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310章(1 / 2)

奴妻要翻身 貓眼黃豆 5246 字 2020-12-19

.

、22鮮幣第三百八章 穀地開戰一

德里蘇丹大軍的十萬步騎順利通過羊腸峽道,聚集在谷地中休整。

一百多個俘虜被圍在三百多個天竺僧人中間,表情呆板地吃著土豆。僧人外圍有三層兵士把守,足見對俘虜的重視。

土格魯克沒有接過親衛遞上的水袋,他環顧谷地,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這片谷地如天竺老僧所說地勢較為平坦開闊。一條明亮清淺的小溪從山間蜿蜒而出,穿過谷地中間又蜿蜒進山。青草比別處豐茂,踩在腳下的土地有些濕軟,散亂地分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碎石。灌木一簇簇一叢叢,最高的不過齊肩,最矮的只到腳踝,是個供大軍休整的好地方。

先鋒將巴爾加照慣例領兵在谷地前方和四周探查了一番,回轉向土格魯克行禮稟報,王,出谷口和谷地四周沒有異常,大軍可安心在此地休整。看到王的臉色依舊凝重後,便又試探詢問,王,難道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不知道,只是心安定不下來。土格魯克沒有對心腹隱瞞心中的疑慮。

巴爾加躊躇片刻,小心翼翼道:請王恕罪,屬下剛才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異況。要不,屬下再帶人巡查一次

土 格魯克沒有開言,跳上一塊大石,眯眼又四下眺望。谷地兩側山峰連綿起伏,雄渾勁拔。大概臨近出山,這些山巒的坡度和前幾日走過的冰川比起來顯得並不陡峭險 峻。抬眼望去,遠處有好幾座山頂都是白雪皚皚,座座山巒的山腳與山腰均已換上一片繁盛的青綠。谷地里除了偶爾響起武器的碰撞聲和下屬將領的幾聲吆喝外,四 周的確沒什麽異常的動靜。

或許是自己太過多疑,直覺出了差錯。他暗忖,准備從大石上跳下。忽然,一陣強勁的谷風迎面吹來,帶著積雪的純凈,草木的清香,泥土的腥濕,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馬糞味道糟了面色陡然大變,他於石上嘶聲厲喝:全軍停止休整趕快出谷

巴爾加以及德里蘇丹的眾多將領並不知王為什麽會突然暴喝,催促大軍出谷,但王是安拉之子臨世,他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對的,隨即也立刻大聲吼喝起已開始用餐飲水的兵士來。

然而,從他們踏進這片谷地起,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土格魯克厲喝的同時,谷地兩側山峰發出隆隆震響,數座山巒的背處突然沖出密密麻麻的人馬。只瞬間,四萬古格騎兵便像一片片烏雲,一道道疾雷,裹挾滾滾煙塵和噠噠馬蹄聲從前方,從左右兩側往谷地飛速傾軋過來。

德里蘇丹兵士們剛撒了手中的干糧和水袋,還沒來得及拿起身邊的長矛藤盾。咻咻咻的破空聲已經接連響起,一支支利箭穿透猛烈的谷風,好似流星般朝他們的膛和咽喉直而來,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具具身體猝然倒下。

布陣布陣土格魯克懊惱地跳下大石,抽出腰刀狂聲咆哮。古格怎麽會知曉他率軍入侵還提早設下了埋伏可惡,他該相信自己的直覺的此時唯一讓他略感心安的是觀古格騎兵之數至多不過四萬,而他的的步騎有十余萬,從人數上來說大大多於古格的兵力。

馬蹄聲仿若戰鼓咚咚咚地敲擊在谷地上,似有千鈞之力,連山脈都在為之震顫。四萬古格騎兵圍著德里蘇丹大軍交錯奔馳,強弓不斷地張開、擊古格兵士歷來進行的都是頂著狂風騎的嚴苛訓練,因此谷風對利箭的瞄准度影響幾乎為零,又加上德里蘇丹兵士大多尚未從突襲中回神,幾乎是一箭一個准。

第一波箭雨還沒有結束,緊接著又是第二波、第三波箭雨。連續三波箭雨過後,德里蘇丹大軍已有上萬猝不及防的兵士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而活著的兵士則在箭雨中開始艱難布陣。

贊布卓頓勒馬立在山坡上冷視下方的戰況。他率軍在這里恭候德里蘇丹大軍已經兩天了。騎兵並沒有潛藏在靠臨谷地邊緣的山面灌木後,而是謹慎地埋伏在離谷地略遠的背處的山石或灌木背後。原本打算等德里蘇丹大軍的大部隊進入谷地後發起突襲,卻沒想到敵軍居然會自尋死路地選擇在谷地中休整。真是神佛降福,這樣更便於將其全殲。在德里蘇丹兵士放下武器,拿出干糧啃咬,到溪邊用水袋灌水時,他發出了突襲指令。

