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和馮婧對視了眼,後道:「鄧警官,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
鄧兆賢沉默了下,才道:「我們先把嫌疑人假定為賈婁,賈婁既然留在這個城市,那么必定會和彭健利有往來,現在能做的便是將彭健利的近況再深入調查一番,看看里面有沒有賈婁的蹤跡。」
頓了頓,他看向神色莫辨的秦饒,又道:「最好還能確定一下彭桓溫到底是不是彭健利的兒子。」
陳銳:「dna?」
鄧兆賢點了下頭,叫了聲出神的秦饒,說道:「你試著去彭桓溫家看看,找一找線索,最好能得到彭健利和彭桓溫的頭發。」
秦饒:「這應該不難。」
鄧兆賢:「記住是要整根的頭發。」
「整根?」
「就是帶有發根的。」鄧兆賢道:「否則dna無法檢測。」
秦饒點頭表示明白。
彭家夫婦不在家的時間很多,再彭桓溫又一次放假回來找秦饒打發時間的時候,他找了個借口成功轉去了彭家溜達。
彭家格局和秦饒自己家一樣,只在裝潢上更考究了些。
彭桓溫家里沒什么能玩的,關於游戲的都搬到秦饒家儲存了,這里有的都是些漫畫和影視碟片。
現在的高中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他翻了翻碟片覺得沒什么意思,想起什么跑卧室搬來了手提電腦,往沙發上盤腿一坐,興沖沖的對著秦饒招手。
「來來來,快,秦兄,咱倆交流交流心得。」
秦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能有什么東西是能交流心得的?」
「你過來看就知道了。」他劃著觸摸板,往上點了幾下,「好了。」
他把電腦往茶幾上一放,將畫面轉為全屏,臉上露出顯見的興奮。
秦饒走過去,瞅了眼,瞬間感覺被雷劈了似的,他跟著往旁邊一坐,邊道:「大白天的看這個干嗎?」
「誰規定這東西白天不能看了?」彭桓溫扭頭看他,笑的賤兮兮的,「我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干嗎還表現出這么一副純情的模樣?太菜鳥了你。」
被一個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孩子說菜鳥,秦饒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可是和這么一個未成年男孩看這么限制級的影片,秦饒打從心里接受不了,可見他的想法還是很保守的,可能自己在這個年紀對性也已經開始好奇,卻遠沒有這么到這么大膽坦誠的地步。
他看彭桓溫雙眼已經冒光,忍不住勸道:「我看你還是回屋翻本漫畫出來看看得了,至於這類片子,你還可以過個幾年才來觀摩。」
室內已經開始充斥那種抑揚頓挫的聲音,彭桓溫雙手摳著膝蓋,臉上有這個年紀特有的純真,又有自然引起反應時的一種壓抑。
他目光直直的盯著屏幕,說道:「開什么玩笑,我朋友都開始真身上陣了,我還只是停留在眼珠亂轉的份上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秦饒無語,意識到無法說動他後,退了步道:「那只看這么一部,等會還是回我家玩你游戲去。」
他揮手道:「成了。」
就在這時秦饒起身說:「去下你家廁所。」
彭桓溫心不在焉的唔了聲。
彭家的廁所收拾的很干凈,洗手台上東西不多,旁邊的置物架上放著兩把梳子,有一把是卷梳。
他拿起來轉動著看,上面的頭發不少,秦饒皺了皺眉,他扯了張衛生紙攤平放在洗手台上,忍著不適開始一根一根的往下拿,有長有短,有粗有細,直到確定里面至少有一根是屬於彭健利的才停手,將衛生紙一包揣進兜里,按了抽水馬桶按鈕後又呆了幾秒,洗手,轉身出去。
秦饒在次日將頭發交給了鄧兆賢,當天便去做了dna檢測,然而檢測結果顯示彭健利和彭桓溫是親父子。
由此賈婁跟蹤彭桓溫,以及其在跟蹤期間不同於以往的表現又成了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