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是求我停下還是求我繼續呢?……」
白洛因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緊跟著手里的探照燈關閉,四周一片黑暗,那倆人的聲音越發清晰。白洛因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就是兩個男人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就在耳旁。白洛因聽了都耳根發熱,膽兒也太肥了吧?
按照軍隊的紀律,別說在外面發現,就是在宿舍里發現,都會被嚴重處分。
白洛因突然將探照燈打開晃了一下,情動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
白洛因往前走了幾步,感覺到右邊的動靜,燈光一轉,立刻看到兩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全用一副驚駭的目光看著他。
「首長,我……我們……」
白洛因冷著臉朝他們走過去,令他詫異的是,倆人衣著完好,而且全都蹲在地上,沒有任何低俗的舉動。
難道逮錯了?白洛因又拿探照燈在周圍晃了一下,就他們倆人,沒別人啊!
「怎么回事?」白洛因冷厲的視線投向那倆人。
那倆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是決定如實招來,在白洛因面前撒謊絕對是自尋死路。
「剛才有兩個蛐蛐在那個,我倆就給它倆……配音……」
白洛因感覺有一道雷從頭頂上方劈了下來。
倆人垂頭站在白洛因面前,一聲不敢吭,有個人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怕的,兩條腿一個勁地打哆嗦。白洛因盯著他們足足看了十分鍾,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這兩只蛐蛐出現在八年前他們的小窩,他倆是不是也會干出這么缺心眼的事?
這么一想,白洛因突然發現這倆娃也挺可愛的。
「行了,回去睡覺吧!」
那倆人以為白洛因會大發雷霆,想個損招狠狠整他們一頓。結果戰戰兢兢地等了半天,居然等到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倆人簡直不敢相信,這白洛因出了名的法西斯,怎么今天會如此寬容?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還等著團長來逮你們呢?」
倆人一聽這話趕緊溜了。
白洛因拖著一副疲倦的身軀回了宿舍,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身體更乏了,頂著一腦袋濕漉漉的頭發就上床了。電吹風就在抽屜里,白洛因本來想吹干再躺到枕頭上,結果看到插座離床那么遠,實在懶得下床了,於是又放任了一次。
拿起手機給顧海打電話。
顧海也剛躺到床上沒一會兒,正要給白洛因打電話,結果他那邊先撥過來了。
「喂……」懶洋洋的。
顧海聽到白洛因的聲音,整顆心都暖下來了。
「你今兒怎么沒來?」白洛因問。
顧海柔聲說道:「加班太晚了,回來就收拾東西,我得出差一個多禮拜。」
「這么久?要去哪啊?」
顧海淡淡回道:「去深圳。」
白洛因窩在舒服的大床上,心里卻不怎么舒坦。
「那你明兒還來么?」
「嗯。」顧海柔聲說道,「明兒中午給你送本周的最後一頓飯。」
白洛因的眼神有些黯淡,「你還是別給我做飯了,你早點兒來,咱倆還能多待會兒。」
「呵呵……這么不舍得我?」
白洛因冷哼一聲,「那你明兒甭來了。」
顧海寵溺地回道:「我怕我不去,你抱著我的衣服哭怎么辦?」
白洛因一連說了六個滾字!
顧海想著白洛因那張臉,心里就癢癢的。
「因子,咱把視頻打開吧,我想瞅瞅你。」
白洛因剛要說成,突然掃到了自個鬢角的那一縷濕漉漉的頭發。
「那個……我都把燈關上了。」
「你再打開唄!」
白洛因輕咳了一聲,「我衣服都脫了,懶得下床了。」
「你忘了?我給你換的那張床有床頭燈,你打開那個就成了。」
顧海的聲音可溫柔了,可白洛因卻覺得手機周圍寒氣逼人。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慫了?我堂堂一個軍官,干嘛非要聽他的話?白洛因真的很想怒吼一聲,老子沒吹頭發,你怎么著吧?可一想他明兒就走了,這一嗓子要是把最後一面給吼沒了,多糟心啊顧海久久沒聽到回應,邪惡的心一下就想歪了。
「怕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臉,又沒說要看你下邊。」
白洛因磨了磨牙,突然又想起什么,聰明地轉移話題。
「對了,今兒我檢查紀律的時候發現一件特有意思的事……」
然後把那倆貨給蛐蛐配音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顧海描述了一番,顧海聽後果然很感興趣,樂呵呵地問:「他們怎么配的?你給我學學。」
「自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