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快千年，就算被封印於折扇內，被消耗了大半修為，也斷沒有斗不過一個小丫頭的道理。

他泛著淫|邪之色的眸光不放過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上下左右，恨不能生出一雙巨掌，來代替他的眼睛。

「滾！」

被這樣的眸光盯著，真的仿佛渾身爬滿了蛆蟲，令她從頭到腳生出一種厭煩的情緒。雙手結印，立於胸前，一道金光脫離她的掌心，朝樓嘉言的眸子疾射而去。

樓嘉言眼神一閃，飛快旋身躲過，但到底遲了一步，「嘶——」眼角被豁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可見她剛剛下手有多狠。

她是真的打定主意，弄瞎他的雙眼。

「嘖，」他嬉笑著搖頭，「姑娘性情實在潑辣，不過我喜歡。」

他看了一眼手上黑色的血液，探出舌尖一一舔去，渾不在意的抬手在眼角一抹，頓時愣住了。

怎么可能！

他是鬼，又不是真的人類，一般被術士傷了之後，他強大的自愈能力，也能分分鍾修補。

可——

他抬起指尖輕點傷口，放在眼前垂眸一看，果然，黑血依舊沒有止住的兆頭，他忽然邪笑著挑起殷紅的唇，斜眼瞥她，「姑娘，今日我就先走了，改日，我一定會再次登門造訪，希望屆時，姑娘也能這般與我嬉笑怒罵啊~」

蘇葵雙手環胸，背靠著門板，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下次見面之時，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日。」

黑霧如潮水般褪去，虛空之中隱隱傳出一聲輕笑，「姑娘真會開玩笑，罷了，誰叫我喜歡你，便不跟你計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