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奴家……」

「等等！」蘇葵猛地冷下臉，制止道：「你們是男子，即便淪落到以色侍人，也跟外頭那些青樓女子不同，我既然為你們改名，便是讓你們重新來過，若是跟其他樓里的無甚區別，還拿什么吸引客人？」

「閣主說的是……」

「所以，現在懂我的意思了？」蘇葵敲了敲桌面，指節扣動桌面發出的噠噠聲在空曠的大堂內回響。

「是！閣主，我……我十四歲便進了絕色閣，如今二十歲，習了整整六年的古琴，從未間斷。」說到自己的才藝，被脂粉厚厚覆蓋的臉上似乎都明亮了許多。

看上去本無精打采的五官，好像也活過來了。

「很好，」蘇葵輕佻紅唇，倚在座椅里笑吟吟道：「那你便叫楚音吧。」古代有一點好處便是，但凡有點資本的，身上都有一技傍身。

蘇葵對這點尤其滿意，否則，若是真的留在絕色閣的都是一堆殘羹剩飯，蘇葵短時間內，上哪兒去找那么多小倌，讓絕色閣起死回生？

楚音得到新名字後，自然對蘇葵千恩萬謝。接下來的兩個，一個長相陰柔，雖然已經二十歲的年紀，身體卻十分柔軟，比女子的身體有過之而無不及，擅長舞蹈，蘇葵為他取名鳴鸞。而另一個，則是擅長唱曲兒，雖然長相一般，卻貴在嗓音磁性，讓人聽著便覺得身體酥麻，蘇葵為他取名暮離。

至此，蘇葵首當其沖要培養的對象，已然新鮮出爐。

其余少年怎么也沒想到，最後得到閣主重用的，是他們從未想過的，在絕色閣年紀最長的四人。

就連楚辭、楚音、鳴鸞和暮離四人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們還能翻身。在他們的認知里，覺得自己的一生大概在踏出十八歲的年紀後，就變得一文不值。也許在將來，人老珠黃時，留著滿身病痛，一生孤獨飄零，受人不齒。