他的注意力被當時正在街頭演奏的三個提琴手的音樂吸引住了。

小提琴清亮的音色,中提琴相對小提琴稍低的聲音,再搭配大提琴深沉飽滿的悠揚樂聲,一曲改編過後的《卡農》被演繹得溫情脈脈又韻味十足,既有古典的優雅,又有現代的活力。木瑾之聽著聽著就覺得也有些手癢癢了,恨不得也來上一首喜歡的曲子。

那時,實在忍不住了,木瑾之等那三個提琴手拉完一曲後,便小跑過去問那名小提琴手能不能把提琴借給他,讓他與另外兩名提琴手合奏一曲。

一開始對方自然並不是特別願意,畢竟小提琴對於小提琴手來說是最好的伙伴,並不是可以輕易出借的東西,但對方看穿了木瑾之眼底的熱切,覺得木瑾之不過是一名熱愛音樂的孩子罷了,最終還是同意了,把小提琴借給木瑾之拉一首曲子。

在陌生國度的街頭,與陌生的提琴手合作自己喜歡的曲目,這樣的經歷,真是新鮮又讓人心潮澎湃,讓木瑾之感到非常快樂,也讓他體味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自在的感覺。而這樣的事情,在上輩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穆龍軒不喜歡他與任何人接觸過多,整日整日地就只讓他呆在一方宮苑里,至於讓他學那些琴棋書畫舞蹈之類的,也只是穆龍軒想看而已,根本不可能讓其他人來欣賞。

在那個時刻,當木瑾之拉完一首曲子,得到了圍觀眾人的掌聲,他與兩外三名同樣熱氣西方古典音樂的外國人相視著笑了笑,只覺得那樣自在的感覺真讓人著迷。

後來木瑾之一連在倫敦街頭賣了好幾天的字畫,賺了不少的錢,在他感到有些膩味的時候,便離開了倫敦,去往了他此次行程中最重要的地方——意大利倫巴第大區的cremoda市。

去cremoda,木瑾之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買一把合心意的小提琴,因為學了那么多樂器,在西方樂器中,他最喜歡的還是優雅清亮的小提琴,因為小提琴可以歡快、可以悲傷、可以婉轉也可以激越,可以獨奏也可以與任何樂器合奏,富於變化又音色純正,在第一次接觸到的時候就讓他愛不釋手。

在買到喜歡的提琴之後,木瑾之還去了水上之城威尼斯,童話之國瑞典、浪漫之都巴黎等等,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用他的相機記錄下他認為最美麗的人、時刻和地方,就這樣,他的足跡在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幾乎踏遍了歐洲每一個角落,為他自己留下了一些最為美好的記憶。

這一行,木瑾之花了很多錢,買了很多他想要的東西,見識了更多從未曾想過能見到的風景,也認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可謂收獲頗豐,所以雖然有敗家的嫌疑,他卻覺得很值得,也算是送給他自己即將成年的成年禮。

不過,其實說實在的,不管是上輩子的穆瑾之,還是這輩子的木瑾之,都從來不需要因為金錢而窘迫擔心,這兩輩子他從小見識到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所以其實他對於花錢的概念並不是很深刻,他只是知道自己花了很多錢,卻不明白金錢的真正概念,而且他認為以後總會賺回來的,心里也就沒有過愧疚,只能說此時的他還只是溫室里的小少爺,並不懂得人間疾苦,路還很長,他需要慢慢成長、成熟。

兩個月旅游回來,木瑾之剛回到家就撥通了木采薇的電話,但他沒想到木采薇才剛剛接起電話,就對他一通好罵,什么一出門就忘了媽媽啦,兩個月也沒有一通電話啦,寶寶心腸竟然這么狠之類的,說得木瑾之絲毫沒有還嘴之力,只能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靜靜地等木采薇發泄完。

等木采薇把想罵的話都罵出來了,木瑾之這才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媽媽,我知道錯了,今晚你過來吃晚飯,我會做你最愛吃的菜,算是賠罪,如何?我還從香榭麗舍大街上給媽媽買了很多禮物回來,媽媽肯定喜歡。」

聽了這話,木采薇心情才算好了些,說晚上會過去木瑾之那里之後,便掛了電話,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去了,留下木瑾之對著電話無奈地笑了笑,感嘆自己的母親真是越活心越小了,明明在外面是那樣強勢的一個女人,對他卻總是像個小女孩兒似的。

在家里安安分分地陪木采薇過完了八月份的最後幾天,木瑾之終於收拾好行李,帶著北大的通知書一個人踏上了去往北京的飛機。

北京城的氣息是讓木瑾之熟悉的,大氣、沉穩,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以及歷盡鉛華的滄桑與威嚴,但也許是已經漸漸完全習慣了南方都市的溫潤懶散,此時再度來到北京這樣的地方,他卻微微有了些不適應,因為即使只是站在這一方土地上,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與逼仄,讓他不自覺地就會回想起穆國皇宮那個華麗的牢籠。

不過總歸是自己的選擇,木瑾之不會後悔,只會繼續走下去。所以他很快就放松了心情,畢竟這輩子已經沒有了皇帝也沒有宮牆了,這里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再也沒有人有權力禁錮他的自由,剝奪他的向往。

辦理好所有的入學手續,木瑾之拖著行禮一路詢問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打開門,他發現宿舍里沒有人在,不過其他三個人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只有一個空床鋪,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於是木瑾之很利落地直接拖著行李走到了自己的床鋪前。

將行李箱放在一邊,木瑾之開始慢吞吞地收拾東西,不過說實在的,當他拿出床單的時候,他真有些拿這么一塊布沒辦法,試著鋪了床單,卻發現床單皺皺巴巴的,一點都不平整。

其實這也不能怪木瑾之手笨,而是家務類的事情,除了會做飯之外,其他的,他確實兩輩子都從沒沾過手,上輩子自然有太監宮女動手,這輩子李嬸兒從小貼身照顧,不會也情有可原。

看著自己的「傑作」,木瑾之無奈地暗自嘆息了一聲,想著自由的生活果然是有代價的,至少以後這些事兒都要他自己來完成了。

不過人沒有學不會的事情,不就是鋪個床單么?慢慢來,總會鋪好的。

暗暗給自己鼓了鼓氣,木瑾之決定重振旗鼓開始試著套被套,不過當他爬上床正准備動手的時候,宿舍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回頭一看,木瑾之就看到三個男生各自提著開水瓶進來了。

進來的三個男生看到宿舍里突然多出一個人都愣了愣,再加上木瑾之的長相,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木瑾之先從床上爬了下來,笑著對幾個人說道,「你們好,我叫木瑾之,木頭的木,王字旁代表美玉的那個瑾,之乎者也的之。」

「哈哈,我叫陳放,放開的放,東北黑龍江的。你終於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報道了呢!」只見三個男生中長得最高大的那個,哈哈一笑,率先朝木瑾之走了過來,調侃了一句,「哎,又來個花美男,我這老大以後可沒法當了!」然後就轉身去放開水瓶了。

見陳放走開後,另外兩個男生也立刻效仿陳放,做了自我介紹。兩人都是北京本地人,還是竹馬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其中一個戴眼鏡穿白襯衫,看起來很是斯文,挺喜歡笑,笑起來竟還有兩個小酒窩,叫官銘,據他自己說本來家族本姓是「上官」,但到了他爺爺那輩覺得「上官」這樣的復姓不好,就改成了「官」。另一個叫李琨,看起來有些冷,介紹自己的時候也是一臉面無表情,眼神特別冷淡,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高高帥帥的,屬於很正統的帥哥,濃眉星目,鼻梁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