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是規則之力，所以會互相激活。」小塔答道，然後不屑地道，「都是最弱的規則之力而已，我震盪一絲威能就能斬滅。」

這家伙又傲驕了。

凌寒攤了攤手，道：「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助我收取這把劍！」

小塔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著什么，過了一會才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凌寒頓時驚喜。

小塔不緊不慢地道：「你修煉了不滅天經，達到了金剛境，但現在只是掌握了極剛的力量，而真正的金剛體，可不是一味的剛硬，而是剛柔並濟。」

「剛柔並濟……怎么說？」凌寒問道。

「剛不可久、剛則易折，只是追求極盡的剛硬，那並非極致的防御。」小塔解釋道，「你現在在剛的方向已經做到人道巔峰，差不多可以走柔的一面了。」

「怎么走？」凌寒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倒是不急著去問怎么破解那把陣劍的攻擊了。

「你不是有吸血元金嗎？」小塔突然說道，「吸血元金，可說是剛柔並濟的典型例子，能硬如鐵，也能繞指柔，在承受巨力的時候，甚至可以拉長變形來抵消巨力，卻不壞不斷。」

凌寒猛地記了起來，道：「我曾經打了賈銘一拳，可對方的脖子卻是赫然拉長了幾十丈，化解了這一拳的力量。」

「對，那就是剛柔並濟。你修煉了不滅天經剛的一面，而且已經達到了金剛體，同境界是不可能有人與你比剛硬的。但，你在柔的方面還沒有起步，所以論體魄的話，你在同境界之內並非無敵。」小塔說道。

「那要怎么做呢？」凌寒問。

小塔道：「人、所有的生靈，都是由無數的微粒組成，任何體術的作用，都是將這些微粒的強度提升。但是你換一個角度來想，微粒的組合卻並非是固定的，為什么不可以打破呢？」

「無數的石子組成一道長城，但也可以組成高塔，在數量不變、石子不碎的基礎上，可以有無窮的變化。」

「人身之中有多少微粒？」

「不計其數！」

「所以，你的變化也是無窮無窮的。這就是生靈的妙處，有無窮的可能，不像寶器、傀儡，被固化了。」

凌寒頓時茅塞大開，小塔並沒有傳授他什么秘法，卻是為他推開了一道門，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原來，路還可以這么走！

不滅天經的剛——按小塔的小說，應該是天下最強的，體現在組成身體的微粒上，這是同境界最強的。但是，正因為身體是由無數的微粒組成，微粒本身不可壞，可這組合卻能破壞。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受到攻擊的時候，讓微粒滑動卻不斷開，就如賈銘那樣，吃他一拳卻是將脖子拉長了幾十丈，化解了力量。

對方已經做到了掌控體內微粒，這是柔的體現。

剛柔不可缺。

少了剛，你再柔那也是面粉糊的，施的力量稍大一樣會斷。少了柔，再堅硬的珍金都可以被煉化，否則靈器是怎么做出來的？

剛柔並濟便如吸血元金，堅可殺人、柔可繞指。

他不由陷入了深思之中，真視之眼內視己身，探索著怎么控制體內微粒的運轉。

不滅天經其實有相關的記載，但模糊不清，之前他一直沒有理解，但現在受到小塔的指示和引導，這段經文終是變得順理成章，讓他不斷地生起明悟，原來如此。

他忘記了時間，沉浸在新的領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