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1 / 2)

</br>「爸爸,很重要的事情,請你認真點,我現在不是你兒子,我現在是一名戰士。」

「呦呵,這小子,到家給他老子擺臉子看,行,走啊,咱們爺倆上樓。」

這孩子幾天沒見,語氣剛硬,整個人就跟小機關槍一樣,咄咄逼人。

文夫人有些奇怪,兒子的轉變好大啊。軍隊真的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

文司令坐在椅子上,文景站在他桌子前面。

「坐下說,回到家了那還這么嚴肅。想吃啥啊,吃飯沒有?要不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爺倆再聊聊。江姨,給小景弄點吃的啊。」

嘖,爺倆面對面的,文司令怎么感覺,有一種白天接見下屬軍官的感覺?太正式,也太嚴肅了。

文景給他爸爸敬了一個軍禮,文司令差點噎著,文景這是又鬧哪出?大半夜的回家,這是干什么。

「司令同志,我想請問您,特種大隊的存在意義是什么。」

文司令坐正了身體,文景這是話里有話。

「在特種大隊受到排擠了?怎么了,有話直接說。」

「是不是用最精銳的不對,最先進的武器,最小的傷亡,完成最危險的任務。在別的軍隊都在訓練場跑步的時候,特種大隊穿梭在樹林里,在別的部隊還在用靶子練習槍法的時候,特種兵已經開始一槍爆頭。別人睡覺休息,特種大隊的人都要二十四小時整裝待發,隨時應付突發情況。戰場,我們是最先接觸到,危險,也是我們先品嘗。勝利凱旋,那我們就是對大獲全勝,稍微有些傷損,就要挨處分嗎?我想請問司令同志,國家是如何給我們訂立的標准,是否被稱之為特種兵,就必須戰無不勝?必須打勝仗?必須零損傷?就算是有人負傷,也不能帶回來,要在戰場上死掉,才能成為烈士,才不會連累別人被處分。」

文景盯著他爸爸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質問著。

「說誰的,敵人強大,所有人都浴血奮戰,槍林彈雨中完成任務,大獲全勝,難免會有人受傷,這樣,就要處分隊長嗎?這么說下來,大隊長用人不當,也該受到處分就連他爸爸也該受到處分,你身為一個軍區的最高指揮,沒有能聚賢用能。」

文司令差點氣笑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要問你的好參謀。」

文景哼了一聲。

「上次我們執行任務,火力懸殊,對方人很多,兩個狙擊手襲擊我們,我一個人去追狙擊手,蔡盟我哥怕我出事跟我一起去的,等我們消滅了狙擊手,隊員受傷了。這次提干,就給我哥一個處分,別人都提干了,就把他剩下了,憑什么?」

文景越說越生氣,啪的一下拍在他爸的桌子上。

「憑什么,你說,憑什么不給他提干。」

文景盯著他爸爸的眼睛,眼睛里都能噴出火。

「作戰參謀說他指揮錯誤,現場指揮不力,是不是說我一個人去對付兩個狙擊手,他留在現場指揮就對了?如果我被伏擊,死在槍口下呢。這個責任又該怎么定?他是孫猴子,可以分出兩個人來面面俱到?假設定律如果成立的話,讓那群作戰參謀去上戰場,我們特種大隊干脆撤掉算了。」

「他這些年是如何工作的,爸爸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這幾個月我們朝夕相處,他每天都十二點才睡,任何緊急集合他都參加,不管是練習,還是出任務,他一次沒有落下過,保護過我,保護國所有戰士的安危。他兩年沒有回去探親。張隊受傷,他一個人帶兩個作戰小組執行任務,他被襲擊,肩膀受傷,還在堅持作戰。火力太強,震裂他的傷口,他為了保護爆破手,手臂被散彈槍打中,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開刀取了彈丸。他帶領小隊執行任務,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僅僅一次有了傷損,就被處分。如果需要常勝將軍,一次失敗都不允許的話,那干脆直接出動轟炸機啊。

再者說,他這叫錯誤嗎?挽回多少損失,消滅多少不法之徒,一個處分給了他,四個教官,就他一個人不能提干,你干脆叫人當中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得了,那樣還好看點,至少不會被全軍去的人指指點點。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這身衣服,他對得起任何人。」

文景再一次拍了桌子。

「你說,憑什么?」

「這么好的軍人,盡職盡責的軍人,憑什么就因為作戰參謀的幾個假設定律,就給他處分了?」

「爸爸,你也不是一下就當軍區司令的,當年你帶兵在前線沖鋒陷陣的時候,你敢說你手下沒有一個人死亡嗎?」

文景嘶吼著。

「為什么欺負他,他不攀權,就被欺負嗎?他認了,承認自己有錯,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戰友受傷,他愧對戰友。而不是認為自己真的在戰場上有錯。這么一個老實巴交溫厚正直的人,為什么欺負他?他被傷害了,他心里難受還要勸著宋柯不要再找了,再沒有為蔡盟考慮過一下?這么做,傷害的是一個優秀軍人的心。」

眼圈發紅,一想到蔡盟委屈自己撐著,文景就心疼。

「爸爸,這么多年,你看看別的司令總參總政,那些手里有權利身邊有警衛員的人,那些警衛員得到什么,哪個不是飛黃騰達,帶兵做官,你再看看我哥,他呢,他找過你嗎?讓你給他調過工作嗎?求著你給他疏通關系嗎?他就為了避嫌,從來就不跟你提任何要求,剛正不阿的一個軍人,他應該得到嘉獎,而不是處分。四個教官啊,同期四個教官,偏偏就沒有他的。他能力最出色,偏偏就把他落下?你這是逼著他脫了這身衣服。」

「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他,看不起他,侮辱他!」

文景咬著牙看著他的父親,他的愛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他一點。

「這事兒不給我一個說法,爸爸,我對你太失望了。」

文司令等了一會兒,文景沒有繼續往下說,文司令清了一下喉嚨。剛才根本就沒有他插嘴的地方,文景機關槍一樣咄咄逼人。滿肚子的質問,憤怒,都說出來,死死的看著自己。

文司令有些好笑,都說自己的兒子乖巧懂事聽話,讓他們看看,現在這個孩子如何大膽,拍著父親的桌子跟父親叫板。

真的是氣急眼了,從沒有看見過他這么生氣,小時候生氣頂多就是不理人,現在直接吼叫。

「是我對蔡盟的關系太少。」

「本來就是你的錯,問題是在你這,你找了一群草包做了參謀。」

「幾年前,我也問過他,要不要到我身邊來工作。他拒絕了,說在特種大隊挺好。我看他在特種大隊成績不錯,也就沒有提這件事情。至於提干的事兒,我現在沒辦法給你回答,提干任命狀沒發下去呢,我明天問問參謀,到底怎么回事。」

文司令安慰著兒子。

「你別急,明天我問問,肯定不能讓他受委屈。蔡盟是個好孩子,在家里兩年,我了解這個孩子。你也別氣的什么似的了,什么時候長了這個脾氣?翻天了你,敢拍我桌子?」

「做事不平,就不要怕被質問,爸爸,我哥必須要提干,必須!」

「我要問了才能簽署任命狀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偷偷摸摸溜回來

「管管你手下的作戰參謀,一群草包,憑著幾個假設就判斷過錯的話,岳飛死的就不冤了。」

「行了,這事我知道,明天我肯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