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在他眼前晃了晃食指，示意他別說話，等他閉嘴，道：「去嘗試一下吧，也許你認為福利院的小伙伴們與修女阿姨都不喜歡你，何不用你方才的法子，去用心交流試試呢？」

還記得薩里曾經對她說過，每天晚上一個人爬起來看月亮，形單影只，沒有朋友，很大部分是因為他的冷漠與疏離，才讓那些想和他交朋友的小孩子望而卻步吧。

薩里低頭不語，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從眼眶內流出，很快在地面匯聚成一灘水漬。

「怎么了？舍不得？人生都有聚散的，你以後經歷的人多了，很快就是把我忘掉的，不必難過，畢竟，還能在陽光下奔跑，享受美食，享受愛與被愛的權利，多好啊，你該感到幸運才是。」

也不知蘇葵的哪句話戳到薩里本就不堪一擊的神經了，他猛地抬頭，恨恨抹了一把眼淚，瞪著她，「我才不會呢，我不會把你忘了的！你以後，以後……」

「嗯？」蘇葵挑眉。

「能不能來看我……」

「好吧，我會的，收收眼淚吧，小鬼，你別忘了，我是鐵石心腸的吸血鬼啊，你感動不了我的，嘖，真是受夠了，干脆讓艾德蒙現在就把你送走吧，鬧騰的小鬼！」

蘇葵斜眼，抬手扶額，一副無奈至極的模樣。

「就不，就不！」薩里撲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不撒手，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模樣讓蘇葵撇了撇嘴，「去去去，走開，要是把眼淚蹭到我的衣服上，我就讓艾德蒙把你賣掉。」

「嘻嘻嘻，我才不值錢呢，」薩里終於破涕而笑，用袖子將眼淚抹干凈，靠在蘇葵胳膊上，和她一起望向夜幕上星星點點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