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1 / 2)

此為防盜章小家伙舔了舔爪子, 沒什么反應。

阿好自己先笑了,她問它,它會回答她才怪。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跟它說話, 「你叫什么名字?」她試探著用手去摸它的腦袋,它停下了動作,看著阿好。

小家伙的毛很滑很軟很好摸, 就像……「叫你飯團還不好?」阿好突然開心道, 長的胖胖的、白白的, 就像一個飯團一樣。尤其那兩個溜溜的紅眼睛,更像是點在飯團上的兩個紅點。

飯團又開始舔它的小爪子。

阿好收回手, 「你是不是餓了?」 想了想, 她去廚房拿了一個雞蛋,將雞蛋打破放進一個小碟子里,她把那個小碟子推到了飯團的身前。

飯團聞了一下, 立刻雙眼發亮的舔了起來,一邊舔還一邊晃著圓圓的小耳朵,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阿好覺得有趣, 趴在那里看著它吃。

飯團只有巴掌大小, 那個雞蛋足有它的一半大, 阿好以為它頂多吃一半就吃飽了, 結果,她眼睜睜的看著它如長鯨吸水一樣將整個雞蛋吃的干干凈凈, 甚至連盤子都舔光了。

此時, 它的小肚皮明顯鼓起來一大塊, 看起來倒不像是一個飯團,像個大餡的白包子了。

「這么貪吃!」阿好想伸手戳戳它的肚皮,半路又止住了,她覺得它的肚子太鼓,怕一下給它戳疼了,「下次不能再這么吃了。」她道。

飯團似乎也有些撐,想爬動身體,一下滾在那里,干脆的,它也不起來了,坐在那里攤著肚子舔爪子玩。

它這樣沒事吧?阿好有些擔心,想問問它的主人或者想把它送回去,可是外面天色已經黑了,院里一個人也沒有,她就這么去找一個男人,似乎太不符合規矩了!

抬頭望窗外望了望,三郎的房間一片黑暗,里面的人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根本沒醒……

忽然又想到,那些葯草不能整夜的敷在傷口上,最好在三個時辰也就是子時之前把它拿掉,不然毒氣反襲,就不好了。

這可怎么辦?之前光顧著跟家人吃飯說話,她都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她要去把田成武或者周氏給叫起來嗎?可是看他們房間的燈早就暗了,肯定已經睡下,她再去叫,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正焦慮著,阿好一眼看見飯團懶懶的樣子,有了主意。

她在屋里翻來翻去,又小心又謹慎,生怕吵醒了夏老夫人。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在櫃子的一角找到一點快要干透的墨汁,一點草紙,跟一支禿頭毛筆。

用毛筆沾了墨汁,她給蕭奕寫了一個條子,就是告訴他如果他看見這個紙條,一定要在子時以前把敷在傷口上的草葯揭掉,還有,最好明天再敷一次,最近不能吃羊肉、辣椒等等。

一不小心她就寫了半頁紙,不敢再寫,她把紙疊在一起,找了一塊碎布,將它裹到飯團的脖子上,然後將飯團往外推,「快回去,你家主人還等著你呢!」

飯團這消化功能可真的不錯,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它的小肚子就扁了很多,不說小巧玲瓏,起碼奔跑什么的應該沒問題了。

飯團似乎明白了阿好的意思,蹭了一下她的手往外扭去。剛扭了兩步,它忽然想起什么一樣,又跑了回來。用兩只爪子抓住那個空雞蛋殼,它撥弄兩下,找到雞蛋殼的缺口,一下將它頂在自己的頭上,向外面跑去。

今晚月亮很大,雞蛋殼被照的光亮,飯團的速速很快,阿好幾乎看不見它的動作,可是那明晃晃的雞蛋殼卻暴露了它,阿好看的想笑。

她這是知道這是飯團在盯著雞蛋殼跑,這要是不知道的,大半夜起來看到一個雞蛋竟然成精了,還上躥下跳的,還不嚇死!

蕭奕可不是嚇了一跳嗎,他昏昏沉沉的似醒似不醒,忽然感覺到嘴上毛茸茸、冰冰涼的,他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黑夜中,一雙鮮紅的眼睛明亮異常,離他不足一寸,上面還有一個什么圓溜溜的東西!

