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個人看到那根白色狐尾後,都會感覺那是真的。
因為道具這東西,再怎么逼真,都無法和生命體相比。
但所有人都清楚,王美嫻老師所用的那根狐尾,就是道具。
人類,怎么可能會長狐尾呢?
尤其王老師這種極品美女。
大家之所以感覺這條狐尾是真的,那是因為王美嫻老師的演技,太高超了,愣是通過腰肢和圓月,以及那雙長腿的完美配合,讓這根道具,擁有了生命。
「如果,王老師真長了這么一條狐尾,多好?」
很多牲口心中升起這個念頭後,不可描述的畫面,仿似江水倒灌那樣,玷污了他們純潔的思想……
但思想真正純潔的人,卻能在優美的旋律,和王美嫻柔媚的舞蹈中,想到那個讓人傷感的浪漫傳說。
話說很久很久之前,有個入京趕考的書生,因偶染風寒只好暫時歇腳一座破廟中,卻不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拖著病體,手捧金瓶梅漫步林中小道,幻想能高中頭名,迎娶公主。
忽然,路邊躥出來一只白狐。
白狐受傷了,左後腿上帶著一支長箭,鮮血直流。
書生立即動了惻隱之心,讓白狐藏在長袍下,倚在樹上繼續讀書,一陣馬蹄聲響。
十多個彪形大漢,騎著高頭大馬狂奔而來,大吼一聲哥們,有沒有看到一只受傷的白狐經過?
書生抬手指著西邊,說看到一只受傷的白狐,逃向那邊了。
大漢們立即道謝,打馬狂奔了下去。
白狐得救了。
書生還破費買了創可貼,給它包扎了傷口。
白狐很感動,忽然說話了。
大意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可因修行不夠,實在無法變成絕世美女,只能在千年後,再入世尋找公子報恩。
書生無所謂的笑了笑,當然沒放心里去,繼續看著搖頭晃腦:「某天,金蓮倚門賣餅……」
白狐看他確實不像重點大學的苗子,不忍再打攪他,戀戀不舍的離開時,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書生隨口回答:「做好事不留名,我叫劉帥才。」
白狐牢記書生大名,躲在深山內苦修。
歲月綠了芭蕉,黑了葡萄,滄海變桑田,幾乎是眨眼間,一千年過去了。
白狐終於修成絕世美女形,入世搜尋酸秀才報恩。
千年中,酸秀才投胎轉世不知多少次,懷揣金榜題名的美夢,卻依舊世代窮擼絲一個。
不過他總算苦盡甘來。
這一生,他再次入京趕考,來到某座破廟前時偶然風寒……咦,這破廟貌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那就在這兒暫時養病吧。唉,以後可不能半夜對月擼了。
這一晚,酸秀才正在一燈如豆下,皺眉苦讀:「一加一等於五?不對,是等於三。」
窗戶,被輕輕的敲響。
酸秀才抬頭看去,就見窗外皓月如銀,一身穿白衣的絕色美女,亭亭玉立在那邊,眉目含情,柔聲問道:「帥才哥,還認識奴奴不?」
酸秀才投胎轉世都好多次了,當然不記得千年之事,聞言滿臉懵比的搖頭。
他雖然不認識白衣美女,卻能分辨出她相當美……
有誰,能拒絕美呢?
於是,酸秀才就深陷愛河,書也不讀了,整天叼著兩塊五一盒的煙卷,慷慨激昂的指點江山,痛罵這見鬼的美帝。
就他這樣,怎么能金榜題名呢?
可世界上偏偏有這樣的好事。
酸秀才在破廟內,和絕世美女郎情妾意多日後,終於不得不踏上異想天開之路後,竟然真高中狀元,獲得了君王的賞識,把他招為了駙馬。
秀才哥確實懵比,因為他真心搞不懂,就他這半吊子水平,坐在考場內後,竟然下筆如有神,啥蘇式蒲松齡的,統統靠邊站。
直到和公主殿下的洞房花燭夜,秀才哥才醒悟咋回事。
他明明是個公主殿下進的洞房,可等完事後,掀起錦被一看,竟然是破廟內的絕世美女,怪不得這樣輕車熟路。
美女說,她就是秀才哥千年前救下的那只白狐,這輩子終於來報恩了。
白狐陪伴他這么多天,更幫他考上了狀元,成為了駙馬,成為了新世紀的人生大贏家,但倆人的緣分,也到此為止了。
木辦法,誰讓秀才哥不看正經書,不是金瓶梅,就是網絡小說,逼得白狐只好犧牲倆人五十年夫妻的緣分,幫他高中。
白狐臨走前,無限哀傷的說:「帥才哥,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圓啊。我去給你跳一曲舞,咱們就此別過了吧。」
酸秀才因和白狐緣盡,而痛心疾首,陪她來到了荒郊野外,抬手打了個響指:「繆斯,音樂准備好了嗎?」
《白狐》優美也憂傷的旋律,緩緩響起。
白狐翩翩起舞,午夜精靈那樣。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啊,最後一支舞?」
翩翩起舞的白狐,在優美旋律中,緩緩旋轉著,依偎在了沈岳的懷中。
老天爺可以作證,沈岳從沒跳過這種舞。
事實上,他什么舞也不會跳。
但在眼前這只白狐的牽引下,他徹底把自己代入成了酸秀才,正在皓月下,和他千年前的愛人舞蹈。
無論是跨步,還是後退,再或者是轉身,動作都是那樣的輕盈,和王美嫻的默契配合,堪稱完美。
「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作虛無……公子,最後吻我一次吧。從此,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