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聲名鵲起(2 / 2)

「卧槽這個符真他媽管用,誰來給我解釋一下原理??」

「曾經我也迷信科學,直到我買了這玩意兒[捂臉]」

「跪了!我只是看道長長得帥買的,真他媽沒那么痛了啊!快告訴我不是心理作用!」

之前還是口口相傳,現在由於基數變大,有不少人傳到朋友圈里、網絡群里,一時間擴散速度呈倍數增長。

如果單單只是符籙,看到的人心里只會覺得巧合、心理暗示之類,不以為意,畢竟都是些小毛病,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的。很多時候,可能是信則靈,不信也不靈。

但這次還有一個重點,那就是買符的人初衷是去圍觀一個沒有蚊子的道觀!

這個道觀,沒有蚊子!

沒有蚊子和你信不信能有什么關系,明明白白擺在那兒的。

於是,抱陽觀與它的特色就這么進入了一部分杻陽市民的視野。

抱陽觀的地址就在金桂步行街和黎明廣場旁邊,很多人看了後也許當時僅僅稱奇,猜測一下道觀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也牢牢記住了這個地方,甚至想著下次經過那兒進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蚊子。

也有一些自己或者親朋好友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願意相信——現代城市很少神婆神漢,但是往前可是很多的,尤其是鄉下農村,醫療條件不發達,很多人就去找這種奇人治病。

即便時至今日,也還是有這樣的高人存在,只不過知道的人很少,可能需要打聽。說不定,這個道觀就是這樣呀。

更有一些人看到這樣的消息後心想:這不是之前免費打水那個道觀嗎?就在步行街那邊,之前只知道水挺好喝,怎么現在還有這樣的奇事了?

無論如何,抱陽觀的名氣在短短半個月之內,迅速增長,比以前提高了許多。

而根據統計信眾也增加到了幾十個,要讓沒有信仰的人成為信眾還是有點難度的,即使這區區幾十個人里,也只有部分是從來沒有宗教信仰,因為符籙靈驗了於是試著信一信的人。

現在過客的香火居多,但這些信眾則是日後香火的固定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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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謝靈涯那日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就用黃表紙糊了一個紙袋,把丁愛馬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寫在上面,這么做是為了確保香火紙錢能到丁愛馬手里,不被別的孤魂野鬼截走。

謝靈涯把紙袋里裝滿了紙錢,連同香燭一燃了。

過了幾天,謝靈涯路過工地,順道去看丁愛馬。

據說是短缺資金的工地已經重新開工了,估計是又有錢了,而丁愛馬的身影則孤獨地在他生前的工友之間飄盪。

因為受了謝靈涯的香火,丁愛馬的身形比之前凝練了一些,還能說話了。

「道長,謝謝你的香火和紙錢,我保證在這里絕不害人,以前只是不成熟閑著沒事。」丁愛馬總算能說話,一看他就開始做保證,那天他可是偷看到了謝靈涯多凶殘。

「行吧,不過我不是道長,你叫我老師也行。」謝靈涯問道,「能說說你到底有什么心結,不願意離去嗎?是因為枉死有怨?」

丁愛馬弱弱地道:「沒,我現在就是怕死……」

謝靈涯:「???」

謝靈涯:「那什么,你已經死了呢。」

「可是再來一次我就沒意識了啊!」丁愛馬傷心地道,「我知道,當時沒休息好,一個恍惚就摔死了,幸好變成鬼了。要是超度了離開人間,那不是等於再死一次,眼睛一閉就啥也不知道了,那是什么感覺啊,總覺得特別可怕……」

謝靈涯:「……」

丁愛馬一開始變鬼是枉死的怨氣,現在遲遲不消散則是……怕「死」?

丁愛馬問道:「對了,老師,亡魂要是被超度了,是直接去投胎,還是要在下頭排隊?其他的鬼都希望被超度嗎?被超度時是什么感覺?是不是只有我這么想?」

謝靈涯:「…………」

老師,老師答不出啊!

別叫老師了,還是叫同學吧!

謝靈涯本來是想再勸一下丁愛馬的,但是現在被問倒了,想了半天沉痛地道:「我還真不知道,這鬼你還是先做著吧,回頭中元節我們道觀應該也會做法事,到時我多觀察一下,收集鬼意。」

但是,一想自己聽到的傳聞又不確定了,要是謝靈涯沒什么本事,人家的事他怎么解決的呢,總不能是去做江湖騙子了吧?他可不相信謝靈涯是這樣的人。

謝靈涯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程傑又不是內行,他說自己長了根很牛逼的骨頭有用嗎?

