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胳膊一伸,捆麻袋一樣地把白洛因捆在懷里,「那我更得跟你一塊去了。」
兩個人換了一身衣服,二十分鍾之後抵達電影院。
很快,電影的導演,編劇,演員等一系列人員紛紛到場,媒體問答和影迷互動時間開始,各位演員一一接受了采訪。
前面幾個人發言的時候,白洛因哈欠連篇,等到了尤其發言,他立刻就精神起來了。
顧海斜了白洛因一眼,突然把手伸到了白洛因兩腿之間。
白洛因腿根處的肌肉一緊,扭頭給了顧海一記警告的目光。
「你干什么?」
顧海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暖和。」
炎炎六月,說這倆字多欠抽!
白洛因默不作聲地把手伸到顧海的手腕上,使勁掰哧,愣是沒掰開,這會兒尤其已經開口說話了。白洛因見觀眾席的燈光這么暗,也沒人看得清顧海在干什么,便由著他去了。
記者,「在你的人生經歷中,有沒有這么一封遲到的情書?」
尤其,「遲到的沒有,沒送出去的倒是有一封。」
話音剛落,立刻有影迷開始起哄,自打尤其進了娛樂圈,花邊新聞就不斷,但他親口承認的戀情卻沒有一段。這么一番爆料,儼然又給了八卦記者一個好的素材。
「能不能請你說說那封情書的內容啊?」
顧海放在白洛因腿間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白洛因壓低聲音警告道,「又不是給我寫的,你丫急什么急?」
尤其開口,嘴角綻放一個迷人的笑容。
「我只記得大概的內容,簡單和大家分享一下,就用現在的身份和語氣吧。咳咳……那年我們讀高中,還記得剛開學不久,你就送了我一卷衛生紙……」
底下一片哄笑聲,白洛因卻一臉痛苦的表情。
顧海狠狠在他腿間最嫩的那個部位掐了一把,白洛因呲牙咧嘴地看向顧海,怒道:「你怎么知道他說的就是我?」
尤其繼續,「平安夜那天,我送你了一個蘋果形狀的飾品。」
尤其沒敢說出「打火機」三個字,怕暴露了對方的性別。
顧海又掐了白洛因一下,「他送你東西我怎么都不知道?」
白洛因還在嘴硬,「你怎么知道他說的一定是我?」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白洛因心里明鏡似的,他就不屑於承認,覺得八年前的事了,就當個笑話聽了,哪想旁邊這貨連陳年老醋都吃得這么帶勁。
「我們曾經在一個被窩睡過……」
周圍又是一片起哄聲,白洛因又挨掐了。
「畢業那天,你送我的那副治鼻炎的葯,我吃了之後鼻炎就好了,那個葯盒我到現在還留著……」
又遭到重重一擊,白洛因疼得直吸溜嘴。
「你還送過他治鼻炎的葯?這事我怎么又不知道?」
白洛因強忍著疼痛回斥了顧海一句,「他說的又不一定是我!」
「今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想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顧海的臉在漆黑的觀眾席上都看不見了。
「這回我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白洛因的確說不出話來了,心里的感動和肉體的疼痛夾雜到一起,混合成一張扭曲而分裂的面孔。尤其捕捉到白洛因的面孔之後,禁不住嚇了一跳,這是什么反應?
楊猛就坐在離白洛因不遠的位置,在尤其念情書的這段時間,他在底下對其進行赤裸裸的鄙視和批斗。孫子!還尼瑪和我說記憶很模糊了,你還要記得多清楚?
采訪過程結束,電影開始放映。
顧海的手從白洛因腿間拿開,過會兒用余光朝旁邊掃了一眼,白洛因正在用手搓著那塊被虐待的區域,看那樣兒還挺可憐。
顧海有點兒心疼了,把手伸過去,想給白洛因揉揉,結果白洛因聽到尤其的聲音,瞬間把頭抬起來望向屏幕,顧海的手就這么僵在半空中。
「活該!」口氣立換。
白洛因陰著臉不搭理顧海。
過了一會兒,顧海又把白洛因的手拽了過來,緊緊地攥住。
手掌傳遞的熱度漸漸消磨了倆人心中的戾氣。
電影漸入佳境,最近被炒得很熱的女二號出場了。
「長得也就那么回事。」顧海隨口評論一句。
白洛因淡淡回了句,「聲音挺好聽的。」
顧海湊到白洛因的耳邊說:「沒有你的呻好聽。」
白洛因扭頭剛要發飆,就被顧海趁機親了一口,臉一燒,朝顧海的肚子上給了一拳,接著便憤憤然地轉過頭。
顧海斜了白洛因一眼,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