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有任何的辦法(1 / 2)

如果台階上有把刀,展小白會立即抓起來,割斷她修長的脖子,來懲罰她犯下的愚蠢。

確實正如葉臨空所說的那樣,昨晚他當著老展夫妻的面,向展小白求婚了,而她也只能答應。

要不然,老展死都不能瞑目老人去了那個世界,也會心系愛女的。

展小白要做的,就是吃下愚蠢的苦果,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葉臨空娶了她後,能好好的對她。

但今晚葉修羅隨意表現出來的驕橫,讓展小白徹底明白,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個笑話。

就算她全身心的對待葉家,在人家眼里,也只是個攀高枝的鄉野村姑,就別想有點地位了。

自小被老展嬌生慣養的展小白,哪能受得了這些,才在召喚沈岳出現後,表現出罕見的溫柔,甚至暗中感謝葉修羅沒遭受她的打擊,展小白又怎么能深刻體會到沈岳「不離不棄」的真心?

她恰好可以借此機會,和沈岳徹底化解所有矛盾,重歸於好,全身心的去愛他,嫁給他,給他生兩個討厭的小崽子,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幸福生活。

可惜的是,葉臨空那番話,就像決堤的洪水,一下就把開始展望美好未來的展小白,徹底沖進了冰冷的深淵。

她已經是葉臨空的未婚妻,是葉家的少奶奶,老展昨晚已經代替她,收下了葉家的聘禮。

就是葉臨空戴著的那枚玉戒。

那枚玉戒看上去毫不起眼,卻和展母留給展小白的桃花玉墜那樣,都包含著很深的含義。

展小白可以從沈岳手里要回玉墜,悔婚,卻不敢把玉戒還給葉臨空,悔婚。

豪門就是豪門,不是一般小門小戶能比的。

「我怎么會這么蠢呢?」

展小白坐在冰涼的台階上,望著點煙的葉臨空,忽而笑了下。

是傻笑。

她不但葬送了自己的美好未來,還把沈岳推下了痛苦的深淵。

男人啊,尤其像沈岳這樣的男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喜歡的女孩子,嫁給別人呢!

可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之外,沈岳還能有什么辦法。

他再怎么能打,膽敢挑戰葉家這個龐然大物,最終結果,也只能是被碾壓成碎片。

沈岳能幾句話說走李明,那么他就該清楚,當前除了退縮,眼睜睜看著她被葉臨空抱走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沈岳,對不起,真心對不起。但請你放心,我是絕不會讓除你之外的男人,拿走我的清白。不就是死么?早死個幾十年,晚死個幾十年,其實也沒多大的區別。我會牢牢記住你的樣子,等來生再去找你,嫁給你。哪怕你整天打罵我,折磨我,我也會對你不離不棄。」

展小白笑著,想到這兒時,突見沈岳忽然抬手,狠狠抽在了葉臨空的臉上。

她的心,砰然大跳:「難道,他為了奪回我,不惜動粗了嗎!真要這樣,我保證,會和你亡命天涯,誰也不管不顧,整天吃糠咽菜,睡在爛泥坑中,也感覺是在天堂。」

葉臨空被打懵了。

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後,才站穩,抬手剛要捂臉,卻咳嗽了一聲,張嘴噗的吐了血水。

啪。

有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現場圍觀諸人卻都聽到了。

也都看到,幾顆帶血的牙齒,散落在了地上。

假如把葉臨空換做葉修羅,沈岳一耳光抽在她臉上後,保證不會打碎她的牙齒。

話說,老天造出葉修羅這么漂亮的女人,可以被男人打罵,可以變著花的騎甚至可以殺,但就是不能破壞她的美麗皮囊,不然就打雷劈死丫的。

但換成是葉臨空,沈岳就沒必要忌憚什么了。

誰讓葉少是個男人呢?

「草,最近抽人耳光抽的這么勤快,竟然還能晃著手腕,還真是廢了。」

沈岳晃著手腕,很自責的罵了句。

葉臨空雙眼瞳孔,終於在沈岳臉上聚焦,嘶聲問:「你、你敢挑戰葉家?好,很好。」

沈岳卻滿臉納悶:「挑戰葉家?我有嗎?」

葉臨空也是個狠人,左臉已經迅速腫成了豬頭,竟然還能笑,抬手指著自己的左臉。

「哦。你是說我抽你耳光這件事啊。」

沈岳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葉少,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抽你耳光,不是為了挑釁你們葉家。而是我特別討厭,別人吸煙時,往我臉上噴煙霧。你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責我。但請你別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的人格。」

得意忘形。

忽然間,葉臨空想到了這個成語。

他在反敗為勝後,太得意忘形了,以為沈岳膽子再大,也不敢挑釁葉家,立即找回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情不自禁吐了個煙圈,來告訴這廝想和他斗,還嫩了點。

誰知道,沈岳立即抓住了這一點,當眾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你以為,你出身豪門,就能隨意侮辱別人嗎?

這可是個人人平等的社會。

葉家就算再怎么強勢,也沒權利當眾隨意羞辱人的。

假如葉家因為這件事,就要打壓沈岳,會被人嘲笑的。

所以說,葉臨空挨的這一巴掌,純粹是自找的,揍了白揍。

一年到兩頭,沈岳可能都碰不到這樣的機會。

現在有揍了白揍的機會出現,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