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1 / 2)

</br>許七郎說,「有。」

季衡只好說,「我根本沒有。我只是看她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說著,又不懷好意地瞥了許七郎幾眼,「你問這個做什么,你是不是自己看上了她了。才注意到我在看她。」

許七郎臉馬上紅了,「我才沒有。她又沒哪里好,又不頂好看,我怎么會看上她。」

季衡說,「娶妻娶賢,她要家世有家世,為人又很懂事大方,怎么不好。」

許七郎於是瞪向季衡,「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

季衡說,「懶得和你說這個。你最近怪怪的。」

許七郎說,「是你怪,我才不怪。」

季衡輕哼了一聲,不再和小屁孩兒糾纏這種沒營養的話,往前走幾步,卻看到寺院後面山坡上居然有橘子樹。

他不由很好奇,在南方的時候,橘子倒是多的,但是北方就完全沒見到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許七郎也看到了橘子樹,本來還在和季衡賭氣,此時精神也好了,說,「有橘子。」

季衡還來不及拉住他,許七郎已經顛顛兒跑過去了。

季衡也只好跟在他後面過去。

許七郎在樹下轉了一圈,笑問季衡,「想要嗎?」

季衡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淮北則為枳。這里的橘子不好吃。」

許七郎道,「那我也要摘兩個下來。」

於是將新衣裳的下擺往腰帶上一扎,人就往樹上爬了,季衡在樹下說他,「你前輩子肯定是猴子。」

許七郎不以為意,說,「猴子就猴子。我是孫悟空,可以乘筋斗雲。」

季衡無語地嘆道,「你又在哪里買的。」

許七郎笑說,「你既然知道是,還不是說明你也看過了。」

許七郎很快摘了兩個橘子扔給季衡,季衡在下面接著,許七郎正要去摘第三個,就有一個聲音叫道,「嘿,你們怎么在這里摘橘子呢。」

許七郎嚇了一跳,差點摔下來,穩住了之後從樹上看下來,發現居然是剛才他和季衡話題爭論的人物林襄。

林襄小時候在邊關待過幾年,和京城里的閨秀們是有差別的,在沒有大人的時候,她就顯得非常隨意,站在樹下看許七郎,說,「摘廟里的東西不好,你沒和這里的主持說吧,沒說你們這就是偷。」

許七郎還是把第三個橘子摘了下來,而且還很過分地直接往林襄的身上扔,林襄一點也沒有嬌小姐的矜持和嬌弱,瞪了許七郎一眼,就將橘子接住了,許七郎又摘了一個扔她,也被她接住了,季衡覺得這兩個小孩子鬧得怪有意思的,就站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止,於是最後許七郎摘了一大把橘子葉子,扔了林襄一頭一臉。

林襄被氣得滿臉通紅,說許七郎,「頑劣之輩。」

許七郎從樹上爬下來,挑眉道,「我就是頑劣之輩,怎么著。」

林襄說,「不怎么樣。」

說著,已經不理睬許七郎,而是看著季衡道,「你是不是記不起我來了?以前咱們見過的。」

季衡說,「的確是不記得了。」

林襄笑起來,「還是前年了,太後娘娘賞了元宵宴,咱們在船上見過的。」

季衡愣了一下,總算是回想起來了,那時候的林襄也穿著一身黃色襦裙,也是笑得沒心沒肺,季衡盯著林襄看了幾眼,說,「嗯,果真是。」

林襄又笑,說,「沒想到這才兩三年,你倒是長高了不少。」

季衡心想這位小丫頭也只比自己大了一點點,對自己說話,就全然是大姐姐的語氣了,他笑了笑,沒應。

許七郎則很討厭兩人說話不理睬自己,就對林襄惡聲惡氣道,「橘子是我摘的,給我。」

林襄手里拿著他摘的兩個橘子,道,「不給你你又奈我何。」

許七郎道,「姑娘家沒有矜持。」

林襄說,「你是男兒郎,不是也沒有容讓嗎。」

許七郎被噎住了,林襄這時候就又道,「這橘子根本沒法吃的,果子又澀又沒有水分。」

許七郎說,「你怎么知道?」

季衡看林襄和京中閨秀真是天壤之別,特別是背著大人的時候,和個男孩兒差不多,就笑起來,「她肯定以前也偷過,還吃過。」

林襄紅了臉,不說話,許七郎說,「你也是賊喊捉賊。」

林襄說,「不過我同這里的主持說過的。主持說這個橘子不能吃,可以用來熏香,咱們在香房里,有橘子香,就是用這個橘皮熏的。」

說著,將手里的橘子遞給許七郎,許七郎沒有接,說,「給你了,我不要了。」

林襄便將一只橘子做了個投擲的動作,唰地一下,將那只橘子扔了老遠,甚至把許七郎都鎮住了,許七郎接過她手里的另一只橘子也來扔,但是完全沒有林襄扔得遠,他有些不服氣,說,「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力氣這么大。」

林襄笑著仰起頭,很是驕傲,說,「我有練拳腳劍術的,我叔叔說季公子你的飄渺雙劍學得最好,我在家也是這個學得好,什么時候咱們找個隱秘處練練。」

季衡覺得詫異,對林襄果真是刮目相看了。

說起那套雙劍劍法,這不僅是需要苦練,更多是需要先天遺傳的,就像周伯通傳給小龍女的雙手互搏術,很少有人能夠在一開始就讓雙手同時做不一樣的動作,而季衡偏偏就行,小皇帝無論怎么努力,總是不理想。

季衡對練武並不熱衷,學這雙劍術也很敷衍,不過是天生能學好罷了,他倒沒想到林師傅居然會回去對侄女說自己學這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