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看到明明姐穿成那樣在沈岳面前顯擺後,很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在展小白勸慰她一定要冷靜,說她是家里的頂梁柱時,她就想到了沈岳。
希望,沈岳能陪她一起去京華。
雖說沈岳也不是華佗再世,但他終究時謝柔情心目中的「頂梁柱」,有他陪在身邊,她就會感覺有了靠山。
但就在她要出門時,展小白卻追上來,低聲囑咐她,千萬不要讓沈岳去送她。
還說,那個破人就是個災星。
又說,以後能離他遠點,就遠點等等。
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的。
表面灑脫的謝柔情也是這樣,聽展小白這樣說後,立即誤以為這是不許她勾、搭那廝了。
她強笑著再次點頭,開門走人。
展小白沒有出去送她,只是看著門板,暗中低低嘆了口氣。
謝柔情現在已經夠煩的了,展小白不想再把庄純的事說給她聽。
她也看出柔姐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不要緊,以後會解釋清楚的。
謝柔情可沒感覺沈岳是災星,哪怕被展小白「警告」,出門看到這廝倚在門外,雙手抄在口袋里抬頭看著天花板,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樣子後,還是希望他能問問怎么回事。
沈岳當然會問。
謝柔情也簡單講述了一遍,末了說:「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點。」
「知道。」
謝柔情快步走到電梯門前,伸手按下按鍵後,雙眸直勾勾的看著門,希望能聽這廝說出她最想聽到的話。
她沒聽到,只聽到了幫幫的敲門聲。
叮當一聲,電梯門開了。
謝柔情一步邁進去,轉身看著電梯門緩緩合攏時,沈岳家的房門也開了。
那個家伙,回頭對她擺了擺手,就進屋。
淚水,忽然間就淚流滿面,謝柔情雙手捂著臉,哽咽著罵道:「混蛋,哪怕只說一句陪我去,就那么難么?混蛋,你還是個人嗎?」
沈岳當然是個人,也很清楚說一句陪謝柔情去京華不難,可卻不能說。
展小白說的不錯,他現在就是一特大號災星。
哪個美女跟他走得近,就有可能遭到小娘皮的毒手。
昨晚展小白能僥幸逃過庄純的魔爪,並不代表著謝柔情也能。
真為她好,那就別和她在一起。
這種感覺,真特么的煩人!
尤其任明明還在那兒輕晃美、腿,連帶浴巾遮不住的那個啥,也來回的晃,讓沈岳看了更加心煩,坐下後就沒好氣的說:「明天,你們兩個都給老子搬出去。」
明明姐雪白的秀足,立即停止,卧蠶般的腳趾,綳緊。
展小白卻秀眉皺了下,淡淡的說:「沈岳,做人要講良心。我可是早就告訴過你了,當初在你急需大筆資金時,任總可是出資兩千萬。」
任明明馬上回答:「就是。沈岳,你以為兩千萬是兩千塊?何況,在我心里,展總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當時我拿錢時,她可是答應過我,想在這兒住多久,就住多久了。你沒權利,對我吆五喝六的。」
明明姐本打算今晚和展小白推心置腹談過後,就立即連夜搬到酒店,以後誰要是再理睬姓沈的,誰就是個不要臉的。
可她真沒想到沈岳會回家,更沒想到,這廝竟然當著展小白的面,語氣生硬的讓她滾蛋。
有些女人,就是屬毛驢的。
你順著她來,她會芳心大悅。
但你要是嗆著她來,呵呵,她就會梗起脖子瞪著桃花眼,和你對著干。
看到任明明大有羞惱成怒,要翻臉大鬧的趨勢後,沈岳皺眉,剛要說出實情時,展小白卻搶先說:「據本老婆大人掐指一算,今天看到你們郎情妾意雨中爬山的,可能還有別人。唉,晚了,晚了啊。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任明明小臉立即一紅,送給某人一個恨恨的小白眼,嗤笑:「切,哪個和他郎情妾意來著?」
她以為,展小白說可能會看到她被沈岳背著爬上的「別人」,和她前夫有關。
沈岳卻知道,那個「別人」是庄純。
尤其展小白感慨晚了,晚了啊的話,也是在提醒沈岳:「你現在把她趕出去,極有可能連明早的太陽都看不到。反倒不如留在家里,給本老婆大人當防火牆。」
無論怎么說,展小白是不會離開沈岳的。
那樣,當可怕的庄純突現時,還有這廝來保護不是?
什么,是誰說她憑什么讓沈岳來保護的?
握了個草的,要不是這破人在外沾花惹草,庄純怎么能來找小白姐的?
禍是他惹得,那么他就得為小白姐的安全負責,有錯嗎?
除非,這個沒良心的,能舍得嬌滴滴的小老婆去死。
沈岳當然舍不得她去死。
真要舍得,今天在靈岩寺時,也不會舍身撲向斷崖去救她了。
同樣,沈岳也不能不理睬明明姐的死活。
那么,以後和她們兩個人住在一起,保護她們的安全,就成了沈岳必須擔負的責任。
尤其展小白還古怪的笑了下,說他看不慣家里的兩大美女,可以搬到卿本佳人去時,沈岳心中重重嘆了口氣,拿起謝柔情用過的筷子,埋頭大吃了起來。
展小白這是又在「委婉」的提醒他,想讓陳琳去死,那就盡管去卿本佳人。
可怕的庄純,就像一只躲在暗中的毒蛇,目光炯炯,專門獵殺對沈岳好的女人。
更像一團迷霧,讓沈岳看不清美好的未來
人在郁悶時,就想喝酒。
很巧,家里沒酒了。
沈岳擦了擦嘴,伸手拿過沙發上的一個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