「不然你先說說你遇到什么事了吧。」謝靈涯說道。

程傑一想也行,說道:「上個月起,晚上我們睡覺時,客廳就會出現腳步聲,東西被砸在地上的聲音,電視也被打開了。第一次出現時只有我老婆在卧室,她以為有人進來,不敢作聲,用短信報警。但是警察上門什么也沒有,監控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後來就越來越過分,買的魚被撕開,血糊糊地丟在地上,我們還不斷做噩夢,鬼壓床。就連躲去賓館,也不太平!

「你知道我有多崩潰嗎?幾乎覺得自己神經病了。跑去找了和尚,和尚告訴我們這是客鬼作祟,收了錢做了法,可是一點用也沒有。我們又想找道士,這時候聽朋友說抱陽觀有個姓謝的高人,有認識的人遇到鬼打牆在那里得救的,而且最近抱陽觀的符也挺出名,我們就來了,誰知道是你!」

賀樽,真是一個忠實的小喇叭,虔誠的信徒,謝靈涯在心里想。杻陽市就這么大,賀樽的事傳到程傑那里,倒也不出奇。

程傑說完後,他老婆在旁邊眼睛都紅了,泫然欲泣,他吐了口氣道:「怎么樣,你聽完了知道怎么解決嗎?」

謝靈涯笑了起來,「你要說別的我不知道,客鬼我可太知道了!」

就前不久,他才戳死了七只呢。

「你們找的和尚肯定功力不到家,你家這個客鬼凶是有點凶,但也只是客鬼而已啊。」謝靈涯信心滿滿,還把典籍翻出來給他們看,「飛屍流凶嘛,就是名字可怕而已。」

程傑夫婦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竟是也被安慰了許多,「真的嗎?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十吧。」謝靈涯也沒把話說得太滿,「今天我就和你們回去處理了,學長,咱們認識那么久了,我能坑你么,解決不了我不收錢的。」

程傑一想謝靈涯這個人吧,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對朋友真沒得說,於是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對了,你還是第一次見你嫂子,不但不打折還收錢?」

謝靈涯:「那嫂子給不給見面禮啊?」

大家互相一調侃,程傑夫婦的心情都輕松了一些,連日來籠罩在身上的陰霾消散許多。

……

夜里道觀關門後,又休息了一陣,謝靈涯把三寶劍和符籙收拾好,和程傑夫婦一起去他們家。

大約晚上十一點,抵達了程傑家。程傑家在十七層,因為又要回去了,電梯里,程傑的妻子樊芳本來輕松了些的心情又跌了下去,臉色也不太好看,程傑握緊了她的手。

謝靈涯也安慰道:「沒事的嫂子,這個活兒我熟得很。」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雖然還是不知道來龍去脈,但謝靈涯知道客鬼是什么德性了,管它怎么來的,滅了就是。就是迎主神的活兒到時要找一下太和觀的道士,他還沒學會呢,當時沒說是怕程傑心里不安。

站在門口,程傑深吸一口氣才把門打開。

一進門,謝靈涯就覺得里頭有些陰冷,程傑夫婦都有點怕,他一馬當先把燈摁亮了,掃了一圈好像也沒什么,「先進來吧。」

謝靈涯坐在客廳,把三寶劍拿出來,擺在身邊,又將鎮宅符等物也都掏出來,解釋道:「它不是一般晚上一點開始鬧么,我們就在這兒等,等它開始搗亂了,我就把它弄死。」

程傑、樊芳:「……」

他們倆眉宇間都有點猶疑,本來謝靈涯又拿桃木劍又拿符籙的,他們都很放心了,但是一開口怎么好像沒什么章程啊,特別簡單粗暴。

但是事已至此,他們也沒什么退路了。

為了寬他們的心,謝靈涯還給他們一人一張鎮宅符放在身上。然後剝了顆糖吃,一邊玩手機一邊等。

樊芳有點害怕,說道:「小謝你還是說說話吧,不說話太.安靜了。」

謝靈涯沒辦法,只好把手機收好,沒話找話。他和程傑畢業後見面少,沒什么共同語言了,看了看他家里,說道:「嫂子,你們這房子買了沒多久吧,怎么櫃子上就磕了。」

他看到電視櫃上有個很明顯的凹陷,樊芳他不清楚,但程傑是個很注意居住環境的人,大學時把宿舍打理得都很好。

「去年才裝修好的。」樊芳看了一眼,說道,「之前被一個石像砸了。」

說到這個,程傑也郁悶地道:「之前我和驢友一起去爬山,撿到一個石像,我看了以為是什么古代工藝品,就帶了回來,就是放在那兒。不過我找人給看了後,說有是有些年頭了,但是並不值什么錢,樊芳也老說不好看,我就扔了。不過搬的時候沒注意,一下給磕了那么大一口子,心疼死我了,白忙累一回還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