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掛了電話,困惑地問潘森,「阿娘怎么了,她好像有點奇怪。」
「那要回去嗎?」
歡歡糾結了,玩得很開心的呀,不是很想回去啊。、
潘森說,「陛下估計也不希望你回去當電燈泡。」
「也是!」
阿爹好端端的,肯定不願意他出來搶走阿娘的注意力。
小氣鬼。
「那就再玩一陣子吧。」
潘森緩緩一笑,「好啊。」
宮殿里。
江小茶坐在盛景床邊,消化著木蓮生說的話,心中暗暗發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逼你要什么誓言了。
承諾一點都不重要。
說出口的話也一點都不重要。
我不會再執著了。
如果承認你喜歡我,會令你遭受磨難,那就一直否認吧。
沒關系!
在我有生之年,我會好好善待你。
在我恢復完整記憶前,我都會好好善待你。
就算恢復了記憶,我也會記住此刻的想法,不會沖動行事。
江小茶十分悲傷地想,究竟多狠心的人,才會這么一次一次地給他帶來絕望和傷痛,這和千年凌遲有什么區別?
她舍得嗎?
她明明舍不得啊。
盛景醒來時,房間里空無一人,還有風吹過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