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哥,能不走嗎?
面對滿眼都是期盼的大丫鬟詢問,沈岳很想說當然能。
卻又不能這樣說。
他把車子貼邊,看著路邊遠處的小樹林,沉默了很久,才搖了搖頭。
他不能不走。
離開,還是不離開的後果,他都已經反復想過了。
離開的好處,要遠大於留下來。
不用再心煩展小白,徹底把蘇南音婚變的危險扼殺,能避開鬼蝙蝠,以及聞燕舞背後的夫人。
他還能肯定,他離開後,不會對展小白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葉臨空已經死了,又有謝柔情在她身邊干嘛總想她呢?
沈岳離開,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陳明夫妻。
不過,陳琳會照應好他們的。
想到從此可以了無牽掛,浪跡天涯,沈岳頓覺豪氣頓生,眼睛發亮:「陳琳,你放心。即便是我不在青山了,你遇到什么難處,只需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立即出現在你面前,幫你擺平這是干嘛?好端端的,哭什么?」
陳琳趴在了他的膝蓋上,雙肩劇烈的抖動著。
他們相處時間不長,還遠遠談不上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但陳琳卻把他當做了唯一的靠山。
好日子還沒過幾天,靠山就要跑了,她能不傷心,對未來充滿彷徨嗎?
「岳哥,我需要你給我信心。」
陳琳仰起梨花帶雨的臉,雙眼里閃著異樣的光澤,啞聲說。
沈岳怎么做,才能給陳琳信心?
他沒問。
陳琳也沒說。
看著她過了十多秒後,沈岳抬頭,又看著小樹林,輕聲說:「希望,那里面沒人。」
小樹林內確實沒人,而且環境也不錯,後面就是一條小河,河邊的荒草齊腰,被碾壓過後,就像最舒服的毛毯。
陳琳依舊穿著沈岳的外套,但那件紫色的小丁字,卻被她戴到了頭上,就像個面罩。
這女人,不愧是風月場上的高手,很清楚該怎么做,才能給男人造成最大的視覺沖擊,能激發出他骨子里的粗暴,能讓他在最省力的狀態下,享受到不一般的歡樂。
男人坐在荒草中,背靠著一棵樹。
陳琳坐在他身上,雙手抱著樹干。
隨著她肆無忌憚的叫聲,碗口粗的楊樹,被她搖晃的樹葉,嘩啦啦的響。
索菲婭是天生的妖媚,不要臉,就沒她不敢玩的花樣。
陳琳卻是這方面的行家,伺候男人時的專業性,要比索菲婭強了很多。
至於就知道死命索要的聞燕舞,更是能被她甩出十七八條街。
坐著,跪著,爬著,站著,甚至右腳金雞獨立放在樹上總之,除了最傳統的那種姿勢,陳琳不屑使用外,在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內,使出了不下十八種以上的方式,反復的穿插,變幻著,讓男人一次次的欲罷不能。
她成功激發出了沈岳骨子里的獸、性。
等她終於支撐不住,翻著白眼尖叫著,嬌軀劇烈哆嗦著,昏迷過去時,已經是遍體鱗傷。
掐痕,抓痕,咬痕。
等陳琳悠悠的醒過來時,天已經近黃昏,車子停在了卿本佳人酒吧門前。
沈岳正呆呆望著她,滿臉都是愧疚的神色。
「大老爺,奴家,奴家很歡喜。有今天,死而無憾了。」
收獲信心的陳琳,很清楚沈岳不會去酒吧內了,強忍著渾身的傷痛,嫵媚的笑著,捧起他的右手,紅唇在上面輕吻了下後,開門下車。
卻沒馬上走進酒吧,而是站在車門前,對門口擺了擺手。
很快,早就候在酒吧門口的熏熏,就快步走了過來。
陳琳輕聲說了幾句什么。
幾分鍾後,熏熏拿來了一個手機。
沈岳的手機進水了,丟在了展家客房內,也沒拿。
其實就算他拿著,手機還能用,他也不會再用。
要走,就走的徹底些。
陳琳為沈岳拿來的手機,是新卡號,上面只儲存了她自己的名字。
至於沈岳還會添加哪些人,那就是他的事了。
把手機遞給沈岳後,陳琳沒有再說什么,強忍著不適,快步走進了酒吧內。
沈岳又有些患得患失了。
甚至,離開青山的信念,也動搖了。
自嘲的笑了下後,沈岳啟動了車子。
他要去大成集團的青山分部。
哪怕明知道蘇南音不在那兒,他還是要去一趟,算是和知己告別。
車子剛駛上旅游路時,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響了。
沈岳手指在上面輕輕劃了下,里面馬上傳來陳琳沙啞的聲音:「岳哥,我會幫你看好家的。除非我死了,別人才能拿走我們家的東西。你放心,我懂得該怎么照顧嫂子。」
沈岳手指再次輕劃了下,通話結束。
他不想說「得情人如此,夫復何求」的屁話。
如果非得讓他說點什么,他只會說:「誰敢欺負我家大丫鬟,我就弄死他。」
滴,滴滴。
沈岳輕點了下喇叭,駛進了青山分部。
剛進門,就看到韓玉等小三八們,興高采烈的走下了大廳台階。
看到他的車子後,嬌嬌立即嬌聲喊道:「岳哥回來了。」
韓玉等人立即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請他去卿本佳人,今晚姐妹們請客,好好巴結下領導。
領導喝高興了,興趣所致,隨便點哪個姐妹,哪怕全點呢,大家也會陪他在大床上滾到天亮,不收一分錢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