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她是祖傳的觀主(1 / 2)

在沈岳看來,飛來觀既能獲得很多香客青睞,那么收點香火錢,也很正常。

現在那些名寺古剎的,別說是香火錢了,就連門票都賣。

沈岳剛回國時,曾經去某山逛過某寺。

雖說參觀某寺的費用,已經包含在門票中了,但里面的「兼職賊禿」,看沈岳無視擺在門口的功德箱,就要抬腳出門時,立即危言聳聽,說他的印堂發黑,恐怕近期有血光之災,最好是讓大神給化解下。

廟里的大神,可不是隨便給人化解的。

得要錢。

而且還不能打折。

更不會給發票。

那時候沈老板可不是老板,絕對的窮比一個,仗著超絕身手翻牆而過,連門票錢都沒拿,哪兒有閑錢給要把奔馳換卡宴的兼職賊禿?

不過,他雖然真心看不慣這些出賣信仰的貨,卻也不在意。

無論是站街的,還是兼職出家的,無非都是為了錢。

就算沈老板在意,又能管啥用?

所以在他潛意識內,道觀寺廟只要有人來燒香許願,主持都能吃的滿嘴流油。

尤其飛來觀的荊蟬道長,更是超級小美女一個。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山不在高,有美女則……

可飛來觀既有荊蟬這樣的存在,還這樣殘破,那就太不科學了。

聽蘇南音解釋過後,沈岳在頓悟之余,就是感慨:「怪不得人們總說,盛世和尚,亂世道。果然有理。」

盛世和尚的意思是說,當盛世來臨時,和尚們的好生活也來了。

不信看看當前,好多寺廟的大和尚,不都是開著寶馬,晚上逛夜場?

某寺廟,甚至還在網上招聘主持,月薪高達數萬。

但當天下大亂時,和尚們則緊閉寺門,盤膝坐在佛祖神像面前,為天下苦難眾生超度。

至於老百姓掛靠在寺廟下的田產,該拿的租子,一點都不能少的,畢竟大和尚們要沒白沒黑的給人念經,不吃飽哪兒來的力氣?

而「亂世道」,則是說道士們在盛世時,很少出現,基本都躲在深山大澤中,苦修得道升天之法。

但當亂世來臨,他們卻會紛紛下山,竭盡全力去做些對國家,對百姓有利的事。

幾年前,曾經有一些游客在某深山內,無意中發現了一座殘破的道觀。

道觀里,只有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道士,拿著掃把掃地。

游客就問:「請問道長,道觀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已達耄耋之年的老道士,回答說:「師父和師兄們,都下山打鬼子去了。他們在臨走前,囑咐我一定要看好家,等他們回來。」

戰爭已經結束七十多年,當年的小道士,已經變成了老道士,可他還在苦苦等待,再也不會回來的師父,師兄們。

很明顯,沈岳所知道的這些,極有可能是某些人的故意炒作。

但從他本心里來說,他更喜歡「土生土長」的道。

這和信仰無關。

更沒有刻意貶低某些大神的意思。

這只是他單純的想法,尤其聽蘇南音講完飛來觀的奇怪戒規後,更相信他的想法沒錯。

「什么事都不能這樣絕對。歷史上,現代,還是有很多真正的高僧。比方,遠在西北的空空大師。」

蘇南音笑著說了句公道話。

沈岳問:「你認識空空大師?」

蘇南音搖頭,輕聲說:「我怎么有福氣,能認識空空大師?」

沈岳的臉色,立即古怪了起來。

蘇南音不解,就問怎么了。

老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蘇南觀音啊。

你真要是認識老賊禿,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好吧?

可你現在的表現,簡直是太讓我沒臉……沈岳叭嗒了下嘴,嘿嘿笑道:「沒啥。哦,對了。飛來觀內,除了那個荊蟬道長外,還有多少道姑?」

蘇南音回答:「就她自己。」

沈岳更吃驚,脫口說:「啥,就她自己?沃草,就她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小道姑,敢獨自守著深山的殘破道觀?難道,就不怕有歹人半夜跑來,把她那個啥了嗎?」

蘇南音白了他一眼,幽幽的說:「別看荊蟬道長年齡不大,可在蘇南蘇北兩省,卻有著相當高的名氣。只要你這種心思不正的人,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就不會出事。」

「你這是在羞辱我,下不為例。不然,有你好看的。」

沈岳小小威脅了下,又問:「她是啥來歷?誰家大人如此沒人性,讓她獨自在這兒當道姑。」

「她爸,她爺爺,老爺爺,老老的爺爺,都是飛來觀的觀主。」

蘇南音頓了頓,才說:「所以說,飛來觀就是她的家。她這個觀主,就是祖傳的。」

祖傳的觀主。

沈岳還是第一次聽說,道觀的觀主,還有以血脈傳承的方式,傳承上千年經久不息的。

但從飛來觀存在那一天起,到荊蟬的老爸,都是男人為觀主。

尤其上千年來,荊家都是一脈單傳的男丁,直到荊蟬她爸時,才生了個女兒,成為了飛來觀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觀主。

上千年得傳承多少代?

有多少人,能確保下一代是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