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閣內。
一片幽靜的竹林內,一個近乎是尖叫的聲音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聲音一出,盤坐在紫竹林內的不少魂者皆打開了眼睛,皺著眉頭望著聲源。
卻見那邊的擒寂月正在與她的丫鬟芍葯在說著什么話。
二人的臉色都布滿了驚詫。
不過周圍人的臉色也不太自然。
「哼,這個丫頭好生無禮!」一名男弟子壓低了嗓音,沖著身旁的同門冷道:「她難道不知這里是靜修之地嗎?還如此大聲,也不怕打攪了諸位師兄師姐,惹他們生氣!」
「呵,她可不會管這個,那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嬌生慣養著呢,哪還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你見過有誰修煉還帶個丫鬟的?」
「要不是仗著大師兄對她頗為照顧,哼,我們紫竹林哪容許的了她放肆?」
「不過我聽說貌似是有人特意囑咐咱們大師兄多多照顧她的。」
「有人?誰啊?」
「不清楚,我只知道好像也是咱們宗門的人,而且實力還不俗,應該是排名比咱們大師兄還要強的存在。」
「嘶...真的嗎?那這丫頭可是要富貴了!」
「可不是嘛...」
人們交頭接耳,暗暗議論。
然而擒寂月卻沒功夫聽這些閑言閑語,她瞪大眼,愣愣的望著芍葯半響,許久了才呢喃般的念出一句話:「你...你沒有騙我吧?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都是奴婢親眼所見。」芍葯連連點頭。
擒寂月聞聲,愣了半響,旋而才笑了開來,眼眸也彎起。
「呵呵呵...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悅耳的笑聲傳出,大概是覺得聲音的確大了,擒寂月急忙捂住小嘴兒,可秋眸里的笑意尤為濃郁。
她望著芍葯,笑著說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得罪完了十長老也就罷了,還得罪二長老,二長老不跟他計較,他居然還招惹上七長老?我看他是要把太上神天殿的所有長老全部得罪光他才甘心啊!見過不怕死的,我還從未見過這樣不怕死的,哈哈哈...」
擒寂月笑著,看得出,她此刻心情很好。
但...芍葯卻無比的焦急。
她望著擒寂月,欲言又止,片刻後,她倏然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嗯?」
擒寂月柳眉倒豎,奇怪的看著她:「你干什么?」
但聽芍葯急切道:「小姐,請您救救白公子吧...」
話音落下,芍葯將小腦袋磕了下去,櫻唇已是被貝齒緊咬...
「救他?」擒寂月笑容收斂,嬌容也是一沉,冷哼了聲道:「你這死丫頭,果然還是對他動了心嗎?」
「不是的。」芍葯急忙搖頭,眼神微黯:「芍葯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豈會去長那心思?只是白公子屢次救過芍葯,芍葯...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那我就只能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了!」擒寂月小臉冰冷,沉聲哼道:「我巴不得他現在就去死,你還指望我救他?你想得太多了!」
「小姐...」芍葯眼眶微紅,急切再呼。
「夠了!」擒寂月怒哼一聲:「若不是念在你我的情分上,我早就狠狠的懲罰你了!你難道忘記了他是怎么對姐姐的?不要再說這個事情了!現在立刻動身,隨我去兵武堂,我倒要看看白夜這家伙究竟得把這事鬧的多大!」
話音落下,擒寂月徑直起身,走出了紫竹林。
芍葯默默的望著擒寂月的背影,小臉遍布苦楚,許久,人嘆息了一聲,起身跟了過去。
.....
.....
「呼哧!呼哧!呼哧...」
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小道上響起。
小道的盡頭,正是凌軒堂的堂口。
堂口前駐守著兩名弟子,二人此刻正靠著牆壁,閑聊著什么。
當聽到小道上傳來的動靜時,二人急忙站直,一副認真站崗的樣子。
可一看到小道上的身影後,二人當即一愣。
「那是...七長老?」
「是他...」
二人揉了揉眼睛,剛准備拜禮,卻又覺得不對勁。
只看此刻的七長老不僅渾身是血,而且連一條胳膊都沒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二人頭皮發麻,完全僵在了原地。
「快,快通知你們長老速速出來救我,快!」
那沖過來的紹飛劍沖著兩名如同木頭般的弟子嘶喊。
這一嗓子可把呆滯中的二人給叫回了神,二人急忙上前,攙扶住紹飛劍,急切道:「七長老,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究竟何人,竟把您傷成了這樣?」另外一人也怒不可遏的說道。
「你們沒聽見我的話嗎?別管我了,快召集人手!叫你們長老速速出來,有人要殺我!」
紹飛劍一把將二人撞開,竭力說道。
這話落下,二人如遭雷擊!
紹飛劍在說什么?
有人想要殺他?
這里可是太上神天殿啊!
誰敢在太上神天殿放肆?
這怕不是...瘋了吧?
人們驚愕連天,但不敢再猶豫,急忙朝後沖去,且呼喊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