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悄聲無息地殺人於無形。」

「可他終究不是老板你的對手。」

關昊搖頭，「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琢磨不透的人。」

鄒季無奈道，「看來季凌天一定要跟您比出個高低。」

關昊突然問，「『凌天』本身有什么動靜？」

鄒季回答，「倒是沒什么動靜，似乎一直都在忙著擴大事業版圖……奇怪的是，在季凌天合作的商家里，『利氏』和『天潤』都在其中。」

關昊皺眉，「大哥去y市了？」

鄒季搖首，「陸總一直在陪陸總夫人環游世界，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個國家，跟『凌天』合作的事似乎都是『天潤』的副總在處理。」

「我知道了，『凌天』那邊你繼續注意。」

「是。」

在離開前，鄒季又多嘴說了句，「老板，秦小姐已經訂了今晚回美國的機票。」

關昊沒有說話。

唯恐說多錯多，在跟關昊說了一聲後，鄒季轉身離去。

……

電梯一路向下，鄒季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他這么多年來對秦梓歆的印象。

那時候，秦梓歆來「昊天」應聘總裁秘書的職務。

秦梓歆的智慧和美貌是驚為天人的，所以理所當然地打敗了當時其他的應聘者，很快就成為了老板的得力助手。

也是理所當然的，全公司都開始盛傳秦梓歆是老板的女人，很快，秦梓歆就辭去了秘書的職務，專心陪著老板。

兩人一直很幸福，公司上下也都在傳秦梓歆很快就會嫁給老板，可誰想到，有一天，老板在開會的時候，秦梓歆突然哭著沖進了會議室，委屈地將老板抱住……

公司上下都不知道秦梓歆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秦梓歆當時衣衫不整。

後來他才知道，秦梓歆當時是被人糟蹋了……

當所有人都在猜測老板不可能會要秦梓歆的時候，老板幾乎放下了工作，連著一個月陪在了秦梓歆身邊……

從此以後，誰都知道，老板很疼秦梓歆。

再後來，秦梓歆的身體出了問題，老板就陪著秦梓歆來到了t市，這才有了老板和瞿小姐之間的牽扯……

原以為老板和秦梓歆之間必然會修成正果，誰想到，原來秦梓歆只是老板和季凌天之間的一顆棋子。

當這個棋子廢了的時候，老板和季凌天都選擇摒棄了這顆棋子，所以有了秦梓歆今天的結局。

不過，秦梓歆的結局雖然悲涼，但並不無辜，畢竟，選擇自取滅亡的是她自己。

－－－－－－－－－－－－－－－－－－－－－－－－－－－－－－－

夜晚，瞿苒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發現時針都已經指到十一了。

坐在沙發上，瞿苒苒用力地勒緊了抱枕，好像將抱枕當成了某個人。

陳姐端著一盤水果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瞿苒苒捏著抱枕在生氣，陳姐禁不住笑，「小姐，抱枕都在跟你喊救命了。」

瞿苒苒糗笑放下抱枕，表情很是尷尬。

陳姐將水果放在茶幾上，在瞿苒苒身旁坐了下來，調侃道，「等了一個晚上，氣壞了吧？」

「陳姐……」

「好，好，我不說……他還沒來接你，你怎么不給他打個電話？」

瞿苒苒負氣起身，「管他呢，他不來接我才好，我今晚就留在家里陪您。」

陳姐拉住要回房間的瞿苒苒，笑道，「你呀，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人家不是有事嘛，也許還在忙呢？」

「我才不管他！」

瞿苒苒正說著，放在手袋里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她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所以瞿苒苒任由手機響著，始終不接。

陳姐幫瞿苒苒從手袋里將手機拿了出來，瞥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的號碼，輕笑，「這么多年了，也不給人家存個名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陌生人呢！」

瞿苒苒沒好氣道，「我至少還能記得他的號碼，他未必記得我的。」他每次打她電話，恐怕靠的都是他手機離的儲存功能吧？

陳姐笑著搖了搖頭，替瞿苒苒接聽了電話，「喂，關總……嗯，苒苒在呢，她馬上就下去，好的，再見。」

陳姐剛按下掛機鍵，瞿苒苒就賭氣道，「您干嘛不跟他說我今晚在家里住啊？」

「我的大小姐，你今晚要是留在這里住，我可能就沒法睡了……你快下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我不去。」

