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酷愛穿細高跟的葉修羅,是這么痛恨它的發明者。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在大洋馬般沖進院子里之前,先踢飛該死的細高跟。
那樣,她就不會在沖上大廳台階時,一下子崴了腳。
而且崴的還很厲害,腳踝骨都把雪膚撐起來了。
也幸虧緊隨其後的燕子反應敏捷,及時伸手抓住了她胳膊,這才避免她重重摔倒後,會把小白牙磕掉幾顆的噩運。
「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不用管我,快去!」
葉修羅強行跑了一步,鑽心劇痛就讓她額頭冒出了冷汗,只能坐在台階上,連聲催促燕子去看看。
燕子沒有遵守她的命令,只是單膝跪地,把她受傷的右腳擱在膝蓋上,除下鞋子,淡淡的說:「羅爺請放心,沈岳不會有危險的。」
被燕子提醒後,葉修羅才想到那廝可是在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的猛人。
小小一個青山分部,憑什么能傷到沈岳?
尤其她崴腳,崴的傷勢還是這樣重。
燕子眉梢皺了下,左手拖著她的足跟,右手扳著腳面,忽然說:「今天怎么會下雨呢?」
葉修羅本能的一愣,抬頭看天剛要說太陽還掛在天上呢,右足再次劇痛。
「啊!」
在葉修羅的尖叫聲中,喀嚓一聲輕響,崴出來的腳踝,成功復位。
她這才知道,燕子睜著大眼說瞎話,就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只是也太痛了些。
痛的葉修羅,雙眸中立即涌上了淚水。
淚眼朦朧中,她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好像梅花鹿那樣輕盈跳躍著,沖上了台階。
葉修羅本能的問:「那是誰?」
燕子抬頭看了眼:「是展副總。」
展小白怎么也來了?
葉修羅只是隨便想了下,就拽著燕子的胳膊,從地上站了起來。
按說她的腳踝受傷後,最好是休息下再走路。
可她擔心沈岳會出現什么意外,不顧燕子的勸阻,堅持要去看看。
燕子無奈,只好把她右手放在*上,左手摟住羅爺的小蠻腰,好像輕傷就要下火線的戰士那樣,走進了大廳內。
葉修羅已經知道蘇南音的辦公室,就在二樓,來不及乘坐電梯,在燕子幫助下,一跳一跳的走樓梯。
她剛走到二樓走廊中,就看到展小白懷抱著個人,從蘇南音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還滿臉的淚水。
雖說那人的腦袋被展小白抱在懷里,葉修羅看不到他的長相,卻認識那身藏青色的立領中山裝啊。
羅爺的老公,在朗朗乾坤下卻被他的老相好抱在懷里,這讓她情何以堪?
尤其展小白還說出那么多肉麻的話,簡直是讓她想嘔吐
不過,羅爺是個寬宏大量的,不會和展小白一般見識,還皮笑肉不笑的嘆了口氣,說要成全她。
本來嘛,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後,小白姐就已經感覺很沒面子了。
還被沈岳「明媒正娶」的未婚妻葉修羅親耳聽到,她真想嬌叱一聲這是什么鬼
可能是近墨者黑的原因,展小白感覺丟臉丟到姥姥家後,竟然沒有羞臊的到處找地縫。
她只是抬手,動作相當優雅自然,女神風范十足的攏了下鬢角秀發,淡淡的說:「葉總,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說這些,只是看他中彈受傷,想給他一定的精神鼓勵,避免他昏厥而已。現在你來了,我就沒必要再矯情了。」
你還真是睜著大眼說瞎話的代言人。
給沈岳一定的精神鼓勵?
就算是這樣,你有必要淚流滿面,好像死了老公那樣?
葉修羅暗中撇嘴時,才看到沈岳*上還在冒血,立即慌了,哪兒還顧得上腳疼,伸手推開燕子,一個健步的沖過去,抱住他連聲問怎么了。
雖說昨晚和葉修羅荒唐了很久,也是葉家的乘龍快婿了,可在被她抱在懷里後,沈岳卻感覺不自然,連忙掙開她,強笑著說沒事,一點小傷時,眼角余光看向了展小白。
展小白已經雙手抄在口袋里,邁著優雅的步伐,還吹起了悅耳的口哨,走向了樓梯口那邊。
本意是來看熱鬧的小白姐,隨著也葉修羅的出現,立即興趣缺缺,覺得還是回家睡大覺要好許多。
至於沈破人是死是活,又是和蘇南音夫妻怎么交涉,和她有幾毛錢的關系?
剛才她說那些話,純粹是怕這廝中彈昏厥,給他強大的精神鼓勵罷了。
誰要是不信,可以拿槍對自己身上打一槍,小白姐肯定不管。
「人家都走了,你還看。」
葉修羅回頭看了眼樓梯口,低頭望著足尖,幽幽的說:「要不,我們分手吧。我成全你們兩個。或者,我給你做小」
沈岳打斷她的話:「我還在流血。」
「啊?啊。」
葉修羅一呆,恍悟當前可不是吃醋的時候,她老公確實在流血呢。
「是誰打傷了你?」
葉修羅眸光一凜,拽著他胳膊走進辦公室,看著屋子里三個發呆的人,陰聲問道:「我想知道,是誰打傷了京華葉家的女婿,我葉修羅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