目光落到遠處被德里蘇丹大軍護在最中心位置的僧人和俘虜時,酷厲鷙 的眼中微露柔和。距離稍微遠了點,戰場也繁雜了些,一時找不到豬玀的身影。不過突襲前他早就下令所有騎兵在突襲時必須不著痕跡地避開德里蘇丹軍中的俘虜, 況且有銀猊護在她身邊,又有昆絛桑波那個廢物和烈趕去了,應該不會出問題的。唇角勾出冷酷的淺笑,他揮手示意身側的令兵。

嗚──嗚嗚──

極富節奏變化的嘹亮號角從領兵的牛角號中飛出,從山上飛出,刺破青天,向四萬古格騎兵傳遞著命令。但見古格騎兵們突然收弓,左手提起長矛,右手揮動弧形長腰刀,分成四十路縱隊悍然殺進德里蘇丹大軍中,專門針對即將集結而成的方陣沖擊挑砍。

古格騎兵縱隊一騎連著一騎,並不在乎一擊必殺,而是馬不停蹄地飛奔,中途絕不給德里蘇丹兵士截斷縱隊的機會。在沖出德里蘇丹大軍後,又調轉馬頭,再度沖進。四十路縱隊相互斜、橫沖、直撞,形成有序經緯,將德里蘇丹大軍快要集結出的一個個陣勢雛形割裂踏碎。

羅朱完全忘記了咀嚼口里的土豆,半張著嘴,傻愣愣地聽著震天的喊殺聲、慘叫聲、馬蹄聲,兵器激烈的交接聲,看著在德里蘇丹大軍中呼嘯飛奔的古格騎兵,一矛尖就在人身上紮出一個血洞,一揮刀就是鮮血四濺。

她 恍然覺得自己正坐在三百六十度環形大熒幕電影院中觀看音響效果和畫面效果均是一流的冷兵器戰爭大片。雖被三百多天竺僧人,被三層德里蘇丹兵士團團圍著,然 而她還是能感知前後左右都是血淋淋的殘酷殺戮,能聽到前後左右都是刺破耳膜的喊殺聲。在這部戰爭大片中,那些帶著穆斯林風味的異族兵士們像成熟的青稞一 樣,被勇悍凶殘的皮甲包鐵騎兵無情地收割生命。鮮血、斷肢、臟腑漫天飛起,又灑落一地。

太殘酷了太血腥了這部片子本就不該通過審查上映她恐懼地想要閉眼,眼皮卻像被火柴棍撐著,無論怎麽努力也閉不上。心臟咚咚咚地激跳不停,頭皮一陣陣發麻發緊,口涌出強烈的窒息感。

一支從德里蘇丹兵士手中出的箭矢被皮甲騎兵的長矛撥開,朝俘虜方向轉而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支箭,看著箭頭由小變大,越來越近。其實她觀看的這部戰爭片不止是放映在三百六十度環形熒幕上,它還應該是效果異常逼真的三d影片吧不然那箭頭怎麽就那麽富有質感和立體感地向她飛來呢

她伸出手試著去抓那支箭,身體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腳下踉蹌,狼狽地撲在地上。流箭咻地一聲從頭頂飛過,進一個俘虜的後背。俘虜發出一聲慘叫,栽倒在地,生死不明。

王,那些俘虜還不能死摩羅鳩眼見有俘虜死亡,連忙向土格魯克示意。修羅百煞陣尚未擺出,祭品是不能死的。

集陣保護好俘虜和僧人土格魯克心神一震,連忙對身側的左將軍吼喝,同時綳緊的心也松了松。對了,即使兵士暫時不敵,他還有修羅百煞陣對付這些古格騎兵。

一聲令下,圍在俘虜和僧人外的德里蘇丹兵士驟然又增加許多,一邊拼死抗擊古格騎兵的沖擊,一邊努力集結隊陣。

羅朱被狠狠地摔醒了,不得不面對正身處古代戰場的殘酷現實。吐出嘴里的青草,只覺雙肩沈重無比,似乎被什麽東西壓制著。她努力往後側頭,看見了銀灰色的毛茸茸的壯爪子。銀銀猊,謝謝。她對著那顆猙獰碩大的獒頭強拉出一個笑容,心跳得更加厲害,口的窒息更深重,冷汗從額角滾滾落下,手腳不受控制地輕顫。

笨蛋看見箭飛來不知道躲就算了,竟還伸手去抓耳畔響起紮西朗措氣急敗壞的沙啞怒斥,你有這本事嗎身體被一雙鐵臂從銀猊的爪子下迅速扯出,嵌進一個寬厚溫暖的懷中,緊緊裹著她的男人身體和她的手腳一樣在微微顫抖著。