「去吧，去吧……」陳姐推著瞿苒苒走出房門，「我今晚不收留你，你以後想回來住隨時都可以。」

……

公寓大門外，瞿苒苒遠遠就看見那輛停在路邊的不菲車子。

可是瞿苒苒直接假裝沒看見，朝著跟車子方向背道而馳的街道走去。

於是乎，車子發動，跟在瞿苒苒身後。

瞿苒苒一步步加快步伐。

然而，車子始終是能追得上人的……

所以在車子追上瞿苒苒後，關昊立即從車上走了下來，頎長挺拔的身軀由後將她抱住。

「放開我！」瞿苒苒怒氣沖天。

「不放！」

「我喊了！」

關昊寵溺地啄了瞿苒苒的臉頰一下，「你要是喊，我可不保證我會當街對你做什么。」

雖然已經接近凌晨街道上的車子並不多，可放慢車速看著他們在街道上摟摟抱抱的司機並不少。

無奈將聲音放低，瞿苒苒羞惱道，「你個無賴！」

知道瞿苒苒在生氣什么，關昊解釋道，「我一直都在公司處理公事，到剛才才知道已經十一點了。」

「我不要聽你解釋。」

瞿苒苒就是拉不下面子原諒某個人。

關昊承擔起錯誤，哄道，「好吧，我錯了，寶貝，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我不要跟你這個不守信的人說話……你說八點就會來接我的，可我從八點一直等到十一點，你一直都沒來……」瞿苒苒越說越委屈，最後連聲音都啞了。

關昊親吻著瞿苒苒的耳根，在她耳畔呼氣，低啞地說，「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瞿苒苒忍著癢，不說話，將頭扭到一邊。

見這招沒用，這一刻，關昊索性將瞿苒苒打橫抱了起來。

「啊！」

瞿苒苒尖叫了一聲，嬌小的身子開始在關昊的懷里撲騰。「喂……你放開我……放開我……路上好多人……」

的確，放慢車速的司機越來越多，都充滿趣味地看著他們，儼然將他們當做是在吵架的一對小年輕。

關昊不顧旁人的眼光，徑直將瞿苒苒塞進了車廂。

最後，車子在瞿苒苒的抗議中，疾馳而去。

……

二十分鍾後，關昊將車停在了路邊。

瞿苒苒一直看著窗外，見到關昊停下車，這才轉過臉看向關昊，疑惑道，「干嘛在這里停車。」

關昊隨口說了句，「這里人少。」

瞿苒苒還沒明白過來，「人少怎么了？」

只見關昊此刻走下車，打開車門，將她從副駕駛抱了出來。

瞿苒苒還沒明白什么意思，就已經被關昊抱著進了後車座，而後就是關昊動作順暢隨手鎖上了車門，那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以為關昊是有話要跟她說，她疲累道，「關先生，我等了你晚上，我現在好困，我想睡覺了……」

誰想到，這個時候關昊卻掐著瞿苒苒的腰把她整個人騰空抱上了他的腿。

瞿苒苒原本已經有了困意的意識頓時清醒過來，突然間明白他此刻想在車里干什么。

瞿苒苒拍打著身下的人，「喂，別這樣，路上還有車呢！」

真是糟糕，她今晚穿的是洋裝……

關昊的手帶著些許涼意伸進瞿苒苒的裙子里，撫摸她的腿根，然後費了點力氣分開她的腿，「苒苒，我等不了……」

要知道，這兩晚他都是硬扛著才沒有碰她，他幾乎都要忍出內傷了。

關昊聲音低沉壓抑，瞿苒苒滿腦子混亂，一時間也有些意亂情迷。

隨著他修長手指在她的腿根游弋，她的姿勢慢慢地變成雙腿打開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則很高明地觸碰著她腿部的肌－膚，撩撥她到最難耐，卻又不深入探尋。

瞿苒苒知道她此刻稍微有動彈，就會感受到那滾燙的灼熱，所以她保持著姿勢不動，用僅剩的理智跟關昊說，「我們回去吧……」

「乖，別說話。」

關昊的手開始撫摸她的脊背和腰，並沒有褪去她的洋裝，手卻在慢慢蜿蜒直上，最後居然由後向前地觸摸她胸前的豐挺。

瞿苒苒只感覺腦海轟地一聲，仿佛身子已經不是她的，只能由著他在她的洋裝下穿梭探尋。

他在用一種很隱忍的方式在克制，這點從他此刻抵著她腿根的堅硬就能夠感覺得到。

瞿苒苒想要掙扎，卻覺得此刻要是胡亂的扭打卻會起反作用，於是她哄著他，「回去我們再說，好不好，這里可能會有人路過……」

在cz盛行的今天，這停在路邊的車，著實引人注意啊！

然而，此刻的關昊仿佛一個久行於沙漠里的人，飢渴難耐，如今終於找到水源，他怎么會錯過這次喝水的機會？

瞿苒苒身體緊綳，連關昊也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於是把她又往腿上抱了抱，嘆息般在她耳畔低喃，「別害怕，一會兒就好……」

