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就像從地獄中傳來,幽幽的飄渺,不真實。
是個女人的聲音。
沈岳抬起的右腳,立即僵在半空,豎起了耳朵,去捕捉空氣中的變化。
那個女人的聲音,不見了。
「難道老子因為太過緊張,或者是太過高興,才出現了幻聽?」
沈岳皺眉傾聽半晌,又回頭看去。
石洞內,油燈依舊搖曳著昏暗的光,狐仙雕塑,六個黑色石人,都一動不動的在原處,別說是人了,就是人毛都沒一根。
女人幽幽的聲音,又是從哪兒傳來的呢?
看著那尊狐仙雕塑,沈岳越來越覺得此地太過詭異,實在不合適久留,還是趕緊遁走為妙。
他落下了右腳,伸手扶著左邊的岩壁,剛走出兩步,那個!
那個不真實的,好像從地獄內傳來的女人聲音,又傳來:「沈岳。」
沈岳霍然轉身。
如果說剛才那聲,是他出現了幻聽,那么這次他敢以小娘皮她二大爺來擔保,絕對沒有聽錯。
確實有個女人的聲音,從石門內傳來,喊他的名字。
「是誰?」
換成是別人,這會兒肯定雙手抱著腦袋,飛快的離開了,沈岳不會。
沒人回答他,那個斷斷續續,好像死人快咽氣的聲音,再次不見。
「小娘皮這是看我要走,才用這么低劣的技倆,想留住我?」
沈岳很快就想到了庄純。
但接著搖頭。
小娘皮已經逃走,就算敢再回來,她在深受重創後,也沒膽子敢挑釁沈岳的。
那么,這個聲音是怎么回事?
沈岳決定,回去看看。
如果不搞清楚這個聲音,他以後睡覺都不踏實的。
想到做到,沈岳快步走進了石門內。
石洞內,依舊是那七尊雕塑,連個人毛也沒有。
沈岳皺眉想了想,快步走過石人,來到了供桌前,伸手去拿油燈。
那個聲音第二次傳來時,沈岳隱隱判斷出,是從某個遮擋物內傳出來的,很不真實。
極有可能,石洞四周的岩壁內,還別有洞天。
其實,真正讓沈岳下決心回來的是,那個幽幽的女人聲音,貌似有些耳熟。
他卻偏偏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他決定,拿起油燈檢查下石洞的四周岩壁,也許後面別有洞天,藏有某個故人呢。
沈岳端起了油燈。
油燈很重,他這才發現,是青銅鑄成的,應該有好多年代了,上面雕刻著他看不懂的花紋。
看不懂,就不看,沒得浪費精力。
沈岳端著油燈,擦著供桌走向石洞右側的岩壁時,隨手從狐仙雕塑前的貢品中,拿了個桃子。
桃子很新鮮,這點可以保證。
從昨晚和阿霞私奔來到玉石湖洞房後,到現在,沈岳滴水未進,又被小娘皮欺負了很長時間,肚子早就餓的咕嚕嚕叫了,這時候放著新鮮貢品卻不吃,那是弱智行為。
吭哧一口。
桃子清脆甘甜,能量源十足。
幾口,沈岳就把桃子吃完,頓覺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力量,好像能一拳打死一頭牛那樣。
當年孫大聖在西王母的蟠桃宴上,偷吃的桃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可以再吃幾個。
桃子,香蕉,還有某種沈岳叫不上名來的果子,味道都不錯。
腹中有糧,心中不慌。
把桃核,香蕉皮之類的放在盤子里,又對狐仙雕塑虔誠道謝後,沈岳才端著油燈,走到了右邊的岩壁前。
油燈發出的光芒雖然昏黃,卻已經足夠沈岳看清岩壁上的東西了。
果然是壁畫。
沈岳暫時沒心思欣賞壁畫,右手端著油燈,左手成拳,邊走,邊在上面敲打。
敲打過後,岩壁發出的沉重砰砰聲,證明這後面沒隱藏空間。
就是單純的岩壁,繪著壁畫。
沈岳只好抬頭,開始從左邊,觀看壁畫究竟畫了些什么。
岩壁這樣堅硬,人家畫上壁畫後,沈岳到此一游時如果不欣賞下,那就大大浪費繪畫之人的好心,會受到鄙夷的。
第一副壁畫,畫的是混沌初開時,女媧造人。
沈岳很為能看懂這些,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