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記得這里嗎?(1 / 2)

季晟此生最為悔恨的事情,便是這次出征將冉鳶一人留在了宮中。

當日冉鳶猜測三國恐早已聯合,他就記在了心中,大軍出發之後,又暗自調集二十萬大軍分兩路先攻宋杞二國,三國合並寒鴉州圍殺他時,殊不知兩國已亡,滅國的消息傳來,燕軍已壓陣而來,季晟兵行險著勝了這一仗。

但季晟不曾料到的是,他的母氏竟會早已有了叛國之心,s下安排了人假扮軍士入宮報了假消息,而中計的冉鳶甚至還來不及調集他留下的人馬,便倉惶逃出了宮

待季晟回朝之日,一切都遲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肅清了叛臣,知曉冉鳶在衛國,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他以為終於能接他的阿鳶回家了,甚至用生命起誓往後再也不離開她。

可是,通通都不及在看見冉鳶那一刻,天塌地陷了。

他的阿鳶懷y了痴傻了,不認識他,甚至在害怕他的靠近

這是季晟此生最恐慌的一刻,被冉鳶用看陌生人的目光注視著,躲避著,他只覺得心頭猶如被萬千利刃生生砍割般疼,明明走之前,她還笑著說等他回來的。

「阿鳶,別怕我,我是季晟,你看看我,想起來了么」

他握著冉鳶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碰,也不知是誰在慌張的顫抖,急切的凝視著她迷茫的目光,希望能從里面看到不一樣的情愫,可是什么都沒有,於她而言,他已經是陌生人了。

這樣的可怕認知痛的季晟心都扭曲了,墨se的鷹目中一p悲涼。

車轅在緩緩行走,微晃的王駕中,冉鳶坐在軟席上,瑟縮戒備的看著跪在身側的高大男人,他捏的她手骨生疼,想哭又不敢出聲,畢竟她不認識他。

「為什么要這樣怕我你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了嗎」

他的聲音已然透著j分凄涼,又似即將崩潰的脆弱,張開雙臂將冉鳶緊緊的擁入懷中,恨不得將她溶入自己的骨血。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回來遲了,明明說過不會讓阿鳶受傷,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了,看看我想起來好不好阿鳶,阿鳶」

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相ai不能相守,而是可以相守,一人卻已不識得另一人。

「別哭別哭。」

被抱的快透不過氣的冉鳶,無措的看著在落淚的俊美男人,也顧不得身上的難受了,忙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擦拭,學著往日衛恆哄她的語氣,不停對季晟說著話。也不知是不是做錯了,那男人看著她又笑了起來,稍顯瘋癲的樣子,嚇的她趕緊往後面躲。

這一次,季晟不再上前了,看著冉鳶的目光已經有些小心翼翼了。

回到燕宮那日,王駕自南華門浩盪入宮,季晟帶著冉鳶進了雱宮,宮變那夜的殘垣已經清理,昔日繁華的宮室如舊,一切的擺置甚至都如兩人離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