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1147 字 2020-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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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間拍門聲

秀氣的眉峰微微蹙起,雙手在粉嫩的臉頰上緩緩撫,難道他是瞧上了這身與高原女孩截然不同的肌膚

她雖然有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統,皮膚卻是不容易曬黑的敏感肌膚。一旦暴曬,細嫩白皙的肌膚就發紅刺痛,然後開始脫皮。脫皮後,肌膚又和原來一樣白嫩。據說這種皮膚的人容易得皮膚癌,所以她無論走到哪兒,無論天氣冷熱,都十分注意防曬。穿越到這個古老高原,在用完了防曬霜,沒有遮陽傘的情況下,更是將自己保護得滴水不漏。而每天一次的羊浴按摩也強化了對肌膚的保護,雖在高原生活了半年,一身肌膚卻比以往更加柔嫩細膩,粉白晶瑩。

如果真是瞧上了這身肌膚,那她更要好好保養才行。不憧憬激烈得像毒又像火的愛情,並不代表她不願意結婚,不願意有一個眼光凝在自己身上的好丈夫。

手腳開始冰涼起來,沐浴按摩出的熱度逐漸從身軀上流逝,她趕緊起身在屋子里使勁跺腳搓手。這該死的天氣,該死的身體。她天生怕冷不怕熱,天氣一旦轉涼,稍微不注意保暖,手腳就變得冰冷。冬天更可怕,泡得熱氣騰騰的身體進了被子里,沒一會兒就會自動冷卻。哪怕裹緊被褥睡上一晚,被窩里也依舊是溫涼的,四肢更是冷得像冰,讓她整夜都睡不好覺。偏偏這高原在盛夏時溫度最多也不過十幾度,入秋後,就更冷了。要問她此刻最懷念二十一世紀的什麽,毫無疑問是能持續溫暖一個晚上的電熱毯。

明晚把羽絨睡袋翻出來,蓋上羽絨沖鋒衣和厚毛氈,可能會好過一點。再冷些,就翻出抓絨睡袋套著睡。再再冷些,就把家里那頭名喚美羊羊,已經將定點定時拉撒屎尿訓練得差不多的寵物羊洗刷干凈,當成羊暖爐抱上床一起睡。膻腥味兒雖然可怕,寒冬來臨後的冰寒徹骨更可怕。

等手腳稍微回溫些後,她不敢再在床下傻待了,連忙跳上床,脫下沖鋒衣,拉過厚毛氈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這里沒有種植棉花的,也沒有養蠶的,人們一般穿皮袍和用羊毛和犛牛毛織出的毛料夾袍,還穿一種由野生麻草纖維織出的麻布袍。坐的墊子,躺的褥子,蓋的被子也脫不了這三種材質。這對習慣了純棉絲綢制品的她來說,那份扎人的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痛苦,所以平常睡覺她總是穿著抓絨浴袍睡覺的。

中原的絲綢和棉布早已通過唐蕃古道傳了進來,可那些東西是上層貴族和僧侶們享用的高級品,不是下層勞動人民能夠享受的奢侈品。她看來看去,也只看見領主階層的人偶爾穿著綢緞面的袍子出來巡視顯擺。可憐她背包夾層里放著的五千大洋英雄無用武之地,尼瑪的純粹就是幾十張廢紙要是能在穿越前的拉薩城里多買幾件純銀藏飾多好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這苦逼的物質生活尼瑪的也太苦逼了

羅朱裹著毛氈,沈浸在深深的懊悔中。突然,數次啪啪的拍門聲響起。她一驚,身體陡地彈坐起來,耳朵尖尖立起,不發一言地全身戒備。夜黑風高的,怎麽會突然響起拍門聲半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啪──啪──啪──

拍門聲又起,夾在呼嘯的風聲中,顯得有些低悶。

羅朱,是我,我從門縫里看見燈光了,知道你還沒睡。拍門聲過後,是扎西朗措渾厚爽朗的聲音。

羅朱緊綳的身軀這才松弛下來,卻舍不得離開厚實的毛氈,坐床上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回家了嗎又過來干嘛是不是有東西落在我這兒了

不是,這兩天越來越冷,我做了個皮囊,可以裝熱水放被窩里暖手腳。扎西朗措又輕輕拍了拍門,送你回家時忘記給你了,我回家燒了壺熱水灌進去,現在正熱和呢。快開門吧,外面風好大,我都快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