這一秒，關昊將瞿苒苒的洋裝下擺撩高，同時褪下她腿間的最後一層布料，在一切都准備就緒後，他用他已經釋放了的碩大堅硬抵著她。

感覺到身下的劍拔弩張，她心驚肉跳，因為從未在這樣的環境，也極少用這樣的姿勢。

真是羞人……

就在關昊托高腿欲往下的時候，瞿苒苒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她扭開身子，認真道，「別直接這樣，我不想懷孕……」

現在這個情形，關昊哪里管得了這些，一個挺－腰貫穿……

意外的，今晚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在他滑進的時候有著她以往從未感受過的酥麻和愉悅……

「關……昊……」

連想阻止他的聲音，都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刻，變得像是挑－逗一樣。

自此，她徹底失了方才，身體也在隨著他一下一下的耗費體力中而漸漸變成配合著他……

……

駕車回去的路上，瞿苒苒一直不敢看身旁的某個人，她真想現在掩面將自己始終紅著的臉給蒙住。

天知道，她剛才居然還配合著他，她跟他認識以來，有過身體接觸很多，卻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呃放浪形骸，她真是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因為剛才的體力消耗，瞿苒苒此刻靠在關昊的胸膛里困意沉沉。

最後，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只知道她剛剛躺下，迷迷糊糊間又有人黏了上來……

黑暗中，她隱約聽見他在她耳畔含糊地說，「苒苒，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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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腰酸腿疼就不必說了，瞿苒苒今天甚至連下床的氣力都沒有。

於是乎，臨近中午的時候，在關昊完全沒有折騰了一晚的精神樣站在鏡前穿襯衫打領帶的時候，瞿苒苒只窩在被子里，露出兩顆眼睛看他。

在穿好衣服後，關昊坐在床沿，拍了一下她的俏臀，寵溺道，「起床了，我帶你去吃午餐。」

瞿苒苒可憐兮兮地揪著被子，說了句，「我不想吃，我想睡覺。」

「那好，你餓了就自己叫服務生，我會交代他們給你做你愛吃的。」

「嗯。」

「我下午要去趟公司，你乖乖在房間里等我回來。」

「好。」

關昊起身。

瞿苒苒卻在此刻伸手拉住了他。

關昊附身過來，「怎么了？我抱你去洗澡？」

瞿苒苒搖搖頭。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瞿苒苒還是搖搖頭，望著他，抬起手臂，環住了他的頸。

關昊回身抱住她，「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瞿苒苒深深地望著關昊俊逸的臉龐，仿佛害怕她此刻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她認真地問他，「關昊，你不能再辜負我，你如果真的辜負我，我怕我會撐不下去的。」

「傻瓜，一大早就胡思亂想……要不我留在酒店陪你？」

瞿苒苒搖搖頭，「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公事吧，我想留在這里睡覺……」胡思亂想是女人的天性，她才沒有這么嬌氣要人安慰。

「嗯，我會早點回來。」

離開前，關昊不忘親吻了一下瞿苒苒的額頭。

……

在關昊離開後，瞿苒苒原想好好補個眠，誰想到她的手機鈴聲會在此刻響起。

無奈地將手機摸索過來，瞿苒苒閉著眼接聽手機，「喂……」

「苒苒啊……」

屬於關母的親切聲音傳入瞿苒苒的耳畔，瞿苒苒頓時雙眸瞠大，坐起身，似乎忘記了身體的酸疼，靠在床頭，聲音很是尊敬，「伯母。」

「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已經快到中午了，關母會這樣問，顯然……年輕人的世界她懂。

「呃，沒……沒有，我早就醒了，這會兒在看電視呢！」真是尷尬，她哪有臉老實回答。

「呵……」關母意會地笑了聲，「關昊現在沒在你身邊？」

「他去公司了。」看來，伯母什么都已經知道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多花點時間陪陪你，每天就知道忙公事，再將你弄跑了，我可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瞿苒苒被關母的說辭逗笑，忍不住替關昊解釋了一句，「他說在酒店陪我的，是我不讓。」

「看看，已經知道幫自己老公說話了……」

瞿苒苒被關母說得紅了臉。

好像知道瞿苒苒此刻的神情，關母笑著說，「好啦，知道你臉皮薄，伯母不逗你……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什么時候回美國，我好想見見你。」

「關昊說要留在t市一陣，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回美國。」

「那也好，你跟關昊在那邊好好處著，最好回來美國的時候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好消息？

瞿苒苒一時沒反應過來，過會兒想起關昊那次在島上跟關母通話的內容，這才會晤，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孩子……

