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那我給你做點去,吃什么?」
「明天你要請我吃三種煨湯。」
「也不怕撐著。留著點肚子,有不少好吃的呢。」
蔡盟丟開毛巾,還是下去給文景拿點吃的吧,這小子現在飯量暴漲,半夜再餓醒了。
到了廚房,看見老父親一壺酒,一些花生,一些拌藕片,在那自斟自飲,也不知道想什么呢,倒一杯酒,喝一口,包幾顆花生吃。
回來他就跟父親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坐下聊過。
「我去跟我爸爸喝幾杯,你先睡吧。」
文景一聽,也跳出來。伸脖子看看老爺子有些寒酸的下酒菜。
「我記得村里有一個超市的,我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抓過錢包就往外跑。蔡盟就在後面追他,這都七八點了,他要去買什么啊。小雨變得滴滴答答的,再淋雨感冒了,小心小心的生病可怎么辦?
文景噼里啪啦的下樓,抓過雨傘就沖進小巷,蔡盟大喊著讓他小心路滑,早就沒影了。睡一天了他也有精神啊。
回到廚房。
「爸,我跟你喝幾杯。」
農村人老實淳朴,沉默寡言,一輩子沒有離開過這里,兒子回來也高興,自斟自飲也是一種高興的方式。兒子坐在一邊陪著喝酒,老父親趕緊拿出一個酒杯,要給蔡盟斟滿。
蔡盟接過去,給父親倒滿酒。
什么話都不用說,顯得爺倆生分,父子倆一笑,干掉一杯酒。
「桃花酒。」
「好喝吧。是你媽去年特意釀的,說你喜歡,誰知道去年你沒回來,正好今年拿出來。」
鄉下人都會一些釀酒的方法,加一些桃花,加些草葯,米酒里有桃花的甜味,很好喝。
「我走了可要帶回一點,我們那一群人都是酒鬼。」
「一大壇子呢,都拿去都拿去。」
蔡盟剝著花生,給父親吃。
「我聽你媽說你受傷了,傷哪了?」
「肩膀,我住了幾天醫院就好了。」
蔡盟解開上衣的扣子,本想直接脫掉的,但是昨晚他們那么激烈的恩愛,文景在他的肩膀咬了幾口,留下印子了。他只好露出傷疤的地方,讓爸爸看看。
蔡爸挪了挪傷疤,還是肉粉色的,也就這幾天落下的。嘆口氣,喝掉一杯酒。
「爸,沒事,哪個當兵的身上沒有幾道傷疤呢。都是小事。不用擔心我。」
「我跟你媽知道你工作危險,你也別嫌你媽煩,她嘮叨你也是擔心你。你也不小了,不能永遠都在特種大隊,過幾年,想個辦法吧。」
「恩,我也是這么想的,再過三年,我肯定考慮這個問題,到時候,轉業或者調到別的部門。」
蔡爸這才臉上有了高興的樣子,跟兒子又喝掉一杯。
文景這時候也跑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大兜子的熟食。
「咱們爺仨喝酒吧。我有下酒菜。」
丟給蔡盟,搬個板凳坐到一邊。
「小景啊,你是什么時候當兵的啊?」
「兩年了,今年加入的特種大隊,我哥是我們隊長。」
「那你們哥倆可要好好的。」
「叔叔放心吧,我們哥倆在戰場上那就是所向披靡,沒人敢跟我們挑戰。」
文景就跟開心果一樣,直接就把蔡爸逗笑了,小孩子一樣驕傲又得瑟。
「別聽他的,他呀有時候特別不聽話,上次戰斗我逼著他撤退,他還在那開火呢。能起死人。在訓練的時候,還特別喜歡挑戰老兵,把老兵摔得七葷八素的,他就得瑟。晚上被人堵在宿舍里收拾,也不是沒有過。」
「他們那是嫉妒,打不過我就玩群毆的。」
文景哼著脖子不承認。
「叔叔,我哥特討厭,我被人群毆,他都不管,看著我被他們扁。」
「盟盟啊,你不能不幫忙啊。」
「是呀,盟盟,你不管我,我就打電話告訴阿姨,讓阿姨罵你不懂得愛護我。」
「再叫盟盟,我就揍你了。」
「盟盟,盟盟,盟盟。」
文景就叫,就叫,蔡盟提著菜刀過來,文景嚇得嗷的一聲就跑到蔡爸的身後。蔡爸趕緊伸手攔著。
「趕緊的切菜,咱們好好喝一杯。」
真的好像生了兩個兒子,大小倆兒子在父親身邊笑鬧,蔡爸覺得蔡盟這次回家,格外的開朗,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