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2 / 2)

「這首淇澳是從學的?」

少女倒不怯場了,捧著甜藕微憨,曼聲柔婉:「奴曾去過朝(zhao)歌,那里的女子都會唱,奴便記下了。」

衛人尚風雅,朝歌中的美男子自然不少,當地女子傳唱這歌到不足為奇,不過相比衛風,她倒更喜鄭風些,不論是唱腔還是內涵,都較之抒情細膩。

「去過朝歌,那可有見過如歌中這般的男子?」

冉鳶怡然莞爾,幾國之中,她最向往的地方便是衛國國都朝歌了,若非這年代交通不便利,她還真想去看看那個曾經被譽為「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諸侯朝靈山」的繁華地。

「自然見過!夫人不知,衛太子便是如此風采,朝歌女子皆慕他。」媃欣然,提及那曠世的美男子,不禁神色飛揚。

「衛太子恆嗎?」

往常冉鳶倒是聽過此人的名號,諸國謂之其美,才略非凡,是下任的衛國之君,可惜不曾見過,也便未記在心頭。

媃倒是膽大,放下手中的甜藕,便不住吹捧起來:「上巳節時,奴曾親眼見過太子,他御馬出城,風姿驚世……」

她侃侃未止,冉鳶便朝她揮了揮羽扇,示意她不必再言,媃有些無措,以為是惹惱了夫人,正要趴下,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唱和。

「大王至!」

遠遠便見王袍在身的季晟威儀不怒自成,看著他儀仗漸行漸近,冉鳶便朝女音吩咐道:「帶衛媃下去吧,再多賞她些甜藕。」

「諾。」

待季晟踩著厚底的龍頭履走近竹榻畔,周側的寺人宮女早已退散到遠處去了,去了鞋襪上榻,自然湊近到冉鳶身側,長臂一伸便強勢的將她攬入了懷中,頭一件事兒,便是查看她頸間的於痕。

「散的差不多了,阿鳶今日真美。」

雪頸嫩白,那日的掐痕已然全散,環住冉鳶盈盈如織的纖腰,季晟還是難得一見白日不梳發髻的她,如瀑青絲垂落在肩頭,半遮頰畔半掩春華,卻更加顯的她端麗冠絕。

他散漫一笑,薄唇正貼在她的丹唇側,只見那溫潤如脂的玉容慢慢染上了一層嫣紅,芳菲嫵媚不已。

冉鳶纖白的柔荑抵在他胸間微微推搡,笑靨初綻:「大王處理完政務了?」

自那夜後,兩人的關系緩和了不少,冉鳶發現只要她順著季晟,這廝就不會發瘋,不發瘋的季晟溫柔如君子般,面面俱到的關懷和體貼,堪為最佳情人了。

但是,冉鳶知道這都是假象,這個男人骨子里就刻著變態,無法磨滅。

「今日風光正好,過來陪陪你。」

作者菌ps:存稿發出~不發瘋的大王就是乖乖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