說實話，她暫時不想要，因為她和關昊之間還有一些理不清的事情要等她慢慢向他問清楚，而且，四年前意外流掉孩子那件事依舊是她心底揮不去的陰影和疼痛，她期盼著，如果真的再有孩子，她希望孩子能在健全的家庭里成長，不要再像四年前那樣的不是時候。

關母見瞿苒苒沒回答，想著年輕人總想著二人世界多一點，於是很理解地吐出，「伯母不是要你現在就跟關昊生孩子，只是希望你如果有了，就生下來，伯母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抱孫子呢！」

瞿苒苒點頭答應，「嗯。」

……

結束跟關母的通話，瞿苒苒原本困意沉沉的腦袋現在又不想睡了，於是乎，她靠在床頭，猶豫著要不要跟關昊打個電話。

她真是沒用，他剛走沒多久，她居然就很想他，想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猶豫最後，她還是忍住沒有跟他打電話，猜想著他可能在忙著公事，而他處理公事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

想到這里，瞿苒苒打算逼著自己睡覺，然而，今天真就是一個忙碌的上午，在她剛有點睡意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在瞥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後，她徹底沒有了困意，坐在床上，半晌不知道要不要接聽這通電話。

其實不是還怕面對這個人，只是心底對他有無窮的愧疚，也怕自己已經傷害到他。

須臾，瞿苒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苒苒，有沒有時間出來跟我喝杯咖啡？」

手機里是季凌天一如既往的溫吞聲音。

瞿苒苒無法拒絕，應承了下來。「好，你在哪里呢？」

「我在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酒店，我可以開車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現在就在這家酒店，我現在就下去！」

「好。」

……

如果不是季凌天提到，瞿苒苒幾乎忘記了她跟季凌天第一天見面是在這家酒店。

當時她在模特公司做兼職，政府在這個酒店搞了一個酬商的晚宴，那一晚，她差點將季凌天認成了關昊，在誤打誤撞中也跟季凌天認識。

瞿苒苒來到酒店的咖啡廳時，季凌天已經坐在靠窗的一個安靜位置，似乎已經幫她叫好了咖啡，咖啡正在桌上冒著熱騰騰的氣。

瞿苒苒微笑走了過去，「季總。」

季凌天調整了一下坐姿，如從前一樣的體貼，「知道你喜歡喝藍山咖啡不加糖，我已經幫你叫好了。」

「謝謝。」

端起咖啡，瞿苒苒輕輕抿了一口。

季凌天凝睇著瞿苒苒，問，「苒苒，再約見你，是不是很唐突？」

瞿苒苒放下咖啡杯，搖搖頭，「季總，如果你願意，我們依然是朋友。」

季凌天笑了笑，執起咖啡。

瞿苒苒充滿內疚地吐出，「季總，對你，我真的很抱歉……不過，請你相信，我對待感情的態度是認真的，在試著跟你交往的那些日子里，我是真的有考慮過我和你的未來，只是，我始終還是沒法忘掉過去……」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需要解釋。」

瞿苒苒永遠都不會在季凌天的臉上看見他真實的冷酷和陰森，因為在瞿苒苒的面前，季凌天只想展示他友善沉穩的一面，因為每一次看著她淺笑盈動的樣子，他就好像寵著她一樣的心情舒暢。

她曾經跟他說過，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有種徹底放松的感覺，其實他和她的感覺一樣，一直都活在黑暗中的他，也只有在遇見她以後才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陽光的。

瞿苒苒淺淺一笑，「嗯，我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見到瞿苒苒烏黑直順的秀發有幾根垂在了她的臉上，季凌天想要伸手替她掠去，卻只是坐在那里沒動，心不在焉地看著聽著她說話。

過了許久，季凌天才開口，「苒苒，我已經找了新的秘書，不過，我這次沒有讓她跟來，你介不介意在t市再幫我一次？」

瞿苒苒認真地問，「什么時候呢？」

「就今天下午，我要跟你個外商見面。」

「可我英文不是很好。」

「沒關系，你需要做的只是倒倒咖啡整理文件什么的，不會繁瑣。」

同樣的話，季凌天在第一次邀請瞿苒苒兼職做他秘書的時候也這么說過……

瞿苒苒輕點了一下頭，「好。」一個下午應該沒有關系，關昊也應該要忙到很晚回來。

「那好，喝完咖啡，我們再走。」

「嗯。」

……

因為不需要做什么准備，瞿苒苒跟著季凌天直接離開了酒店。

可誰也沒想到，在瞿苒苒跟著季凌天走向車的時候，一輛瞿苒苒熟悉的黑色車子倏然停在了她的腳畔。

根本在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關昊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

兀自親密地摟住瞿苒苒，關昊笑著面對季凌天，語調平日談公事時的客套，「季總來了t市怎么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正想跟你談項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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