他驚的一把捏住飯團,那熟悉的叫聲、手感,他恍然驚覺這是他的尋砂鼠,便趕緊把它放到一邊。借著外面的月色,他也看清了它頭上那個圓溜溜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雞蛋殼。

「貪吃的東西!」蕭奕怒道,這次要不是它貪吃,他去救它,怎么會被那毒蛇咬傷。忽然想起自己的傷,他朝腿上看去。已經被包扎過了,里面涼涼的滿是草葯味,腿也恢復了知覺,應該是沒事了。

再看看這陌生的房間跟床,他猜到他可能是被誰救了。

幸好……不過他還是有些不高興,瞪了一眼飯團,「下次你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他怒其不爭的道。

飯團歪著腦袋看了看他,忽然它向前走了兩步,將頭上的雞蛋殼放在他的面前,還指著它吱吱的叫著,似乎讓他快點吃的意思。

蕭奕心頭一熱,「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你拿一個空雞蛋殼給我干嘛?里面的蛋呢……」

飯團等了半天也不見蕭奕吃,一著急,自己趴進雞蛋殼里美滋滋的舔了起來,這雞蛋殼里還有很多剩下的雞蛋呢!

蕭奕既無語又無奈,不過他是不會跟它搶這雞蛋殼的,一把將雞蛋連同飯團撈到自己的肚子上,他想看看它的傷怎么樣了。他可記得,當時它也受傷不輕呢。

飯團扎在雞蛋殼里不出來,蕭奕卻看見了它脖子上的碎布。解開碎布,他看到了里面有一張紙,上面似乎有字。

趕緊起身,他摸索了一下,從身上找到了火折子,點燃了一邊桌上的油燈。借著油燈的光,他朝紙上看去。

字體很娟秀,這是一個女子寫的,字如其人,他一向覺得如此。這寫字的人似乎學字沒多久,筆力還很嫩,結構也不算好看,可是勝在字體端端正正,一看就是用心寫的,且不驕不躁。

再看字的內容,全是叮囑他該如何護理傷口的,事無巨細,字里行間透著一股關切。關切?蕭奕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他已經不記得什么時候有人這么關心他了,甚至,他都懷疑自從父母死後,是否有人關心過他的生死,他的身體,他的喜怒。

他們只關心他今天賺了多少錢,好像他只是一個賺錢的機器一樣!

這寫字的人應該就是救了他的人,蕭奕忽然站起來,他想見見這個女子……

腿上有些疼,他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這女子用這種方式告訴他這些,應該是不方便見他吧!

走到窗口,他往院子里打量著,只見其余的房間都黑漆漆的,唯有正房右邊那個房間還亮著燈。那里的窗戶已經關上,他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但他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的剪影,她停在窗戶前,似乎在等著什么。

等自己?蕭奕很快就否定了,這樣一個知禮的姑娘,肯定不是在等自己過去。

他忽然覺得有些煩躁,回頭看見那張紙,他眼前一亮,拿過紙一看,下面還有半張空地,他伸手去拿身上的炭筆。

只是手伸到一半,他看到下面那很醒目的「切記」兩個字,又清醒了一些,她這樣強調,應該是不想讓他回信。也是,深夜見面惹人閑話,這傳書也是不合時宜的。

將紙放到一邊,他心里有些發悶,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他要炸了!要是擱他的脾氣,就該直接沖過去,管它什么閑話、禮儀,他想見她,就要見,誰都攔不住。

可是他卻不想,他怕給那女子帶來困擾……

狠狠的一錘床,他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猶豫過,哪里還是那個別人口中的黑面蕭郎!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原來是飯團舔光了蛋殼里的蛋液,正努力的把蛋殼往外推呢。吃飽了就要睡,它倒是好心情。

蛋殼咕嚕一下,撞到油燈上,滴溜溜轉了幾圈,停了下來。

蕭奕有些生氣,小東西就會闖禍,這蛋殼是被那紙攔了一下,不然直接撞到油燈上,撞倒油燈釀成大火,他們還能好?就算他們能跑,燒了這房子,也不行啊。人家救了他,他燒了人間的房,這不是恩將仇報嗎?以後還怎么見這寫信的人!

「小心我揭你的皮。」他冷臉嚇唬飯團。

飯團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屁股朝著他撅起,團在一起美滋滋的睡覺去了,誰管他啊!

蕭奕的臉更黑了。不過他看到那油燈,似乎有了主意。

阿好關好窗戶本來是想去睡的,可是看到對面亮了油燈,她就有些關心蕭奕到底看到那字條沒有,就在窗前站住了。

等了一會兒,對面一直沒什么反應,她又有些糾結。

就在這時,對面的燈忽然滅了,她還沒來得及思考,那燈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