她不是黑客帝國的基努里維斯,絕對沒有抓子彈抓箭的本事。讓紮西朗措怕成這樣,羅朱十二萬分慚愧,心有余悸道:朗措,我只是──她能說從未見過的現實版古代戰爭殘酷激烈得讓她失去了真實感,所以瞬間出現心理逃避,以至走神嗎

我們現在被天竺僧和德里蘇丹兵士圍困中間,沒機會趁亂逃跑。紮西朗措截斷她的話,匆匆看她一眼,又密切關注起戰場的情況,沈聲道,德里蘇丹軍隊的人數太多,馬上要重新集結出陣型了。

是嗎看到古格騎兵的肆意沖擊砍殺,想到那支從頭頂飛出的流箭,羅朱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冰涼的寒意。她還在敵軍中,禽獸王竟然就肆無忌憚地下令騎兵突襲。騎兵們向德里蘇丹大軍出的箭,刺出的矛,揮出的刀沒有半點遲疑。縱橫馳騁的數萬古格騎兵里她看不到禽獸王的身影,看不到魔鬼法王、凶獸的身影,也看不到多吉的身影。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領著一隊古格騎兵不要命地往俘虜的方向沖殺過來,意味著沒有人會來救援她

呵 呵,這就是他們說的喜歡。和國家比起來,她不過是個可以隨意舍棄的低賤女奴。她舍不得古格滅亡,舍不得他們死,他們卻能為了國家為了戰爭的勝利將她這個累 贅輕易拋棄。她死死咬緊下唇,雙手抓住紮西朗措的袍子不斷用勁,赭褐色的指關節逐漸發白。不能信果然不能信不能信那幾個可恨的男人連多吉那個偽童的 感情也不能信做下隨紮西朗措避走逃跑的決定是對的

朗措,我要活下來我要從戰場中活下來對戰爭的恐懼被心中的寒意凍結,也被來自靈魂深處的決絕堅定壓下。

會活下來的。紮西朗措將她顫抖的身軀抱得更緊,安慰道,別怕,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保護你。

嗷嗚──銀猊用腦袋輕拱她的身體,悶聲咕嚕,似乎也在表明自己保護她的決心。

危急時刻,連天竺僧人都擺出隨時戰斗保命的警戒架勢,就更沒誰顧得上去關注被認定為傀儡的俘虜群,自然也就沒誰注意到俘虜群中間有兩個俘虜的神情和動作出現了異樣。

在野戰中,騎兵以其強大的沖擊力,高超的機動力成為戰場上的王者,而這樣一個地勢較為平坦又毫無遮蔽的開闊谷地無疑是騎兵的天堂,步兵的地獄。德里蘇丹大軍唯有以靜制動,形成方陣或相應陣型才能遏制古格騎兵,否則即使人數眾多,也只有被屠戮的命運。

面 對古格騎兵的步步緊逼沖殺,土格魯克濃眉緊皺,眼神冷厲,俊美非凡的臉上並沒有出現絲毫驚慌畏懼。他是王者,也是傲嘯德干高原的戰場殺將,又怎會被突如其 來的騎兵突襲逼得輕易亂了陣腳他盡量不去看不斷倒下的兵士,有條不紊地命令將屬打出各種旗語,指揮兵士重新聚排方陣。他的鎮定自若與臨危不懼也讓廣大德 里蘇丹兵將從驚恐慌亂中走了出來,激發出戰士悍勇的血。一部分兵士舉起藤盾,揮刀勇敢無畏地迎向古格騎兵的長矛彎刀。一部分兵士按照平素的演練,在同伴的掩護和犧牲下緩慢結陣。

人 多也是個巨大的優勢,拼著成千上萬的兵士死亡。以蘇丹王土格魯克為中心,德里蘇丹大軍分東西南北中終於集結出了五個大型陣營。中為圓陣,護住土格魯克。四 方為方陣,後側方陣中護住的是僧人和俘虜,四個方陣中均有將領指揮。每個陣陣型密集,外圍是林立的長矛手,中間是腰刀盾手,內側為弓箭手。長矛手的長矛阻 擊了騎兵的逼近,弓箭手張弓搭箭,咻咻飛出的箭雨終於有效地抑制了古格騎兵的沖擊砍殺。

在德里蘇丹各軍陣的箭雨飛出時,古格騎兵迅速策馬後退,遠離箭雨程范圍,集成大型圓陣,對德里蘇丹軍隊全面包抄。

而這時,德里蘇丹十余萬步騎已經死傷過半,古格騎兵的傷亡卻只有數百人馬。谷地上堆疊著一具又一具屍體,小溪中也伏趴著不少屍體,溪水變成了紅色,被踐踏蹂躪的青草染上發黑的暗紅,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

