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獨釣圖,是宋代馬遠創作的一幅山水畫。
這幅畫作者以嚴謹的鐵線描,畫一葉扁舟,上有一位老翁俯身垂釣,船旁以淡墨寥寥數筆勾出水紋,四周都是空白,卻讓人覺得江水浩渺,寒氣逼人,有種語言難以表述的意趣。
尤其這幅畫放大十倍後,就會發現老翁的表情栩栩如生,歷經千年依然保持著期待、無奈的神情,全神貫注地望著江面,似乎下一秒就有所漁獲。
這幅絕世名畫,原本收藏在我們家園子里的,後來被國際友人在那個黑暗的年代,以我們不懂保護人類瑰寶為由拿走……現存東洋某博物館。
國內那些高素質人群,每次去那邊欣賞這幅畫時,都在贊嘆之余,無比感謝國際友人當年的善舉。
可又有誰知道,那副可以隨便被人展覽的名畫,其實是高技術的贗品。
真品,其實始終藏在東洋最神秘的宮殿內。
山間雅晴知道這個秘密。
畢竟她為了祖國,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理應受到老大的青睞,帶她參觀下寶庫,讓她緬懷先輩曾經的光輝事跡,希望能給予她足夠的信心。
她見過這幅畫。
可,這幅畫怎么被庄純從包里拿了出來?
猛然間,雅晴想起來了!
她被庄純當老鼠追著玩時,慌不擇路逃進了那棟最神秘的院落,仗著對地形還算熟悉,終於暫時甩開了敵人。
但她萬萬沒料到,庄純去過那兒後,把這幅畫也順手帶了出來。
這可是他們的國寶啊。
山間雅晴邪惡無比,肯定比不上神州那些高素質人群,無法理解「人類瑰寶,無論在哪兒都行」的高尚欠、草、哦,不,是青草,所以看到這幅畫後,立即勃然大怒。
啪!
庄純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了她臉上。
雖說雙方正在「休假的蜜月期」,不能動干戈。
但蜜月期怎么蜜,也有庄純不能忍受的底線。
山間雅晴還真以為,她是第二個沈土鱉,就算破口大罵優曇王,也會被寬恕了?
要不是覺得她好玩,庄純會讓她活到現在?
就感覺好像有晴天霹靂自耳邊炸響後,雅晴雙眸里全是蚊香圈,喝醉了那樣,小腦袋來回晃了好多圈,才逐漸恢復了清醒。
她手里的畫軸,已經不見了。
只有庄純盯著她的眸光,陰森。
雅晴的心肝都在顫栗。
她能看出,如果她再敢嗶嗶一句,隨便嗶嗶啥,庄純都會立即送她回老家!
這些天來,雅晴拿庄純來練手,武力值直線上升。
庄純,又何嘗不是在追殺她的過程中,受益匪淺?
簡單的來說就是,倆人的武力值無論提高多少,始終保持著初次交手的差距。
甚至,因庄純太愛面子,生怕會被雅晴拉近距離,哪怕是做夢中,都在琢磨著該怎么提升自己。
尤其當前倆人坐在空間狹小的車內,最擅長貼身格斗的庄純,要想干掉以長刀見長的雅晴,不說輕而易舉的話,但經過一番血腥廝殺後,包管會讓她悲憤的掛掉。
明知必死,還故意找死,那不是雅晴干出來的事。
要不然,她也不會逃亡這么久。
早就像沈土鱉那樣,明知不是庄純對手,還能梗著脖子瞪著眼的……找死了。
在庄純森冷眸光注視下,雅晴緩緩垂首,抬手擦了擦嘴角鮮血,低聲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拜托,別生氣。」
事實證明,小娘皮從來都不喜歡得理不饒人。
當然,如果還有第二個好玩的雅晴,她就不一定這樣寬宏大量了。
庄純無聲冷笑了下,淡淡的說:「講真,我如果看中別人家的東西,搶過來,感覺很正常。誰讓別人家好欺負了?但人家等到機會再把東西搶回去,我覺得也很正常。誰讓我沒能力保護它了?畫是如此,女人也是如此。但我最痛恨的是,被人把搶來的東西又搶走後,沒本事再搶回來,卻只會狗那樣的狂吠,躲在暗中耍陰謀詭計的。」
雅晴不說話,只是用力咬著嘴唇。
「有本事,你在把畫從我手里搶回去。」
「我、我沒這個本事。」
發現庄純大有她不說話,就會喋喋不休的勢頭,雅晴只好說話。
「沒本事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呵呵,還你們的國寶?我就納悶,你怎么會有臉說出這句話。」
庄純忽然找到了說教別人的好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我發現,你和華英明、慕容自負等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女人被沈土鱉搶走了,不敢光明正大的挑戰,再搶回去,卻只會躲在暗中耍陰謀。」
雅晴腦袋無比的疼。
她和庄純撕扯這么久了,現在才發現這小娘皮的舌頭,還真長。
不就是看到這幅絕世名畫,被她順手從深宮偷出來,出於對祖國深沉的愛,發了把火嗎?
貌似也不是多大的事。
她說不是就不是好了,反正雅晴其實也不是太在乎這幅畫被偷。
何況,庄純已經狠狠抽了她一耳光了,現在半邊臉腫成了饅頭,好疼的。
那她怎么還在這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呢?
雅晴成了孫猴子,庄純就是唐三藏,緊箍咒念個不停,徒增生無可戀的沖動。
雅晴哭了。
特委屈的樣子。
淚水斷了線的珠子般,雙手捧著小腦袋,哽咽著哀求庄純,別再說教她了,還不如一把掐死她呢。
看她精神確實有崩潰的跡象,也算過足說教癮的庄純,冷哼一聲:「哼,我再說最後一句、不,是三五句。」
「您,您趕緊說。說完後,請您閉上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