、15鮮幣第三百九章 如此送禮

就在兩軍進入僵持時,谷地左前側的山巒又傳出一陣隆隆轟響,數百古格騎兵從山坡沖下,轉瞬便到了戰場中心。

包 圍德里蘇丹的古格騎兵恭敬地讓開一道缺口,行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個身軀格外雄武剽悍的將領。胯下黑馬與別的騎兵戰馬一樣披戴輕巧堅韌的牛皮護身甲,頭甲正中 的護額鐵板鑲嵌著一排半弧形的鴿蛋大名貴綠松石,略下則是一顆比鴿蛋大上兩圈的頂級紅珊瑚石,看起來雄健、神駿、貴氣。單從這匹馬就能推測出它身上的騎士 絕不是個普通將領。

一身用鋼鐵打制的鎖子甲散發著銀燦光芒,鑲嵌諸多寶石的鳳翅頭盔遮掩了小半張容顏。與眾多古格騎兵一樣,此將 領腰間挎刀,背背強弓,一桿鑌鐵長槍提掛在馬側。雖然看不分明具體容顏,但那股頂天立地的巍峨浩瀚與凌然不容侵犯的威嚴尊貴,以及周身彌散的血腥殺厲卻向 世人昭告出他的真實身份: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

現任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十七歲發動政變,與兄弟叔伯爭斗得你死我活,最終 得勝後除留下一個與他同母血脈的病弱王弟外,殺光了穆赤王族的所有成員,踏著鮮血登上王位。在位幾年,善納諫,重民生,處理國事英睿果決卻也嚴苛鐵血。當 古格國力大增時,他領兵四處征戰,所向披靡,短短時間就將古格的版圖擴大數倍,被譽為天神之子,古格上至官員貴族,下至仆役奴隸無不對其敬畏交加。

而 古格王穆赤贊布卓頓的威名不但震懾著整個雪域高原,也飛躍喜馬拉雅山,流傳到了天竺、尼婆羅、德里蘇丹、朋加刺、塞爾柱等國家和地區。傳說中,他天生便 能召喚禿鷲,指揮雪豹。身軀像野犁牛一樣雄壯強健,眼睛像禿鷲一樣威嚴銳利,力氣像熊一樣可怕,速度像豹一樣迅捷。他比獅子還高貴,比野狼還殘忍,比狐狸 還狡詐。

如今,這樣一個傳說中的王者就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了眼前。德里蘇丹軍中的將領和兵士們目中都現出一分好奇,更多的卻是親眼目睹後受到的震撼,許多兵士甚至不自知地從心底生出了一絲畏縮。

德里蘇丹王穆罕默德土格魯克,低沈渾厚的聲音冷硬平漠,略帶沒有感情的淡淡笑意,用的不是博巴語,而是德里蘇丹國的烏爾都語,你領兵遠道而來,我特意為你備上了一份禮物。右臂輕輕一揮。

身 後一個黑旗親衛打馬出來,手里的長槍高高舉起,槍桿上捆綁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身寶藍色的織錦皮袍外罩著件有些臟污的金色紗麗,彎長的黑眉間點綴一顆 鮮艷的朱砂痣,佩戴黃金鼻釘和唇釘,五官異常美麗。即使通身狼狽地被捆在了長槍上,也依然有著風華絕代的懾人魅力。

少女的嘴並未被堵住,抬眼看到軍陣中心那個日夜思念的頎長身影,看到那張耀眼得好似神祗的俊美面龐時,嫵媚的大眼頓時滾落顆顆瑩淚。

土格魯克,喔,是土格魯克我所愛的蘇丹王土格魯克德央拉澤用烏爾都語呢喃不斷,幾疑是在夢中。被古格兵士從王中 拉出來後,她絕望到了極點,以為自己會遭受古格王的殘暴蹂躪。可是兵士只將她捆綁在馬背上疾行,休息時則將她扔進一頂小帳篷,連續三天,她都沒見過古格王 一面。直到今天被捆綁在長槍上,拖到了戰場,她才知道與古格交戰的是德里蘇丹軍隊,領兵的最高統帥就是自己深深愛著的蘇丹王穆罕默德土格魯克。

將近一年沒有見面,他仍舊像神祗一樣俊美優雅,高貴耀眼。他終於來救她了嗎他要從冷酷可怕的古格王手中拯救她嗎聲音梗阻在喉頭,德央拉澤喊不出來,只不斷地流淚。美麗的臉龐好像沾露的月亮,更加撩動心扉,惹人愛憐。

蘇丹王,這份禮物在古格中擱置了將近一年,還沒正式拆封過,渾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干凈得很。贊布卓頓勾唇笑道,隱下他曾經抓揉兩把的事實。豬玀還在戰場中,可不能讓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